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你狠不下心的部分就由我来好了。”
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玉郎。儿时富裕的生活让我只学会了索取索取索取!以致我现在没办法从玉郎的话里摸清他的意思,但我的一举一动,他都心知肚明。
唯一能明白的只有他对‘家庭’二字的偏执。
那段荒唐岁月的时候,玉郎总谈着孩子的事,甚至到了我觉得身为男人的自己某天会怀孕也不是不可能的程度。那是非常恐怖的一段经历。我想躲着玉郎,但总是会被他找到,轻易地沉溺于身体的欢愉,然后又是清醒后的罪恶感。以及害怕某一天一觉醒来,送子鸟把我误认为是玉郎的妻子,送了个孩子给我。
现在想想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在当时我却深信着。那是老天给的报应,让我变成了能生孩子的怪物。
玉郎在这么说的同时,把原本掀起的床帘放了下来,然后是开门的“吱呀”声。
遮住又怎样,一室情事过后的味道是怎样都无法消匿的。双腿间粘湿一片,被孩子撞破这样的事……可不是羞耻二字可以一言以蔽之的。
但做了就是做了,我无意为自己的后悔羞耻找借口。我抱着奇怪的坦然,等待颜焱的宣判。
说吧,再激烈再伤人的言辞都没有关系,我就是这样的人。十年圣贤书都读到屁股里去了。
受伤?怎么会,那是事实啊。原本就是事实的事被说出来又怎么会受伤呢?就算会,也只是‘君子’的虚伪而已。
“吱——呀——”门被关上的声音。
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
眼睛被什么蒙了眼,眼前变得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心脏一下一下跳的很重很重,沉重到发疼。
“颜落白……你怎么就可以笨到这种程度。”
颜焱像是压抑着什么,慢慢地把这句话吐了出来。
第二十七回 上(大修)
对啊对啊,我是笨啊,我是因为笨才会把你捡回来啊,把你捡回来才会有以后那么多麻烦的事啊……
当初要是不是那么多事就好了。
我还是那个时不时上望星楼讨酒喝的颜无子。没人会记得没人会在意,玉郎不会找到我,我不会像扭曲的女人一样一定要在某个人的心里留下位置。
我就应该落落魄魄浑浑噩噩的过着没心没肺的日子。
孽缘,这应该被称作一段孽缘吗?
不过已经没关系了,玉郎会替我斩断它的。
我慢慢地坐起来,腰很痛很痛,后方总觉得还有什么塞在里面似的,
我这算不算杀人?杀了本应该在我肚子里扎根发芽的玉郎的孩子?我茫然地想着,床顶雕刻着讽刺的龙凤呈祥。
笠翁有曲中词:“黑漫漫云起阴阳混,乱纷纷魃走魍魎遁。”
虽然牵强,但仍被我理解为,阴阳不调则会横生出些魑魅魍魉来。
明明知道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去想,我把自己塞进床脚,抱成一团,手架在膝盖上,啃着大拇指甲。
“你、你是谁?”颜焱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你觉得我是谁?”玉郎轻笑着,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但我听着却心里发寒。
“礼部侍郎,官正四品上,礼部尚书费狄正的门生……”自此颜焱似乎还是不能确定似地,“钱玉郎?”
“正是下官。”我被挡在床帘的另一边什么都看不见,但似乎玉郎做了什么动作。
“颜焱,人最容易被眼睛欺骗了,所谓的眼见为实,还要与此人的经验相匹配才行的。”这是杨睿的声音!
“这招虽然方便但对声带影响很大,不好常常用的,很容易失声的。”然后他又变回了玉郎的声调,“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哦。”
“那个时候……”
“嗯?”
“你说要下山办年货的时候,是故意让我跟踪你的吗?你是故意让我知道杨睿这个身份是假的吗?照理,你要甩掉我很容易吧!!”
“那个时候并不是让你跟踪,而那是这样比较容易监视你的举动,我不能让你有事的。我答应过落白的。但是,我没想到公布身份居然会害了无命。”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见死不救而已。送他回山庄的路上,他问我可不可以分一半颜落白给他……然后他就发病了。”
“可是据仵作验尸,说死者身前有过激烈的肉体搏斗。”
仵作?无命的案子上公堂了吗?
