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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娶不娶严静芸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柳乔阳像一具掏去灵魂的木偶,奉旨成婚,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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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写,拂柳有点hold不住啊……要赶紧切换成故事模式……
☆、第七章 异族男子 (1962字)
与此同时,在倾城阁小屋的窗前。
子卿安安静静地坐着,怔怔望着窗外一株枝繁叶茂的榆树。
他看见月光如水泻般流照在叶子上,光影深深浅浅,光华清清淡淡。他看见几片嫩叶在一丝微不可查的清风中微颤。再细致些,他甚至能看清榆树叶子上的纹路。
夜晚总是太静太寂寞,时光太长,人又太清醒。不能回想过去,不敢幻想未来,空洞的现在,只好细细地打量一棵树,或是一株草,认真地,平静地,待数清树上有几片叶子,或是记下小草被风吹得点了几次头,失眠之夜也便捱了过去,屡试不爽。
今夜的月色,似乎尤其明亮,照得四周亮堂一片。这皎皎明月光,亘古不变,看着,虽然寂寞,却也不失温存。与寂寞之人相照,相依,从不曾失约。
子卿又低头随意地看向后院,院中的景致在月下静寞流光。
不经意地,与另一双不经意的眼睛对视。
对方的眼里突然精光一闪。
子卿怔了怔,赶紧别过眼去。
那人却似发现了目标的猎豹一般,迅猛矫捷地借着榆树窜跳到二楼,轻盈地跃上子卿的窗格。
等子卿意识到时,关窗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怔怔地看着对方。
眼前这人穿着北方异族的服饰,胸前挂着一颗白亮的狼牙,微卷的头发在月下泛着枣红色的光,长相虽与大庆人不尽相同却是出奇的俊美,更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双闪着玛瑙色泽的瞳孔时刻散发着不可一世的张狂。
“你是谁!?”不待子卿发问,对方倒是先粗鲁地开了口,异族的口音却透着着不容反抗的坚决。
子卿警惕地看着他,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何强闯进我的房间?”
对方并不回答,竟然一字一顿地念道:
“我用一生,”
“写一首曲,”
“音成千调,”
“只诉一字,”
“刻骨铭心。”
一边念一边直直地盯着子卿,眼神中透着压迫与凌厉。
子卿茫然不解,只觉此人行为举止异常诡怪,而他念诗的语气也与诗的意境截然不同,不由皱眉道:“这是什么诗?”
那人瞳中红光一闪,径直跳了进来,惊讶问道:“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子卿更是奇怪。
“你怎么会不知道?!”异族的男子不可置信地反问,随即狠狠地瞪着子卿:“你在骗我!你一定知道!”
说着,倏地伸出手掐住子卿的脖子,用力之狠让子卿快喘不过气来了,并厉声质问道:“快说!你是谁!”
子卿双手用力想掰开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却是徒劳:“放开我!你要干什么……你认错人了”
那人却突然激动起来:“不可能!你说不说!说不说!”一边质问,一边加大力气,像要狠狠掐死子卿似的。
“呼……呼……”子卿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子卿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啊!……”异族男子突然放开了手,反而紧紧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嚎叫起来。
躲过一劫的子卿一边急急地喘着气,一边惊慌地看着这个危险的不速之客,却见他似乎头疼地厉害,最后竟然轰然倒地,昏迷不醒。
还不待子卿从眼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急促的敲门之声骤然响起,一起传来的,还有雨雪霏的声音:“子卿,是我,你快开开门。”
子卿定了定心神,赶紧上前将门打开。
雨雪霏急急地跨了进来,随之将门闩别上,并快步走到躺在地上的异族男子身边跪下细细查看。
“唉……又发作了。”雨雪霏叹了口气,仰头对子卿道:“子卿,你受惊了吧。我在院子里看到他跳到你的屋里来,就赶紧过来了。他是北棘王的三儿子,名叫呼延恪罗,如今被族人陷害,走投无路才到了这里。”
“北棘的王子!”子卿倒抽一口冷气。如今大庆与北棘水火不容,势不两立,一个北棘的王子竟然跑到了平阳,这……
又听雨雪霏继续说道:“他在平阳似乎已经泄漏了行踪,官府已经开始通缉他了。我知道如今私自收留北棘人是杀头的重罪,可是,恪罗的母亲曾是我雨雪霏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管他。”
雨雪霏站起来,诚挚地对子卿道:“你是除我之外唯一见过他的人,我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这里,子卿,你能帮我保守秘密吗?”
