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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无缺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有人进府,自然就会有人出府。”
“你你你是说……休了她?”这下江尚的嘴张大得足以塞下一个鸭蛋了。
“嗯,让她留在冷府十几年已经够久了。现在的方家不过如蝼蚁一般,不用再有任何顾及。”他的身上闪过一丝杀气。
江尚合上下巴,重新坐下来道:“也对,她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留着反是累赘。”
“叩、叩”
“进来。”
“少爷。”黑衣人朝冷无缺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纸书信,“府中有书信传来。”
“下去吧。”冷无缺打开密封的书信,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迅速铺开信纸,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爹娘病危,速回。落款:妻书怜。
“怎么了?”江尚见他脸色忽地变了,连忙问道。
“他们病危了。”冷无缺拧眉。这次之所以会回来就是因为接到消息说,冷父冷母中毒了。但他已经让人先送解毒灵药回去了,又怎么会病危……
江尚知他一向不喜自己的父母,这次中毒若不是为了想知道那下毒之人是谁,恐怕冷无缺根本就不会回来。
“我们在这里逗留太久了,还是快些走吧,你不是还想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吗?”
冷无缺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马上启程,你先走,我去一趟西厢小苑就去追你。”
江尚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迟疑道:“那董逸呢?他还在除州料理一些江湖事物。”
“让他处理完之后直接来府上找我们。”话一说完,冷无缺便匆匆出了门。
江尚看着他与平常不符的急匆匆的背影,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无缺,你变了……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呢?”
*
轻纱飞扬的高台之上,眉目妖娆的红衣女子素手轻弹,略略低哑的嗓音吟唱着说不尽的爱恨痴缠,堂下满座皆寂。
一曲终,堂下掌声雷动。
银票、首饰、珍奇古玩……一时间全部被捧在了台上那人的面前。
那人妩媚一笑,越过无数金银珠宝,却弯腰取了一只宽大手掌上的茶杯,抬手浅啜一口朝那手的主人笑笑,眉间一粒点上去的朱砂痣愈显妖娆魅惑。
堂下人皆是不服,颇有要找那名“幸运”的男子算账的意味,却被那黑衣男子冷睨一眼便失了气势,待再回过头来时,台上的美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黑衣男子也不再多作停留,转身走上二楼。
“这位爷,请跟奴家来。魅姑娘已经在房里等着了。”俏丽的小丫鬟将他引进一间屋子。
关上门,只听得那紫纱之后的人道:“你来了。”
“嗯。”他快步走过去掀起紫纱,却见那瘦弱的人儿已经扑了过来,他自然地张开手臂抱住他。
“我想你了。你不过昨晚一晚没来,我便受不了了……”怀中的人儿委屈地嘟起嘴。
冷无缺轻笑一声,有些无奈有些怜惜地摸了摸他的发丝:“对不起,我要回一趟府……等我来接你好吗?”话说完,他清晰地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一僵,然后耳边响起了他有些勉强的声音。
“哦……知道了。”魅离开他的怀抱,脸上的笑容牵强得明显,“对了,我今天专门换了一套男装,你看……”说着他在冷无缺的面前转了个圈。
及腰的黑发在空中划过,红色的衣衫翩翩,他眉眼弯弯,嘴角噙笑,当真是美艳不可方物。
不施粉黛的脸比起女装时的他来更多了几分英气和邪魅,然而那股天生的风情倒是更浓了。女装的他,是惹人怜惜的媚;男装的他,是妖邪翩然的媚。无论是哪种装束都称得上是风华倾城,教人难辨雌雄。
相比之下,冷无缺更为喜欢他男装的样子。
“很好看。”冷无缺难得地发出赞美之声。
魅笑了笑,朝他眨眨眼:“要看我跳舞吗?”
冷无缺忽地觉得喉间一阵干涩,声音不禁变得低沉起来:“要。”
魅得到首肯,又问:“能为我奏乐吗?”
“……我会吹箫。”他本已多年不曾碰过乐器,只是心里偏见不得眼前人失望的模样。
魅笑得更开心了,让冷无缺不禁想到了那最是诱人的罂粟花。他接过魅递过来的箫,放至唇边,脑子里突地出现了《千年诀》的曲谱。
……
箫声起,舞衣转。
冷无缺深深凝望着水晶帘下蹁跹起舞的红衣少年,冰冷的眼眸仿佛要化作一池春水,箫声一片痴缠意味。
是谁曾说,百炼钢也可化作绕指柔?