“我不知道,我只是把他扔在雪地里而已。怎么他还留了全尸吗?没被野兽吃掉吗?”
“很可惜,无命有在身上撒野兽讨厌的药粉。同时我们山上又有专门训练过的猎狗会追踪这种气味。但,还是晚了。”
“你看着到一点都不伤心啊,你不恨我吗。”
“我只要有落白就够了。”玉郎隔着床帘坐下,好似挑衅般的说道,“其他都无所谓。”
突然,有一种阴谋的味道涌了上来,平时这种话,这样的话,玉郎绝不会对着第三个人说的。
颜焱噤了声。
“颜落白,你还打算躲多久。你不敢出来吗?”听到这种质问的调子,我本能地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第二十七回 下
“他现在应该没有余力招呼你了。”玉郎用一种耐人寻味的语气说道。
“……”
“我并没有阻止你继续跟着落白,你现在又何必如此呢?弄得我好像是恶霸似得。”
“我没跟你说话!”颜焱突然打断玉郎的话,“颜落白,这个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你可以舍下那么多书院的孩子?”
“大壮哭了哦,说为什么他喜欢的人一个一个都要离开这里。你真的舍得下?”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心脏好像有重量似得,一个劲地往看不见得黑洞里沉。
“我要舍下的不是他们,而是你呀。”这、真的是我的声音吗?
“我捡你回来是为了养老啊,不是捡个大老爷们儿回来供着的,反正你现在翅膀硬了,爱往哪儿飞往哪儿飞吧。”
“你是因为卿卿的娘的事情,我那么说所以生气吗?”别、别用这种语气说话,我会心疼。
“啊!差点忘了我这次来的正事了,你们的家事看来也没有我能插入的余地。”玉郎起了身钻进床帘里,“我办完事就回来。”说罢亲了亲我的额头。
因为隐约看见颜焱墨兰色的袍子,我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却听到玉郎的一声轻笑,我微微抬起头,只看见他嘴角带着轻浮的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以后再回想起来的时候,我总想,如果当时能不那么懦弱,看看玉郎,也许他的结局也不会那样。
‘你害了他一辈子。’面对络霜这样的指责,我无法反驳。
‘哒哒哒’继脚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之后是‘吱呀——’的关门声。
总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好像一下降下来了。
我用手捏住泛着冷汗的双脚。
“我说过的吧,我说过很多遍了吧!你别想扔下我!我说过的话,为什么你从来不会记在心……里。”
“唰——”床帘被扯下,不!应该说是‘遮羞布’被扯下来了。
床铺上一片狼藉,月白色的丝被上有被掩盖掉的精斑的痕迹,但却四散着血迹,有我的也有玉郎的。除了肩膀,他的后背也应该被我抓到不行。疼痛中我好像还踢了他好几脚,既不清了。
在颜焱诧异的目光中,我漠然的七想八想。
“我不行吗?”颜焱慢慢地爬上床,“颜落白,既然你连卿卿的娘都能选,为什么不选我。”
他用丝被把我包起来,把脸架在我的肩膀上,“我只有你啊。你有玉郎有孔家那对父女有一群学生,但我只有你啊。从你把我从那个竹筐救出来开始,我就只有你啊。”
说谎!说谎!说谎!
你只是害怕而已,只是雏鸟离巢总带着一些忐忑而已。当你真的离开我,开创自己的天地的时候,就反而会觉得,我是累赘了。
你已经那么觉得了不是吗?我知道的,我能感觉得到的!
“……”
我啃咬起了嘴唇。是想相信颜焱的话,还是不相信他的话,我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比较倾向哪一边了。
“这样说也不行吗?我已经那么示弱了也不行吗?还是那个钱玉郎重要吗?跟我一起呆着的四年,我就一点都不值得你眷恋吗?”
一股铁锈味涌上喉头。有什么从嘴角留下来,我摸了下,是口水。
“好!你好!颜落白,你好!”
颜焱的语气既能称得上冷静,但我又能从他这种口气里感觉到愤怒。
他下了床,走到我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