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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一生,”
“写一首曲,”
“音成千调,”
“只诉一字,”
“刻骨铭心。”
宴会上,曲成,四座哑然,各怀心事。
或许,在坐宾客中,有一人听懂了,
绝代的人,绝代的曲,绚丽如黄泉路上开得如火如荼的曼珠沙华……却终是通向幽冥深渊。
听懂了,
心动了,
眼,
却缓缓地闭上了。
两人的一切,
如今,
只剩下这一声叹息。
那次宴会之后,喀什乌王求亲,后来,北棘王也求亲。大庆皇帝最终选择了将陌荻公主嫁给喀什乌王。
“可是,母亲却在去喀什乌的路上得病去世了……”子卿听到这里,喃喃地对月娘说。
“不!不是的!”说到这里,月娘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悲痛,痛哭失声:“公主她是自缢而死……她是求杨大人让她自缢而死……”
……………………
因为公主已是逝去的人了,又被拂柳设定成一个传奇,挣扎了很久,觉得用这种模糊的写法最能表现她。我们看不见清清楚楚的她,却能感受到,于是意识流了~
☆、第一三二章 终成叹息 (1280字)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母亲的悲剧,在月娘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渐渐清晰起来,自始至终,子卿都克制住自己,压抑着自己内心的震惊与痛楚。然而此刻,听闻母亲竟然是自缢身亡,苍白的唇角不由颤抖起来。
“母亲……她……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子卿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着。
月娘泣不成声地点点头:
“我还记得……小主你是生在腊月初七……那一天,殿前的腊梅花全开了……可是公主却因为生产,身子迟迟没有好转,与喀什乌王的婚期一拖再拖。”
“直到开春,眼见着已经无法再拖下去了,可公主却不知道如何安处小主你。恰好杨大人从北棘回来,得了他的庇佑,才放心让他把你先送到王大人府上。”
……
记忆拉回到从前,
那一天,
春日明媚的阳光从窗格透射进来,和煦的微风吹拂着层层淡粉茜纱帘帐,轻盈飞舞。
陌荻公主端庄地坐在梳妆台前为自己插上珠钗。
这是告别的一日,
她要告别的,不仅仅只是这个国家,而是整个世界。
寻着曼珠沙华铺设的鲜艳火红的道路,渡过冥河,前往那永生的彼岸。
“公主,我现在就要把你的孩子抱给奶娘了,你要看他最后一眼吗?”
雕花的门栏旁,月娘抱着三个月大的婴孩,凄伤地问道。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没多久的小婴孩,天真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前方端坐的背影,懵懂无知。
那个背影插珠钗的纤手只是顿了顿,便坚定地将珠钗端端正正地插入斜飞的云鬓,最终也没有回头。
有的,只是幽幽的一声叹息:“月娘,你抱他走吧。我只怕再一眼,这牵绊便会让我失掉所有的勇气……”
“公主……”
“如果自己的命运无法由自己选择,那……就让它终结吧……”
一句终结,便为一个绚烂的生命永远地画上了句号,成了一个故事,而故事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成为历史长河中的一颗水滴,一声叹息。
……
“终结吧……”
母亲竟然如此决绝地选择自缢,为了自己伤逝的爱情,更为了自己无法选择命运的悲剧……然而自己的父亲,在母亲地绝然缄口中,竟然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子卿一把捏住自己的胸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有什么东西找到宣泄的地方喷薄而出,又有什么东西,重重压了下来,让人无法呼吸。
“子卿……”乔阳见状揪心地将子卿揽在怀里:“没事的……”还好他的子卿还在他的身边,还好他的子卿没有延续她母亲悲剧的命运。
“我还好。”子卿望着乔阳,点了点头,声音却有些颤抖:“乔阳,我想回去……”
“嗯,那我们就走吧。”乔阳应允地点点头。
乔阳和子卿拜谢过月娘与老孙头,便一起出了门。
临走之时,沈洛殊暗中塞给了柳乔阳一张小纸条,与其轻描淡写地对望一眼,才又转圜回馄炖铺里。
只见他低声地对月娘说了几句话。
然而月娘闻言却困惑地摇了摇头。
沈洛殊轻轻抚了抚耳发,思量片刻,才悠然告辞离去。
☆、第一三三章 夜行迷踪 (1772字)
却说乔阳将子卿送回柳府时,夜幕已然降临。他在书房换好夜行衣,便急急出了门。
他要去跟踪一个人。
一个沈洛殊写在纸上的人。
影卫已经将那人的行踪报告给了柳乔阳,柳乔阳按照影卫的指示,在一个城墙的拐角,果然发现了目标。
那人也一身黑衣,急急行于夜色之中。
乔阳屏息凝气,偷偷跟在那人之后。
穿过一条幽暗的胡同之后,正是一处空旷之地,目视范围极广,柳乔阳不敢贸然跟过去,于是躲藏在胡同里面,密切注意这那人的一举一动。
然而,只是一眨眼功夫,那人突然消失在柳乔阳的视线里。
嗯?
