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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吉疑惑的看着晏敏。他的脸清秀的很,眉目间的神色或许有些冷,却也未必就像是中山狼。这中间必定有过什么误会?他轻叹了一声,想把手抽出来,晏敏握得紧紧的不肯松开。
“司马空,司马空……”晏敏又开始低声呢喃:“熏风……,给我熏风……”
“熏风是什么?”哈吉捋开他额头的头发。
“酒……”
“你现在不能喝酒。”
“司马空,你言而无信。”晏敏低声说。虽然眼睛紧闭着,神智尚未清醒,却似在睡梦里跟他斗嘴。哈吉听这语气,没来由的笑起来,手指轻轻的揉着他的嘴唇。看着他的脸,觉得很愉快。听他说话的声音,也很愉快。
“司马空是谁?”哈吉想到他这些天迷迷糊糊都在喊这个名字,好奇的问。
“司马空……”晏敏的声音黯哑了下去。哈吉微微皱起脸,捏捏他的手,怀疑他又睡着了。
“是……”隔了良久,晏敏忽而幽幽的说:“是要跟晏敏厮守一辈子的人……”
哈吉微微一怔,全身泛起一阵麻酥酥的感觉。明明他都不知道司马空是谁,却好像晏敏的话是在对自己说一样。但又觉得那人必定不是他。一想到不是他,心里立即泛起不舒服的感觉,叫人坐立不定。仔细看他的脸,精致秀美,即使现在多了两条疤,也一样的带着叫人沦陷的媚惑。心里热热的,泛起一丝冲动。他低下头,慢慢贴近他的嘴唇。
“哈吉……”小五一路喊着,从院子里跑进来。
哈吉坐直身子。小五提着条硕大的黑鱼举冲冲的跑进来:“我弄了条鱼,一会儿炖给晏兄弟吃,伤口好得快。”
“哦。”哈吉应了一声。
“你喝酒了?”小五突然看他的脸,麦色的脸皮微微泛红。
“没有。”哈吉皱起脸:“他现在发烧,鱼这些的都吃不了,更何况是黑鱼。”
“啊?”小五提着鱼,婉惜的看了又看,扔给厨房里的方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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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秀看着晏敏,打量了好一晌:“那好吧,就依大人所言,地点选在玉门关外的玉门客栈之外,时间是半月之后。由号称铁面钟判的钟无忌和铁笔春秋赵恪做公证。个中死伤不论,只要输赢。输赢一出,当即飞鸽传书,通传天下。回去禀明了主父,我即开好盘口,通传江湖。等到胜负一出,立即将三十万两奉上。”
“如此便有劳南宫管家了。”晏敏浅笑。
“如此一来,这场赌局就这样定下。不知道中书令大人请来的是哪位高手。”
“南宫家派白宗甫白大侠出战,我又请不动玄尘和智心,也只好去寻了位在江湖中甚少露面的主儿。功夫虽然不错,只怕就对白大侠也着实勉强,但求不要输得太难看。”晏敏浅笑。
“难说,晏大人沉稳,皇上一向信赖有加。若没把握,又怎么会轻易打赌。想来是位不出世的高手,突然间一鸣惊人。”南宫秀淡笑。
“承南宫管家吉言,真如此,最好不过。”晏敏轻微叹息着顺着南宫秀的客套话接下来,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南宫秀的笑意更深。他的表情,晏敏也能猜出大半,心里冷笑以对。
“话说近来扬州城外有些不消停,不知晏大人有没有听说?”
