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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两年,感情上唯一的收获,便是将过去那些记忆统统埋在心底,给自己的心筑上一层厚厚的墙,过去的自己出不去,现在的乔阳进不来。再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过去了,忘记了,不爱了,直到自己信以为真。
这样似乎很管用,特别是在面对乔阳的时候。
可这厚厚的心墙却在得知误解乔阳的那一刻,裂了一道缝。茗烟直言快语,揶揄讽刺,不给子卿留丝毫情面。子卿面上平静,可心中那道墙就像要冰裂开来似的,汹涌的情绪喧嚣着直想喷薄而出。死命撑着,不让情绪溃堤。
而心脏,却抽搐得越来越厉害,撕裂的痛楚蔓延全身,令子卿几近虚脱,恍惚间,却突然记起一个人来。
可笑,自己怎么会想起那个人,那个糟践过自己的人。
只是,时隔多年,子卿突然切身体会到傅永斌爱而不能时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曾经,觉得他是一个疯子,因爱生恨的疯子。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肮脏,可耻,罪恶,不可饶恕之事。可事到如今,子卿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也会疯的。
爱过,
才懂得不能爱的痛苦。
痛……一阵痉挛让子卿眉头一蹙,脸上一丝血色也无。
不能让别人看见我这样。恪罗昨晚说今天要来找自己学琴……
脑子里突然闪过昨夜在香料铺闻到的味道。
摄魂香……
我需要它。
子卿强忍着疼痛站起来,想要上街去找摄魂香。
……
日上三竿,某个喝上头的人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
摸摸因醉酒而有些疼的头,呼延恪罗嘟囔着:“都怪平阳的酒太香了,一不留神就喝多了。”
收整好之后,呼延恪罗窜跳到子卿的屋子里,当然是从窗格爬进来的。第一次因为情急,就从窗户跳进来,第二次想让子卿吃惊,也选择从窗户进来。从此以后,此人便跳上瘾了。
“子卿,我来找你学琴了。”呼延恪罗叫嚷着,却发现子卿屋里空无一人,便自言自语道:“不是说好了在屋里等我的嘛。”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子卿回来。一种不祥之感顿时从呼延恪罗心中升起。
“该死!”呼延恪罗握拳狠狠砸到桌子上:“这般如影随形地跟在子卿身边,却还是让那人得了可趁之机!”
而另一边,
子卿刚拐过一个无人的街角,就被人从身后用迷药捂住了口鼻,还来不及惊诧,便昏迷软倒在背后那人的身上。
………………
又是字数坑爹的一章啊~~
☆、第四十七章 近妖似魅 (1510字)
初夏的午后,轻风拂窗而入,阴凉的客室里隐隐浮动着一丝新生莲叶的清甜。
子卿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景象极其陌生。
这是……哪里?
子卿扶着因迷药还有一丝昏沉的头从客室的软榻上坐了起来。头上有什么东西随着子卿的动作叮铃作响,子卿却因迷惑于自己身处何处而没有注意。
客室里空空荡荡,只有自己一个人。
子卿困惑地四下望了望这个陌生的地方,屋里的陈列摆设简洁贵雅,不染纤尘。只是,没来由的,子卿觉得这个屋子没有一丝活气,像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离软榻不远的一张做工别致的古琴引起了子卿的注意,不由地走了过去。
竟然是千年玄铁木做的琴身,万年乌石丝拉的琴弦!子卿心中不由暗叹,他只听说过玄铁木和乌石丝做出的乌玄琴能弹奏出这世间最美妙的旋律,却还是第一次见。奇树玄铁和稀矿乌石都是千载难逢的材质,要寻到绝非易事,不过终究还是有市有价。而将这坚硬无比的玄铁木切割成琴体,从容易脆裂的乌石中熔炼出丝弦,却非常人能为。子卿听说唯一会此技艺的工匠早已不知所踪,以至于如今乌玄琴只存在于琴师的口耳相传中,不曾有谁亲眼目睹。
这屋子的主人到底是谁?竟然拥有这样的稀世珍品!
子卿感叹着再次向四周望了望,却在看到通往内室的雕花木门时惊呆了。
眼前的雕花木门竟然和无数次在自己梦中出现的那间女子闺房的门重合了!