子卿迟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又问道:“那他得了什么病?怎么突然昏倒了?”
雨雪霏轻轻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他是今天下午才过来找到我的,但头疼晕倒已是第二次了。我却还不敢帮他找大夫……”雨雪霏说着,突然就似想到了什么似的,脸上一亮,向子卿问道:“子卿,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姑娘但说无妨。”
“你能现在去找沈洛殊沈公子过来一趟吗?我听闻他精通医术,他一定有办法治好恪罗的。而且……恪罗对他有用,想必他定会想到办法保住恪罗。”
“嗯,我这就过去。”子卿应声回道,便起身出门。
☆、第八章 施针疗伤 (2366字)
街巷深处,正当子卿准备叩响沈洛殊小院的大门,忽的,一阵掌风疾到,子卿腰上一紧,便被人捂着口舌带到了一边。
不待子卿回神挣扎,就听见熟悉而低沉的声音:“柳公子,刚才多有得罪,实在是情非得已。”竟是常叔。
常叔一边说着一边放开子卿,又低声问道:“柳公子深夜前来可是有要事?”
子卿点点头,又不安问道:“你家公子可有不便?”
常叔轻应一声:“慕世子刚过来,正在前院。公子吩咐不能让世子知道今夜还有人找过他……柳公子请随我从后门进去。”
子卿便随着常叔悄悄从后门进入,又被常叔带到一间雅致小屋。
“请柳公子稍侯片刻。”
“无妨。”
小屋中,子卿隐隐约约能听到前院慕成佑与沈洛殊的对话。
“洛殊……你到底交不交人?”是慕成佑倨傲的声音。
“笑话!莫非你慕世子要寻的人都被沈某藏起来了么?”沈洛殊冷厉地对答道。
“别人我可不敢说,但如果是北棘的三王子的话,你沈洛殊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子卿闻言心头一颤,慕世子要寻的人竟然是雨姑娘要保护的呼延恪罗!
前院,
慕成佑一边说着一边从树上翩然跃下,旋身站在沈洛殊对面,带起周围的兰花摇摇曳曳,顿生香风一片。
沈洛殊沉静地看着他,清羽双睫竟一颤不颤,冷冷地回答道:“你说得不错。只可惜在下确实不曾见过王子殿下。”
慕成佑扬了扬眉毛,邪邪一笑:“让我进屋搜一搜我就信你。”说着便转身往里走。
“你敢!”
月下青光一闪,玉笛赫然挡在慕成佑面前。
沈洛殊身形未动一丝一毫,清亮的眼眸凌厉冰冷:“我堂堂大庆典卿的院落岂容你随随便便搜查!这事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沈某担心世子你脸上不好看。”接着,坚决确定,令人不容置疑地高声道:“我再说一遍,沈某未曾见过什么北棘三王子!”
(典卿:官职,司内政和外交。拂柳弱弱地说,历史上并无典卿这一官职,只是为了讲述故事方便而设置的,大概类似秦朝的典客类吧。)
慕成佑向前倾了倾身子,最终还是未再迈一步。转头看向沈洛殊,玄玉般的脸严肃而认真:“好!这次我信你。不过,呼延恪罗与我大庆血海深仇,他这个人,本世子要定了!如果洛殊你知道他的下落,还望不吝告知。”
随即拱手道:“深夜打扰,多有冒昧,这就告辞。”说着,轻点足下,跃身跳上院墙,转眼消失在夜幕下。
“这院墙应该再加高一点……”沈洛殊瞟了慕成佑离去的方向一眼,扯了扯嘴角。
这时,常叔走到沈洛殊身边,将子卿来访之事告知。
沈洛殊勾起唇角,扶着耳发浅笑道:“果然还是来了……慕世子倒真没有冤枉我,不过……我之所言也句句属实。”
听到慕世子告辞离去,子卿便起身出来,将雨雪霏吩咐之事告知沈洛殊。
沈洛殊轻轻点点头,旋即对常叔说道:“常叔,请你将师傅留下的银针带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