“南宫管家难道是指盐铁司的盐船被劫一事?”晏敏端着茶碗故意蹙眉。
“是啊,也不知是哪路歹人,连官船都劫。”南宫秀也端起茶碗,睨看晏敏片刻:“我说的倒还有另一件事,我家的一座别业,在扬州城外百多里的地方,前日也叫歹人劫了,死伤了许多家仆,还把好好的寨子一把火烧了干净。我一直在猜这两拨是不是同一伙人所为。”
“怎么会有这等事?”晏敏耸起眉做惊讶状:“若真是一伙人,那些歹人真是胆大包天了。”
“呵呵……,究竟什么来意,尚不明。手下人抓了两个盗匪,据他们供认,主谋是对雌雄大盗。”
晏敏幽幽叹了一声:“世道不太平,外有蛮夷扰边,内有歹人做乱。此乃是我等臣子的耻辱,真愧对天下百姓……”
南宫秀撇唇。
“如此说来,南宫家这次想来也遭了不少损失,我这……”晏敏露出一副尴尬表情。
南宫秀干笑一声:“呃呵,这点晏大人不必顾虑。南宫家应下的事,一定不会反悔。”
“南宫管家即这么说,我也就只好厚着脸皮不去想那些事。日后,战事平定,天下太平时,必定催促陛下先将南宫家的银子悉数还清。”
“晏大人言重。”南宫秀嘿笑:“主父说了,这些帐都不必算。既然赌局的事我们已经说定,就在此击掌为约吧。”
“好。”晏敏举起右手与南宫秀击掌。击掌间,只觉得南宫秀暗使了些内气想一探虚实。晏敏运起一股内力想抗。南宫秀没发现什么破绽,笑着离去。
回到房晏敏慢慢的褪下衣服,妄动了真气,才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先前的药效也己过去伤口又开始发痛。受伤的事,除了司马空,谁也不知道。林珞非已经带着盐船从扬州消失,凌落雪是一介女子不便惊动。郑武和孟俊,终究粗笨了些,怕他们露出任何蛛丝马迹,立即被墙头门外那些南宫家的眼线传到南宫秀和严淮良的耳朵里去。
晏敏伸手摸着伤口,拿着司马空给的贝壳状的药盒子,抠了一点药膏涂到肩上。清凉的药性立即镇住了疼痛,十分舒适。只是背上的,摸索的麻烦,涂抹更麻烦。
“我来吧。”手里的贝壳药盒被人夺了去。
晏敏吃了一惊:“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司马空轻笑:“一来便见到晏大人赤着身子,着实香艳的很。”
晏敏皱脸,想要穿上衣服,司马空却扯着他的衣领:“不涂药了么?”
晏敏只好住手。
“晏大人脸红了。”司马空故意戏弄他。
“胡说。”晏敏怒从中来。
“稍安勿躁,若是又绷裂了伤口,我可就得多替你涂几回药,这香艳一幕也要多看几回。”
晏敏屏气宁神,只当听不见他说的话。
司马空替他涂好了药,又拿了些干净的白布替他把伤口裹了起来。晏敏穿好衣服:“你可以走了。”
“怎么?大人莫不是忘了还欠我一夜?”司马空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痞气,着实叫晏敏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吸了口气:“没忘。”
司马空伸手拉着晏敏在他身边坐下,细细捋着晏敏的手指。手指纤细修长的手指,指腹上全是茧子。司马空捏紧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他的手指。
晏敏猛的抽回手,沉着脸。妩媚里隐着一抹戾气。司马空浅笑,站起身,牵着晏敏起来:“今天是第三夜。”
晏敏深吸了口气。司马空勾起他的腰,将他揽在怀里。
“去哪里?”
“随我走就是了。”司马空带着他在扬州城里穿棱。不多时,晏敏嗅着满院的酒香,司马空牵着他闪躲着走进了一间地下密室。酒香更加浓郁,各种各样的香气混在一起。司马空在高大的木架上找到两坛酒放到晏敏面前,拍开泥封。晏敏嗅着这两坛酒的香气,各不相同,却又相得益彰。司马空提起酒坛往自己的酒壶里处倒了半壶,两种酒混在一起摇匀送到晏敏面前。晏敏喝了一口,一种辛辣割喉,一种味美醇厚。配起来,与熏风的味道十分相似。只是少了一点点回味。
“这是……”
“我找到这家酒庄居然有我们斯兰的奴姆酒,再混上中原的葡萄美酒就是我要的熏风。若是再窖藏三年以上,味道就是你喝掉的我那一壶。”司马空接过他手里的酒壶自饮一口。
“这种酒是我娘自创的。某天她得了两壶残酒的赏赐,就混在一起,拿给我喝。她说斯兰人到了十五岁,必定要学会喝酒。”
晏敏静默不语。流放,这一点他倒同司马空相似。不由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感慨,
“那你长得像汉人还是斯兰人?”晏敏有些好奇的问。
“你猜。”司马空笑。
晏敏喝了口酒:“你身高五尺七寸,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