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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所为何来!”一时间人人意兴阑珊,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过了一刻,胡琴声止,池彦之头一个站起身来,向姜道全拱了拱手,道:“多谢姜先生指点,后会有期。”
姜道全笑道:“池掌门好生客气!下回小老儿说书的时候,还盼再来捧场。”将胡琴响板收起,向各人团团作了一揖,佝偻着身子,慢慢走了出去。那小童背了一只老大包裹,跟在他身后。
陆通见那包裹沉甸甸地,好生艳羡:“这老儿说了不到半个时辰的书,便挣了这许多钱!他这一门生意倒是来得。”见茶坊里众人纷纷结账走人,向非业笑道:“你饿不饿?咱们也去寻个地儿吃饭去。”
非业点了点头,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气。陆通拉了他手,走出门来,见街对面便是一座两层的酒楼,道:“就在这里好了。”
一语未了,忽然自旁小巷里转出一人,走到非业跟前,低声唤道:“恩公!”陆通向他面上一认,不由得“啊”地一声,叫了出来,原来这人不是旁人,正是那岐山派的掌门人池彦之。
池彦之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向非业道:“此地人多眼杂,恕小人不能全礼,请恩公借一步说话。”非业点了点头,回头向陆通道:“你先去吃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举步便走。
陆通无奈,只得一个人进了那间酒楼,上楼落座。自窗内看去,只见非业跟着池彦之走至街底,穿入了一条小巷,就此不见。心道:“原来池彦之在茶坊里背对咱们坐着,暗地里却看了个仔细。这人也挺沉得住气,看到死人复活,丑八怪变成了美少年,居然也不动声色。”
一时茶博士送来菜牌,陆通拣有名目的点了几样,想了一想,又叫了一个水晶拌三丝和一个枣箍荷叶饼,嘱咐铛头不用香油,心道:“这两样是素的,小非儿想来也吃得。”
又过得一刻,菜式陆续送上,非业仍是不见影踪。陆通等得肚子渐渐饿起来,忽听得楼梯板一响,有人上来,不禁心喜:“小非儿来啦!”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商贩模样的人领了一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见陆通,便大声叫道:“大哥,就是他!……便是这小子,出老千骗了我的玉石貔貅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留言~~ 周日可以回家了,终于不用住酒店了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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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八章 。。。
陆通见那人正是下午“关扑”输了一只貔貅给自己的店家,哈哈一笑,道:“老板,这里可是酒楼,你要作生意,须到外头去。”
那人戟指骂道:“不知死活的小鬼!你快把骗去的货还了我,我大哥宽厚,才不同你计较,否则叫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陆通身子靠在椅子背上,翘起二郎腿,笑道:“有道是‘愿赌服输’,明明咱们说好了掷骰子关扑,赌神菩萨要看顾小爷,掷了个‘状元满堂红’出来,还有甚说的?”
那店家怒道:“甚么赌神菩萨!明明是你这小子耍花活骗人。”转头向身后那人道:“大哥,咱们不用同这小子客气,照老规矩,出千的便切了手指去,看他还耍不耍嘴皮!”
他一转身,陆通见到了他后面那人,不觉在心中“咦”了一声。这个人他刚刚见过,先前池彦之上楼来听书的时候,记得这人便跟在他后面。见他约有二十五六岁年纪,面如冠玉,形容俊美,心道:“这人生得也算不错,可跟小非儿还差这老大一截。”
大大咧咧地向他拱了拱手,道:“这位是这里道上的大哥么?失敬,失敬!不知如何称呼?”他知道不少开店的商人为保铺面生意安全,往往托庇于当地得势的江湖帮派,不时奉承些钱物,遇到事端,便有人出头摆平。此等事原是寻常,只不过生得如这人一般年少英俊的“大哥”,倒是难得一见。
那人微笑道:“不敢当。小姓华,单名一个菁字,忝领金乌堡心月狐堂堂主一职,掌管宿州本地事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陆通吃了一惊,心道:“原来这人竟是金乌堡的堂主。难怪那姜老头先前说书的时候,见他上来,却假装不认识。这老头鬼成精一般,哪里会不认识他?分明因为他说的故事里提到金乌派,座上又有集闲庄的亲朋故旧,便不揭破他身份,免生冲突。”笑道:“原来是金乌堡的大人,小子久仰。我姓陆,排行第六,因此便叫做陆小六。”吴语中“陆”、“六”谐音,陆通随口杜撰了这个名字出来,暗含“六六大顺”之意。又道:“至于师父,那是没有的。掷掷骰子,又要拜甚么师了?”
