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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李进初伏在地上:“罪臣,罪该万死……”
“李卿忠心耿耿可昭日月,何罪之有?”
李进初吐了口气:“臣……犯谋逆罪……,罪愿带罪立功,助陛下铲除逆臣,请陛下……赦臣族人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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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敏和司马空回到驿馆,孟俊正在驿馆里坐立不安。见两人平安回来喜出望外:“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晏敏跨进房间。
“城里今日乱成一团糟,听说有人在南宫家放了火药。虽然只炸掉了一间小屋,但是引着了一场火,烧了一间小院。”孟俊替晏敏拿出一身干净衣服:“碧波巷里流民骚乱,州司马派了两百兵丁,才压制下来。事情都蹊跷得很。”
司马空耸起眉似笑非笑,这些大约是南宫孝弄出来的。无端把晏敏引走,南宫秀肯定是要生疑的,才又弄出这些乱子来掩饰。
“你立即去南宫家一趟,就说我们在路上遇到流民骚乱,被冲散。请南宫管家见谅。再问问南宫家损失如何,小王爷有没有受到惊吓。我们明日再登门拜访。”
“是。”孟俊转身出去。晏敏将外头弄脏的衣服换上,又换上一件干净。司马空生起炭炉,屋子里暖和了一些。他握着晏敏冰冷的手,搓了搓,放进怀里。
“过了明晚,可能就会有所改变。”晏敏幽幽的叹了一声。
司马空笑道:“那又如何?还记得在冰窟中遇到的那对前辈吗?”
晏敏凝眉不语。
司马空托起他的下巴,吻了吻他皱着的额头:“图雅只管放宽心,你我都不是福薄的人。想与不想反正明天总要过去,究竟是怎么样,等明天过去了,就知道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
晏敏笑了笑,司马空总是如此豁达。叫人也不由得觉得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很简单,明天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地方,去去就回。
吃罢晚饭,孟俊安排妥当晏敏。晏敏坐在榻前:“你去休息吧。”
“是。”孟俊退下。
晏敏听到他回房的声音,悄悄走出房间敲敲司马空的窗。司马空打开窗,晏敏低声:“我们去一趟南宫家。”
“这个时间去?”
“嗯。”晏敏点头:“白天太招摇。”
“好。”司马空跟在晏敏身后,在屋顶上穿棱,不多时,进入南宫家的。
南宫府依旧是南宫府,就算背后杀气腾腾,外边能感觉到的依旧是清静安逸,幽香扑鼻。躲过巡罗的护守,晏敏大大方方走到偏厅。几次与南宫秀见面,都在此处。他走进偏厅坐下。一个正在收拾东西的家丁看到,惊了一吓。
“请通传南宫管家一声,晏敏求见。”
南宫秀姗姗来迟,走到偏厅门前就已经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寒暄声:“晏大人怎么这个时间过来?”
“若非这个时间,恐怕也不能如此顺利的见到南宫管家。”
“说得也是。”南宫秀点点头:“扬州城最近也不那么太平。说起来久疏问侯,晏大人别来无恙?”
“一切都好。”晏敏笑道:“南宫管家及家主如何?”
