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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个木偶就被当成了‘镇店之宝’,但我不好意思把人偶放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但是又不想藏起来……
只好把人偶放在被门挡住的阴影里。
“叮铃铃。”门铃的声音。
“哎呦!”站在门口的我自然被门撞到。
第三十三回
“谁啊!”有谁开门那么重啊!
我探出头一看,居然是刚刚跑出去的根纳基。
“我刚刚出去看到海因里希家的人过来了,他是你家颜小老板现在的生意对象的死对头,来了那样的人一定不会有好事,肯定是颜小老板干了什么惹毛他们,找晦气来了。”根纳基一边拽着我手臂一边就往后门走。
“找晦气归找晦气好了,有错认了就是了,干嘛跑啊,说不定只是文化差异产生的误会,要是逃了,不是把罪名给坐实了?不行,我得跟他们说说去。”
“哎呦,我的老太爷,你们顺国的规矩在缅因行不通的,弄得不好说错话,你就得把自己赔进去了。”
我收回手,“你为什么对我们家的事那么热心?是不是……颜焱收买你,让你监、看着我?”这是突然感觉到的。
我对根纳基甚至算不上恩情,并不是他快饿死或者快被人打死的时候救了他一命,并没有到他需要对我们的事如此关心的程度。
让我起疑的是他对颜焱的事情的了解程度,有很多事我都是从根纳基嘴里听说的,原本我还没有多想过……这里语言不通,颜焱又忙事业,我也乐得有个人陪陪讲讲话。
可,如果这都是被安排好的……
不能不说这侧面表示颜焱对我的事很上心,但总有点说不出的并不愉悦的感受。
根纳基拉我,我拽着柜台不走,铁了心要他说实话。
谁知道他一弯身,把我夹在他肩上当成米袋就这样扛了跑了。
这大概真的是文化差异了,要是在顺国,店里出了什么事,伙计可以跑可掌柜的是要死守老店的。
虽然这不是几十年几百年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可这也是颜焱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毁在洋蛮子手里。
“根纳基!你放我下来。我要就这么走了,颜焱会恨我的。”
可根纳基好像听不懂似得扛着我就往后门跑。
突然我心跳得好快,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根纳基钻进后巷里一个马厩,把我塞进草垛里,他在自己钻进来,把我彻底盖严实,“是的,我是颜小老板雇来看着你的。一天三十德纳尔(货币单位),将近七点五个银币!一个贵族的跟班一天的工钱一样。”
“他、他到底在做什么生意。”在我心里,他就是个孩子,再会赚钱,也不过在跟别人打工,或者花钱买教训的阶段。我不是傻子,如果是正经生意,不会短期里有那么多钱,光是盘下现在的店面,就把他带来的钱花的七七八八了,刚开始做瓷器的时候有部分钱还是问银行贷的。颜焱烧制的瓷器只有那么点,都放在店里了,要说卖虽然价格高,平均算下来一天卖掉一个就够我们空养根纳基这张嘴了,颜焱整天在外谈生意,但也没见他把瓷器大批大批的往外运啊。
“具体并不清楚,但颜小老板现在正在商谈合作生意的人物是希德拉家的人,那是整个西部王国最大的军火商……”
呃……希德拉是啥……西部王国又是啥……这里不是一个叫缅因的国家么……军火商又是啥米碗糕……
“嘘……”根纳基示意我安静。
有什么味道……一种刺鼻的化工原料的味道。
啊!是盖烧灵(gasoline=浇盖上去一烧就灵=汽油)的味道!
第三十四回
“不会吧,这不是太明显了么。海因里希家的人不会干那么蠢的事吧……”根纳基探出头去,喃喃道。
我才不管什么家什么家的,任由发展下去,我的家倒是要烧没了。
“你不能去!”根纳基把我死死地压在草垛里,“事情还不明朗之前,你别强出头!颜小老板有他自己的安排。”
安排你妹啊!把好好地店都给安排进去了?!