华菁点了点头,道:“陆公子,本地漕运商行向来有心月狐堂看顾,远近皆知,是以市面上十分太平,那寻常作奸犯科的宵小之徒都不敢来犯。”向那店家一指,道:“如今这位黄老板指证你掷骰子时捣鬼,骗了他贵重的货物,这等出千作弊之事,牵涉银钱事小,坏了规矩事大,因此在下不得不来寻公子,分证一番。”
陆通心道:“奶奶的,捉老千的人来了。——非业这小子到哪里去啦?老子要给人捉住了切手指,他也不来救。”面上却仍是一派镇静自如,笑道:“华先生既是道上的人,便该知道赌场里的规矩。捉贼捉赃,拿奸拿双,抓老千便要抓一个现行。小爷运气好,扔出来一个‘状元满堂红’,这店家当时认了,过后却又来咬小爷出千,哪里有这个道理!”
华菁凝目向他看了片刻,笑道:“陆公子说得很是,果然是咱们的人不懂规矩。”那黄老板急道:“大哥,他……”
华菁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得开口,又道:“只是在下受人所托,须得有个说法。如今只要请陆公子赏个面子,同在下来玩上两把骰子。若是公子赢了,”向四周一指,道:“这一间酒楼便是公子的产业。若是在下赢了,便请公子将那玉石貔貅还了黄老板,好不好?”
陆通心中雪亮:“这人哪里是同我玩骰子,却是同我斗法来了。我若认个输,便把玉石貔貅还了他,大家不撕开脸,各自别过;我若是敢出千赢他,他便要抓我个现行。”笑道:“华先生拿一间房子赌一件玉器,端的是好大手笔,却不怕亏了本去?再说我出门在外,要一间破酒楼作甚?”
华菁道:“公子若看不上这酒楼,在下还有另外的物事。”说着拍了拍手。便听裙佩叮铛,香风袭人,走上来两名年轻女子,其中一个便是先前唱“渔家傲”的那个。两人都是盛装打扮,益发显得姿容妩媚,举止风流,当下一起盈盈拜倒见礼。
华菁道:“这两位是本地青院的头牌,唱曲填词,抚琴献舞,莫有一项不长。公子瞧着可意不可意?”
陆通笑道:“你拿她两个作掷骰子的彩头,可有些不公道啊。”向怀里摸出那只玉石貔貅,放在桌上,道:“这貔貅刻工虽好,玉质只是中上成色,顶多也就值得一百贯。这两位的身价银子,只怕远不止这个数罢?”
华菁目光闪动,道:“公子可是愿赌?”
陆通笑道:“这般好彩头都开出来了,若是不赌,岂不轻慢了佳人?”心道:“我说不赌,你可依么?”他早看见这楼上不知何时,除了自己这一桌,其余客人都走得一个不剩。几名茶博士笑嘻嘻站在楼梯口,把住了去路。
华菁微笑道:“如此甚好。”陆通道:“赌却是赌,你是主我是客,该由我来定是怎样的赌法。”心道:“这人提出要掷骰子,定然是这一把上的老手。小爷须不来同你硬碰硬。”
华菁并不迟疑,点头道:“不掷骰子,那么猜枚,牙牌,双陆,连胜……凡有名的,在下无不奉陪。”陆通道:“便是丢铜钱猜正反好了,一局定胜负,爽利痛快!”
华菁道:“陆公子要猜么?”陆通道:“我来丢,你来猜。”说着便攀出一枚亮锃锃的铜钱来,向着华菁比了一比。
华菁见是一枚“元丰通宝”,甚是寻常,便道:“如此便请陆公子动手。”身子端直,望住了陆通手指,料想他若要手上玩甚么花样,绝难逃过自己的眼去。陆通作势便要丢,忽地摇头道:“不行,你是金乌派的高手,人家说,武功练得高了,五百尺外一只蚊子飞过去都看得出是公是母,你眼睁睁看着我丢,定被你看去了正反!你借个签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