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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实话了,你别叫人进来。我手上有你的信物,所以他们不敢不放我进来。”
埃尔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你怎么可能有什么‘信物’?”
菲斯莱特犹豫了一下,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东西。埃尔弗一看,原来是之前被他抢去的那柄匕首,不禁哭笑不得。苛布里耶死后,自己没有了随身的亲卫,管家茄罗德时常顾虑自己的安全,可是自己不愿意再要亲卫,公爵对这事也不上心,无奈茄罗德只好搜寻来一柄小巧锋锐的匕首交待自己随身带着,近几年在剑术上花了很多工夫,使用这样的匕首还是绰绰有余的,茄罗德先生也就勉强满意了。不过并没有什么机会遇到危险,那天在墓园遇到菲斯莱特时才是第一次用到这柄匕首,后来被菲斯莱特偷走,也没有放在心上,不曾跟茄罗德先生说起。舞会之后自己跟菲斯莱特有短短的接触,茄罗德先生也是知道的,现在菲斯莱特拿出匕首来言之凿凿说这是信物,茄罗德先生也没有办法不相信。
埃尔弗伸手要夺回匕首来,还是不能得手。菲斯莱特半扶半抱地把他带到长沙发上坐下,说:“难道你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东西跟我生气吗?那也未免太小器了。”
埃尔弗突然想笑,可是又不想让这个人得意,故意绷着脸说:“你偷了我的东西不算,还要拿着东西招摇撞骗,难道我要鼓掌叫好吗?”
菲斯莱特说:“为了见你,我花的心思可不是只有区区这一柄匕首。其实我也知道,你上次不肯理我,主要是因为塞斯那个老家伙对吧?这家伙真讨厌哪,明明对我的奴隶神魂颠倒了,还要紧盯着你不放,一点都不给别人留余地,太过份。为了接近你,我还要想办法把他给弄走,双倍的麻烦呀。”
埃尔弗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说:“真没想到你交游这么广阔,卡斯蒂利亚都有你的至交吗?影响力真不小呀。”
菲斯莱特说:“交情嘛,总是能找到那么一点的,大动干戈我也未见得办得到,虚晃一枪还是费不了多少事的。”他一边端起桌上的一杯早就准备好的黑莓酒递给埃尔弗,一边接着说,“那么你能原谅我了吗?看在我为你花了这么多心思的份上。”
书房里的东西件件都是埃尔弗熟悉的,银酒杯是,黑莓酒也是,可是埃尔弗没有喝,接过杯子又顺手放回桌上,只是出于一种不吃或喝外人递过来的东西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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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第 258 章 。。。
且不说这个动作看在菲斯莱特眼里是什么样的感觉,在埃尔弗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顺手做了这么一个动作,一边出着神一边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多余的事,你也不必管我对你的看法。如果你将来能让我省点心我就感激不尽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捣乱,我也只能说,那咱们各凭本事吧。”
菲斯莱特夸张地叹了口气,拿起那只银酒杯在手上转来转去,说:“埃尔弗,你成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呢?连我的目的都看不出来吗?我是在追求你呀。”
这场谈话就好像在绕圈子,突然又绕回了原点,埃尔弗无力地说:“究竟是谁把这么一个念头塞进你脑子里的?你用不着在我身上验证你的魅力。”
菲斯莱特转过脸来,紧盯着埃尔弗,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说:“为什么你想得那么多?我对你好奇,所以大老远地跑来看你,一见之后果然对你有兴趣,于是想让我们彼此都多一个情人。人生苦短,我想及时行乐,而我也绝对不会是一个讨厌的情人。总对着老塞斯难道你不会生厌吗?看看那老家伙,现在已经猥琐不堪,再看看我,还正当英俊潇洒,是不是赏心悦目?你甚到连手指头都不用动一动,只要点个头,我就能伺候得你欲人山欲死。你有什么理由百般推拒呢?难道说,你以为我爱上你了,所以嫌麻烦?还是说,你早就对我动了心,所以害怕我让你心碎?”
埃尔弗说:“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明白,我跟你没有交集,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就算我跟公爵再怎么不和,也跟你没有关系。而且现在的我没有兴趣跟女人分享情人,我还没有沦落到那个地步。”
菲斯莱特得意地笑起来,说:“你是在暗示我跟外面的女士们断绝来往搬到城堡里来单独跟你住吗?”