“你刚刚说的军火什么的,是什么东西。”我抵不过根纳基的力气,只好放松力量,等待时机。果然,他看我抵抗的力气小了,也就慢慢放松了压制我的力道。
“军火就是火枪大炮,巡逻的大兵手里捧着的那个就是火枪。听说顺国没有这个,要是这生意给颜小老板做成了,以后你们要是回顺国肯定能横着走。”
“那个,不是热兵器吗!我们国泰民安又不、打仗……”
前不久,因为卿卿她娘我和颜焱吵架的时候,他的确说过什么太子党啊王爷党的。这话我以为是他们的小道消息,三五朋友酒席间聊聊政事也很正常,但那个时候他那个样子……好像是根本就掌握那个消息。
难道,他之所以那么笃定的带我来这个陌生的国度,是因为其实他并不是漫无目的,他是到这里来完成什么事的?
替京朝某个党派购买兵力?
不会吧,那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交给一个才十六的孩子,难道堂堂顺国就颜焱一个会缅因语?就算是也不可能就指派他一个人啊,人药材铺的人去赶药货也少说要两个人了,更别说这么大的事了。
一定是我多想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听到了提示有火事发生的紧急铃声。
我忙推开根纳基,他一时不查没拽住我,我忙我们店里跑,秉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着火的不是我们店。
现实总是残酷的,燃燃的火舌张着血盆大口,吞没了我的家,我愣愣地看着二楼被烟熏黑的窗户,早上我还边吃着早饭边从窗里看着外头。
这是报应,看着这场祝融之灾,我就想到儿时那个我捣蛋而烧掉的城隍庙。
知道玉郎扮仙女娘娘,我就忙不迭的过去踢场子,装成恶汉去调戏他,调戏不成,自然满肚子火,就偷跑到城隍庙,那时是中午大殿里没人,我拿着木鱼棍子对着空气想想玉郎就站在那里乱挥,挥着挥着,我也不知怎么木鱼棍子就变成了火棍子了。
然后我就跑了。
后来玉郎为了救只兔子后背被砸了一下,我良心上过不去,就请了大夫去给他看,谁知道我那爹比谁都精,看到我找人去医玉郎,一下就猜出是我搞的鬼,那阵子日子真的……
“啊!”肩膀被撞了一下,回过神才发现周围围了很多人都在救火,我也真佩服自己能这种时候还去想那些前尘往事。
“铛!铛!铛!”是消火车的铃。
也许是在闻到‘盖烧灵’的味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们的房子没救了。我根本提不起心思去救火。也许是从根纳基那里知道我们瓷器行的生意可能只是个幌子,让我觉得烧了它也好。
假的,都是假的。
一边信誓旦旦的许诺未来,一边又从根本上什么都瞒着我。
明明知道不能相信的,但是明明已经预料到了会被骗的,我还是觉得伤心。
嘴里说着不可能不可能,我不会相信的,可其实最想相信的人还是我。
又要找人看着我,什么事都又要瞒着我,我以为我能帮上什么忙了,但其实我还是颜焱的障碍,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把累赘带在身边?
因为爱吗?比起‘爱’那么伟大的词,我更愿意相信对颜焱而言我有利用价值。
他成长最重要的四年都待在我身边,他对待喜欢的东西会有什么小动作我很清楚。
‘为你好,也为我安心。我们成亲好不好。我把我的钱统统给你管,但是你要答应我,心里只有我,不能为了别的什么张三李四嘴里念念叨叨的不伦啊,败坏道德啊就不要我。’
现在想想这种话,只觉得幼稚到不行。这种场面话应该也是跟这里的人学来的。
可先陷下去的人是我,也就注定输家是我。
第三十五回
因为中华街的街宽的限制,消火车水管的长度的限制,各种各样的‘巧合’,让我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家’只剩下一个框架。
我没有钱,颜焱烧制陶器的手法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不是颜焱花钱雇佣根纳基或许他跟我之间的‘关系’也就切断了,想回顺国也回不了,我、等于被变相的囚禁了。
可笑的是,我并没有被囚禁的价值。
这栋被烧掉小楼,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没有一样是我的。
“咦?”在焦黑的废墟里有一抹突兀的白。那种颜色并不应该出现在火场里啊。
我走近一看,是那个人偶……衣服已经烧得只剩下残片了,但人偶的躯体却毫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