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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也终于鼓起了勇气,现在经商者,特别是奉公守法,规规矩矩的商人,真是太难了,步步维艰,谁都不能得罪,慢慢养成了前怕狼后怕虎,赚了钱不敢花的习惯。
生意做得越大,所受到的限制越多,所面对的人也更复杂,尤其是很多位高权重之人,每一个都要小心应对而且不能得罪。
不过今天凌云怒了,说什么也不会再忍气吞声了,因为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更主要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刘英楠的支持。
凌云亲自开着车带着刘英楠直奔本市最大的钱庄,在这里取五十万以上,三百万以下的现金都不用预约,而且还提供有最先进的保安系统和最严密的保密服务的私人保险柜。
凌云很明显是大客户,而且最近经常来,门口的保安都认识她了,根本就没阻挡她直接冲上办公楼,并且直奔钱庄大掌柜的房间。凌云正是怒发冲冠,天不怕地不怕,怀揣着为民请命的正义感和冲动,所以,她一脚踹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刘英楠就站在她旁边,和她一起见证了办公室内激情的一幕。
一个全身上下只有一条黑sè丝袜的女人,呈大字型坐在椅子上,一个矮粗胖的男人正在急不可耐的脱衣服,外套,裤子,衬衣,内裤,最后甚至拽下了头上的假发,他刚要扑上去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刘英楠二人。
男人顶着锃光瓦亮的大光头朝刘英楠二人怒吼:“你们是什么人?”
刘英楠刚要上前痛斥着丑陋的行为,却被凌云一把拽了出去,关门的一瞬间只听凌云道:“不好意思,进错门了!”
刘英楠狂晕,抬头一看,果然,副掌柜办公室,旁边最大最豪华,大门上都镶嵌着金丝边的办公室才是大掌柜的,凌云红着脸,这次没有冲动,而是先敲了敲门,但是没有人回应,最后刘英楠飞起一脚踹开了门,很明显,他是希望还能看到类似刚才那一幕。
不过可惜,办公室内空无一人,但很快人就多了起来,除了工作人员外还有拿着枪的保安,但刘英楠可以肯定,这一定不是隔壁二掌柜叫来的。
当然凌云并不害怕,她直接拿出了与衙门签订的合约,已经衙门大老爷签字的由此间银行拨款的文件,事情涉及到了衙门,大老爷,医院,以及数万翘首企盼的南城居民,钱庄的工作人员和保安立刻退开,他们深知这种事情不是他们能处理的。
最后钱庄的一个伙计上来告诉凌云,大掌柜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了,因为整个钱庄刚刚做了一次集体的体检,有人看到大掌柜拿到报告时脸sè铁青,眼中含泪,从那之后就一直请假,还有人说看到了大掌柜的报告,说好像是得了不治之症。
“他家在哪,我今天必须找到他,你们必须告诉我,我有市委的文件,必须找他处理,如果你们不说,我就报jǐng说他卷款私逃了!”凌云冷冷的说。
钱庄所有工作人员全都知道大掌柜的住址,而且是他名下所有房产的地址,因为逢年过节他们会踏坏大掌柜家的门槛去送礼。
在衙门的红头文件逼迫下,工作人员如实说出了大掌柜的住所,令人惊讶的是,尽在本市他的房产就多达十二处,在其他地方,包括dì dū甚至还有国外的房产加起来,总之是让凌云这个房地产开发商都自叹不如。
206 辛勤的大掌柜
刘英楠坐在凌云的豪华座驾上,看着十几处地址一阵头大,好奇的说:“我就搞不懂,他要这么多房产改吗,死了以后能改成坟墓吗?”