这是……
子卿立刻走了过去,颤抖的双手在推门时竟然还有一丝犹豫。
明知道不会有任何奇迹,子卿的胸口还是急剧地起伏着。
母亲……
子卿平心敛神,一把推开了雕花木门。
入目之景让子卿轻轻勾起了嘴角。
阳光从窗格透射进来,微风吹拂着层层淡粉透明的茜纱帘帐,轻轻飘飞。
一切有如梦中之景,却还是少了一样。
帘帐深处,只有一面立镜,那个对镜贴花黄的窈窕女子不知所踪。
啊,母亲……
第一次离母亲这么近,子卿还来不及分辨心中的百味,眼眶已经红了。怔怔地看着那面反光的立镜,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一步……
一步……
一步……
当镜中反光恰好消失时,子卿望着镜子,倏地呆住了。
镜子四边印着一簇簇荻花,右上花丛中,题着几行清秀小字:
我用一生,
写一首曲,
音成千调,
只诉一字,
刻骨铭心。
字旁边,是镜中人,鬓若流云斜,轻插明月珰。额如珠玉润,一点梅花烙。轻挑柳烟眉,风情绝天下。半阖含情目,妩媚世无双……
是谁把自己装扮成了女子的模样?!还是如此妖魅的妆容!
子卿一把扯下头上珠饰,扔到地上……
“嗯……”
此时,一声深沉可怕的低吟忽然传了过来。
子卿惊怕的转头,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间屋子,与这间屋子只有一道细密的竹帘。正当子卿试图看清竹帘背后隐藏的人时,不知从哪里蹿出几个人,用迷药将子卿迷昏在地。
低头看了看昏迷在地的子卿,其中一人对着竹帘后的身影极恭敬地说道:
“大人意下如何?”
“放了他。”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说得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无一例外地感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可怕压迫力,让人透不过气来。
说罢,帘内光影一闪,里面瞬间空无一人。
………………
大boss出场了。哦也~~
表嫌字少啊,字不多,但信息量是灰常大的啦,拂柳就是偏爱这种写法,所以写死了~~
☆、第四十八章 血色泪滴 (1154字)
邻街稚子银铃般的欢笑声清脆地传了过来,子卿的头微微往下一点,醒了过来。
发现自己竟然斜倚在上午那个无人的街角的墙边,夕阳拉长了自己孤单的身影,间或,几只暮鸟的影子在旁边掠过。
呵,原来是个梦啊!也对,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是大庆国的公主,那个给大庆带来灾难的女人。
想到这里,子卿微微舒了口气,轻轻站了起来。
只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呢?是因为心口疼的昏了过去么?
子卿按了按有些昏沉的头,走到前方的一口水井前,想汲水醒一醒脸。
一桶水打了上来,子卿正要伸手捧水,猝不及防,水面上倒影着的蛾眉间,一点鲜红的梅花烙像钉子一样扎进了他的心里。
怎么可能?!子卿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往水中看去。
一张清俊的容颜随着随波轻轻晃动,眉心一点红梅分外扎眼。
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有人将自己迷晕带去了母亲生前的居所,又将自己迷晕带了出来。洗去了自己脸上女子的妆容,却故意留下眉心这点红梅。
可是……
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子?!
自己的母亲不是沈婉茹吗?怎么,怎么会是陌荻公主?
纷乱的思绪蜂拥而至,子卿颓然抱着自己的头沿着井边缓缓坐下。
事实摆在眼前,可子卿一点也不想接受。
可是,如果自己不是陌荻公主的孩子,为何她闺房的模样会深深地映在自己的记忆中,又为何会长得和她如此相似,以至于让恪罗第一次见面时差点掐死自己。
二十多年前……陌荻公主与喀什乌和婚之时,不恰好正是自己的出生之日吗?
天啊!
子卿突然觉得很恶心。
当初听到沈婉茹嫁于父亲王尘风做小时,还为他们的爱情所打动。可如今……这个赵陌荻算什么呢?父亲已经有了正室,也有了子嗣,之后还和沈婉茹有了之初哥哥。自己的母亲居然还和这样的父亲……堂堂一个公主,未婚生子……稍微有点廉耻的人都不会做这样的事……可她做了,还生下了自己,一个孽子。
如果说之前子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