人怎么突然凭空消失了呢?
等了半晌,仍是不见动静,柳乔阳跑到那人消失的旷地里,却是未曾发现任何异样。
柳乔阳在旷地里四处看了看,莫名的,却觉得此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而,这种感觉又太过飘渺,让他不敢断言。于是,柳乔阳在此处徘徊,试图从这里的一景一物中找出记忆的线索。
约莫半盏茶功夫,却见另外两个影卫从黑暗中出现,带来一个另柳乔阳吃惊的消息:
那人竟然出现在城门外,向着城郊的方向而去。
柳乔阳眉头一凝,对着影卫伸手往前一挥:“走!跟上去。”
幸而那人速度并不快,柳乔阳和若干影卫迅捷地追上了他。
却见那人此时并非单独一个,在他身旁,竟然多了三两个身体壮硕的黑衣人。
柳乔阳略一思量,确信自己的行踪并未被发现,却不知那人此刻为何会带着这些黑衣人,他要去往的地方,又到底是哪里?
正当柳乔阳正在疑惑之际,却发现前方的路越来越熟悉,这条熟悉的道路,通往的地方,不正是……
王之初留给子卿的农家小院么?
这人去那里干什么?子卿回柳府了,那里现在一个人也没有。
可是,
还没等柳乔阳继续想下去,不远处的小院里竟然传来了悲戚的琴声!!
子卿?!
仿佛心灵感应一般,一听到这琴声,柳乔阳即刻知道。
是子卿!
毋庸置疑,
弹琴的人是子卿!
……
另一边厢,
沈洛殊自馄饨铺出来以后便即刻回了沈府。
沈府里,呼延恪罗还在躺尸,茗烟在一旁照顾他。
沈洛殊径自来到呼延恪罗的房间,还没等他开口,有个人就先吵吵嚷嚷起来:“喂喂喂~你们大庆人不是最有礼貌吗?怎么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怎么办?哈?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沈洛殊闻言呼吸微窒,不知为何,这人的痞性总让他想起另外一个人。他冷冷地扫了扫躺在床上的无赖,轻轻冷哼一声:“哼!救你的时候,你全身上下都被我看完了,还有什么不该看的?”
“咳咳咳咳~我TM~咳咳咳”呼延恪罗冷不丁听了这句话,不住地咳嗽起来,倒是旁边的茗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明媚的脸上微微有点发红。
沈洛殊却仿佛没事人一样,语气依旧清冷:“我来是有事想要问你。”说着,像茗烟望了一眼。
茗烟会意立即对呼延恪罗道:“我先出去帮你看看药好了没有。”
“别走啊!!”呼延恪罗却不依,大声叫道:“别把我和这个冰块脸丢在一块儿,他肯定会趁机打击报复的!”
“你再闹倒是真有可能出事儿。”沈洛殊冷冽地看了呼延恪罗一眼,语气平淡无奇,却是暗藏气势,成功地把呼延恪罗的碎碎念掐断。见他不再闹,沈洛殊于是直接问道:“尹辞心是什么身份?”
“哼~”呼延恪罗左哼哼。
“我知道你知道,告诉我。”沈洛殊不紧不慢地说。
“哼~”呼延恪罗右哼哼。
沈洛殊无奈,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你若不告诉我,子卿可能会有危险。”
这招果然有用,只见呼延恪罗神色立即严肃起来:“对啊!我怎么会把这给忽略了呢?现在最该恨子卿的,就数她了。”
“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