是谁曾说,哪怕千百般轮回也不忘却?
是谁曾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求千年共白头?
千年诀,千年诀,一曲道尽千年。
箫声逐渐轻盈起来……
犹记得当年鲜衣怒马,年少轻狂,不重名利唯重情意,一旦爱上便是轰轰烈烈,生死不弃。
箫声一转,又是呜咽悠远,亘古绵长,仿佛洗去了所有浮华,此时已是一身沧桑……
过去皆作云烟消散,只是回首时还忆得起那时的热血痴缠,此时品来,已是一番心水长流,只求与爱人不问世事,就此白首。
……
魅听得入神,舞得也愈加入神。
红袖轻扬,衣衫逶迤,说不尽的缱绻旖旎尽在一收一放之间。烟波盈盈,眉梢妖娆,腰肢如水袖,行云流水间竟与那箫声相得益彰。
……
回忆千年。初识,初恋,相爱,相守……莫不是形神俱到,将一曲《千年诀》演绎得淋漓尽致。
似乎是察觉到了冷无缺紧紧围绕不放得视线,魅轻轻一个抬眸,回以他魅惑一笑。
两人互相凝视,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同一时刻渐渐破冰而出,他们之间的契合使两人更多了几分说不清的情愫。
魅红袖一落,媚眼一勾,竟转到了冷无缺的身边。
衣带轻扬,红衫滑落,红衣的美人紧紧拥住那个愈发情浓的男子,箫声骤停,两人就这么倒在柔软的毛毯上。
水葱般的十指挑开那人的衣结,再轻轻一扯,便使黑衣人与那人白皙却极为刚硬的身体分离开。
“唔……”红缨般的唇印上了对方的唇,然后唇舌交缠,银丝滑落。
冷无缺感觉到他如火的热情,松开手中的玉箫,也热烈地回应起来。
冷无缺一个翻身将魅压在了身下,四肢交缠。
此时两人皆是衣衫褪尽,动作越发激烈起来。两手各自在对方的身体上游走起来,极尽挑逗,就连一个吻也激烈得仿佛恨不得将对方吞下去。
室内吟哦声不断,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那曲《千年诀》的余音,见证着这一场轻柔交融……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全肉请留邮箱咳咳。
☆、回府
夕阳西下,斜阳晚照,宽敞的官道之上,一骑黑马迅速奔驰,不多时便赶到了第一个歇脚的地方。
简陋的茶棚里,一名白衣公子左手摇扇,右手却抚摸着身旁倚着的大刀,看上去虽有几分怪异,却也不破坏那人的美感。
“吁——”黑马停在茶棚前,马上的冷漠男子一跃而下,朝白衣公子走去,道:“抱歉,来晚了。”却一点儿歉疚的意思也听不出。
那白衣公子折扇一收,“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右手拿起大刀往地上一插,凶道:“冷无缺,你个没良心的!自己跟小情人去话别,害老子等了一天!老子连刀都给磨利了,就等你伸脖子了!”
冷无缺淡淡地瞥了一眼这个明明是风流佳公子模样却硬要手拿大刀的好友,道:“你有意见?”
江尚摸了摸下巴:“靠!太阳都下山了,你们是做了有多久啊?”一边说还一边笑得猥琐,顿时吓退了其他桌上刚才还在对他倾心的女客。
冷无缺听了这话竟是破天荒地红了红脸,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却也被江尚给捕捉到了。
“喔呵呵,你不会是把人家小美人儿给弄得下不了床了吧?!”
“闭嘴!还不快走!”冷无缺莫名地有些讨厌他用这种轻佻的语气来谈论那个人。
也许……也许他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少年了。
翻身上马,冷无缺冰冷的唇角溢出一点点笑意。
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江尚看着他这副明显已动了情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扛上自己的大刀,也翻身上马跟上冷无缺,只留下身后一群女子抢夺那柄留在桌上的折扇。
这世间的痴男怨女何其多,可真正能够相配的也就只有那注定的一对……
*
经过一天一夜不停地赶路,冷无缺和江尚终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