“这里面很多都不是他自己购买的,你没发现,这里面有很多都是新盖的楼盘吗,我想都是那些开发商找他贷款,当做回扣或者小费送给他的。”凌云冷静的分析着。
刘英楠觉得很有道理,现在着人,都削减了脑袋往领导队伍里钻,只要手中有权利,就能变成巨大的利益,还别说这些实权部门,就连村长都成为了新兴的贵族阶层。
“可是,这么多房产,我们去哪找他呢?”刘英楠纳闷道。
这个时候,显示出了凌云作为女强人的非凡智慧,她冷静的说:“刚才你没听到那些职员说吗,他是在体检之后就没来上班,很有可能是患上了什么不治之症,意志消沉,而这个时候,正常人都会选择和自己最亲的家人呆在一起,寻求安慰和庇护。所以我觉得,他应该在自己的家,在自己的原配妻子和孩子身边。”
刘英楠看着手上便签上面的地址,有一处房子是三十年前兴建的,在本市算得上是最老的房子了,这次不用凌云分析,刘英楠都可以肯定,这一定是他原配和孩子居住的地方,因为越是这样的人,表面上越要清廉自守,低调朴素,而且,他肯定也不想让自己的事情牵连到家人。
当然,也可能只是房子老旧,可房子内部都是金砖铺地,墙纸都是用银行的存款单贴成的。
不过刘英楠和凌云还是选择了这个地方,他们相信,人在最脆弱的时候总算希望有家人在身边陪伴,当然,是真正的家人。
这一片是本市仅有的旧城区,不过在三十年前,确实本市最早的第一批楼房,带卫生间和dú lì厨房的楼房,当时被人们成为‘干部楼’。可见住在这里的人的身份地位,而且,当年住在这里的人,不管现在身居何职,地位有多高,他们仍然都住在这里。当然有的是真的两袖清风,有的则是表面功课,而且后者居多。
刘英楠二人顺利找到了钱庄大掌柜的住处,还没敲门,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草的味道,里面还有阵阵抑制不住的咳嗽声,听起来撕心裂肺的感觉,刘英楠都觉得痛苦。
但为了更多的人能够摆脱病痛,凌云还是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脸sè发黄,头发散乱,穿着很简朴,还带着满是油污的围裙,看着二人发愣,凌云拿着红头文件,道:“请问这是王行长的假吗,我有要紧事找他。”
她拿着衙门的红头文件,中年女人很自然的点了点头,从她的眼睛看得出,她对此一无所知,只认为是丈夫的工作而已,一进门有一个鞋柜,上面摆放着照片,其中有这个他们夫妻的合影,不过更多的是一个十仈jiǔ岁年轻小伙子的照片,照片的背景全部都是在国外的名胜。
这是个很狭小的,仅有一室一厅的房子,不过却被布置得很温馨,也没有刘英楠想象的金砖铺地,存款单糊墙的胜景。不过他发现,地上放置着的男士皮鞋,茶几上放着的男士手表,以及沙发边上随意扔着的男士手提包,这些加起来就足够买一栋两室一厅的房子了。
刘英楠仿佛从这里看到了整个社会,貌似低调简朴之下,是纸醉金迷,巨大的贫富差翻起了惊涛骇浪,正席卷而来。
而凌云没空看这些,她直接红着眼睛拎着红头文件朝沙发上那个中年男人走去,好不容易有刘英楠给她壮胆,她才有这样不畏强权的勇气,要趁着一股霸气在胸,尽快解决。
而那个男人,神情萎靡,身体颓废,斜靠在沙发上,刚喝完一碗药汤,眼镜的镜片上满是争气,根本就看不清楚刘英楠二人,却冷冷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
刘英楠很想说他们是纪检委的,不过这人已经如此颓废了,恐怕说出来会当成病发。凌云将文件拍在茶几上,道:“王行长,我是云海集团的总经理凌云,我们与zhèng fǔ签订了合作开发南城公立医院的协议,现在我们公司已经履行了协议,剩下一半的工程款应有zhèng fǔ支付,而且市委张书记也签署了文件,着你们银行拨付款项,我的同事已经联系了你几次,可你每次都说有事儿来不及处理,今天我想如果你方便的话,请把这份拨款的文件签了吧。”
中年男人有气无力的取下眼镜,擦净了镜片上的雾气,仔细看了看凌云和刘英楠,很愤怒的说道:“你们看到了,这里是我的私人住宅,我呆在这里,说明现在是我的私人时间,公事请在办公时间到我办公室。”
“可办公时间你也不在办公室。”凌云冷笑着说。
“那没办法,我为朝廷,为衙门呕心沥血三十年了,一直在为钱庄的事业苦苦打拼,为朝廷和衙门的财政收入尽心尽力,可你们看看,我得到了什么,四十平米的房子,又查出了不治之症,难道你们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让我休息休息吗?”王行长痛心疾首的说,脸上写满了沧桑,好像他的脸就是他一辈子的功臣奖状。
刘英楠实在看不下去了,冷笑道:“对,您太累了,为了家国天下cāo劳半生,您是人民的大功臣呐,您一辈子兢兢业业,就像那块欧米伽金表一样准时,为工作从没有迟到早退,您一辈子辛辛苦苦,为了事业穿着那双价值数万的Berluti皮鞋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