“托大人的福,都还好。大人刚打了胜仗,安定了边陲,南宫家的生意也颇有起色。说起来还要谢谢大人。我家主父本来爱极了同大人这样的少年英才交游,可惜天一冷,他就下了不地,眼下又入夜,就不方便引大人去见他了。”
“自然。”晏敏呵呵的笑着:“我朝能有今日,实在是天子鸿福齐天。还有像南宫家主这样的热心之士一力相助。南宫家主实在不必拘礼。”
“南宫家也只有杯水之能,不敢居功。”南宫秀笑盈盈的看着晏敏。约有半年不见,他脸色发白,眼皮略带青色,还是一副清瘦虚弱的样子。如同这整个看似羸弱不堪一击的大郢朝。却不知道底下究竟蕴含的是怎样的力量,连番退走了胡越、白夷和西戎。
“昨天派下属送来的拜帖,想来南宫管家也已经看过。晏敏打算这两日就接小王爷回京去,欠下南宫家的银子,业已准备好银票,还欠下一些,等到明年秋天,定能悉数还清。”说了些虚与委蛇的话晏敏言归正传。
“这个……”南宫秀放下茶碗略略抱歉:“着实不巧的很。入秋后天气转凉,又阴雨连绵。家里的少爷们怕冷,于是在下便把三位少爷同小王爷一起送到浪遏岛。那里地处南边,冬日里尤其温暖。”
“呃,那烦请南宫管家书信一封,让家人把小王爷送回来吧。陛下这些日子对小王爷思念的紧,孝贤德妃的忌日也在十一月间……”
“书信去,自然是快马加鞭,三日可到。若是回来,小王爷不会骑马,一路舟车交替只怕要约摸半月的路程。”南宫秀悠然。
“无妨,我等就是了。”晏敏轻笑。
“那好,在下明天一早就差人送信去。”南宫秀浅笑:“大人也是离开扬州有些时日了,上回来,内忧外患都压在身上,无暇畅游,趁着这些日子倒可以好好的游历一下扬州。”
“说的是。”晏敏笑脸相对。
南宫秀睨了一眼晏敏身后的司马空:“这位兄台面善的很,像是哪里见过?”
“在玉门关见过。”司马空道。
“哦。”南宫秀点头:“你就是替晏大人出战,赢了白宗甫的那位大侠。”
“侥幸而已。”
“有这位兄台相助,也难怪大人能赢下这么几仗。”南宫秀似笑非笑。
“夜色已深,晏敏多有讨挠,请南宫管家见谅。”
“大人是京城里的贵客,说来还是南宫家不周。我且替主父作主,明日在天香楼替他宴请大人,请大人不要推辞。”
“南宫管家太客气,晏敏从命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手写啊,手写的……
52
入塔 。。。
五十二、
晏敏扶着头,从天香楼里出来。苍白的脸上布满潮红。南宫秀看着他:“晏大人这样,怕是不能骑马了吧……”
“不碍事,不碍事……”晏敏变得有点饶舌:“我的马很懂事,不碍事。”
“要不改乘马车,我立即叫下人套好。”南宫秀回视了一□后,下人立即去准备马车。
“南宫管家莫是欺我眼睛不好。晏敏十三岁便已经精于骑术。”晏敏皱着脸,伸手去抓枣红马的缰绳。孟俊牵马过来,晏敏一把抓过缰绳翻身上马。上到一半,腿有些酸软,要上不能,要下又不愿意。南宫秀浅浅的笑了笑看着孟俊:“大人醉了。”
“区区两壶‘玉华浓’算得了什么。”司马空在下边扶着晏敏的小腿轻轻使了下力,晏敏骑上马背坐好,清冷冷的笑道:“京城里各种烈酒我都尝过。”
“呵,叫大人见笑了。那大人请走好,恕不远送。”
“留步。”晏敏拱了拱手,扬起马鞭猛得挥了一鞭,枣红马撒蹄狂奔,一转眼拐上另一条街不见了踪影。
“告辞。”司马空冲南宫秀拱了拱手,跟孟俊上马追着晏敏而去。
枣红马一路疯跑到驿馆门前,晏敏从马上滚落下来,倒地不起。孟俊飞似的跳过来:“大人,大人你怎么样了?”
晏敏坐起来,撑起自己的身子:“没事。”然后摇摇晃晃的走进驿馆。
一脚深一脚浅,回到房里,晏敏才轻轻的吁了口气。耳朵掠过一道凉风,他轻轻一闪,将偷袭而来的匕首夹在两指之间。
“大人装得可真像。”凌落雪浅浅笑着。
“什么时候到的?”晏敏正色。
“刚到不久,跟大人前后脚进的驿馆。”
“来得正好。”晏敏盘腿坐在床上运功将酒水全都逼了出来,全身的衣服从内而外湿了个遍,屋子里酒气熏天。
孟俊端来解酒汤,推门嗅到屋子里的酒气惊了惊,又看到立在一边的凌落雪又是一惊:“大人,您没事吧。”
“孟俊。”晏敏示意凌落雪半好房门。
“大人。”孟俊走到晏敏跟前。
“自我从岭南回京,先皇就派你在我身边护卫,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