埃尔弗皱着眉头说:“别东扯西拉,你最重要的情人在安恕,只要她勾勾手指头,你就得乖乖回到她身边摇尾乞怜,不是吗?”
埃尔弗所说的,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与苛布里耶相仿,菲斯莱特出生在安恕的一个名门世家,可是身份上原本还不如苛布里耶,只是个不得宠的小儿子,又生性怠惰,正经的学问一样都不肯学,整日游手好闲,自然为父兄不喜。他年纪稍大之后,越发胡作非为,结交了一群不三不四的朋友。只是他生得一副惊世骇俗的俊俏样貌,人又聪明绝顶,最善逢迎,未及成年就迷住了一大票形形色色的女人。后来机缘巧合被引荐给了安恕女王索菲亚,成了女王最宠爱的情人,年年受赏赐,最终得了个侯爵的头衔。他初时还能老实陪着女王,时间久了又生异念,在外招蜂引蝶,女王自己时时也有新情人,渐渐地也就随他去了。只是此人荣宠一世,全凭女王的喜好,始终不敢惹得女王不快而断了这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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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第 259 章 。。。
菲斯莱特懒洋洋地说:“是的,她是我最重要的人,对我来说她就是女神,但可悲的是,她永远都不能属于我。我十八岁的时候无时无刻不在痛心这残酷的人世,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我很痛苦,离开她的时候我更痛苦。可是到了二十八岁的时候我的心就失去了爱或痛的能力了。”
埃尔弗想起当年自己跟哥哥之间的微妙关系,如果哥哥没有死的话,菲斯莱特的话也就成了自己的心声了。当然,即便如此,自己也宁愿哥哥活在世上,没有了他,自己连一丝快乐的希望都没有了。可是转念一想,菲斯莱特可不是什么情圣,女王也不是他的第一个情人,跟自己与哥哥之间从小而来的深厚情意大不相同,这番话也极有可能是在惺惺作态地演戏,如果贸然同情他,反而显得像傻瓜了,只能默然无语。
菲斯莱特说:“她固然是想要我的忠诚支持,可是未见得想把这段情爱继续下去,而我也只好令结新欢了。人生苦短,应该及时行乐,你说呢?”
埃尔弗硬绷绷地说:“你要及时行乐,哪里轮得到我来拦着你?只是恕我不奉陪。”
菲斯莱特说:“跟我试试吧,对你没有任何损失。而且,最近老塞斯被我的奴隶给掏空了,你也该想要得厉害了吧?除了他之外,你好像真的连个偷情的对象都没有,总是憋着对身体不好。”一边说,一边把手上的银酒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埃尔弗正要不厌其烦地再度严辞拒绝,菲斯莱特猛地压了过来,重重吻在他的嘴唇上。埃尔弗正要挣扎,突然嘴里酒味弥漫,一时毫无防备,菲斯莱特又紧按着他不放,那一大口酒就直滑进了喉咙。埃尔弗大吃一惊,用力推开了他,他却转头又喝了一口酒,再次灌了进来,接着就是一通激烈的亲吻。好不容易埃尔弗才稍稍挣开,惊疑不定地质问:“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
菲斯莱特说:“别那么紧张,我舍不得给你喝毒药的。”
埃尔弗懊恼之极,那个杯子从自己一进屋就一直放在桌上,而且原本就是这屋里的东西,于是想当然地认为没有问题,心思根本没有去往这方面想,哪知道菲斯莱特慢吞吞地拖延时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竟然打的是这么个主意。这人行事无赖下流,连公爵都远不及他,后悔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跟他闲扯,直接叫人把他赶出去不就行了吗。
菲斯莱特却一眼看出了他的想法,扑过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压了上来,用嘴唇堵住他的嘴,不让他再有挣动或者说话的机会。酒里显然预先放了东西,而且生效极快,埃尔弗被公爵喂药的次数实在不少,这时已经知道是一种古怪的东方情药,想起那个波斯奴隶,才明白原来公爵之前的那些古怪东西全都是来自菲斯莱特的,实在可恨。那条滑溜的舌头在他的嘴里四处挑弄,引来一阵阵麻痒,那只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