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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的幸福-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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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只有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怎么能不等呢?可是待在这个冷冰冰的房间里,一动不能动地躺在床上,觉得春天是那么远,遥不可及。
  
  从表面上看,公爵的话暂时安抚住了埃尔弗,于是很快他身上的束缚就被去掉了,但还是不能自由走出房间。时时刻刻想着公爵的那个承诺,态度上不得不放软些,在一次又一次的可耻的□中,埃尔弗觉得自己的灵魂也随着等待磨损殆尽。
  
  




230

230、第 230 章 。。。 
 
 
  公爵也许在暗暗担心埃尔弗的状况,于是吩咐老医生德威特调配了很多药水。埃尔弗从来没有说过不吃,甚至没机会说不吃,每天几次,由几个卫兵端进来,抓住他就灌。药水本身没什么古怪,大多掺入了改善口味的甘草,从其功效来看只是温和的镇定剂而已。喝下之后反应并不强烈,轻微的反胃感过去之后,眼前浮现一些薄薄的雾,耳朵上好像盖了一层纱布,听到的声音模糊不清,手脚麻痹,脑子里像灌了浆糊。实际上这种药水还是有用的,药效来的时候,胸口的疼痛减轻了不少。但是埃尔弗并不喜欢那种感觉,因为药水制造出来的迷雾隔在他跟哥哥以及苛布里耶之间,使他跟他们离得更远了。比起模糊地迷失,他宁愿清醒着疼痛。被灌药,几个小时后药效消失,再被灌药,在这个周而复始的过程里面,他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疯了,幸好心底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在呐喊着,重复着一个简单的期望。春天离得很远,但总会来的。
  
  数过了一场又一场的大雪,埃尔弗等来了他人生中最苦闷的一个生日。他正好生在二月的最后一天,这一天他满了十七岁,像个疯子一样被单独关在房间里,连个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都没有。不过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他只想要生日快些过去,生日过后就是春天了。他急不可待,要找公爵问个明白。可是那一天公爵没来跟他一起过夜,接下来很多天都没有来,他已经数不清天数,只觉得过了很久很久。勉强维持的表面的平静再度被撕毁,没人理他,他就拼命地拍门。
  
  每一次门被拍开的时候都不是公爵,而是一群卫兵。药水发生了变化,被灌下去之后,过不了多久,他就昏昏欲睡,完全不能自控地跌进黑沉沉的睡梦之中。这一睡就会睡很长时间,只要一醒,他就继续喊叫拍门,一刻都安宁不下来。事已至此,苛布里耶的状况不言自明,可埃尔弗就是不能相信拒绝相信。一边是可怕的猜测,一边是最后一丝朦胧的希望,他快要崩溃,宁愿被灌下一瓶毒药从此一了百了。
  
  又一次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脸已经苍老得一塌糊涂,雪白的头发和髭须还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笔挺的外套让邋遢透顶的埃尔弗几乎开始惭愧起来,迟疑地叫了一声:“伯爵普罗克特?”
  
  伯爵满脸的皱纹牵扯出一个慈爱的神情,却并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带着些严厉的口吻说:“没想到陛下竟然还记得我。”
  
  埃尔弗回想一下,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他,自从跟苛布里耶热恋以来,甚至没有想起过这个人,也很少想除了苛布里耶以外的其它任何事情,不过还是有些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责备自己,说:“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你开始在我父亲身边做秘书的时候,连我的哥哥都没有出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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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第 231 章 。。。 
 
 
  伯爵说:“是吗,陛下还记得旁人的事吗?很久以来,陛下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年青人吧?”
  
  埃尔弗说:“苛布里耶给了我之前从没有得到过的东西,我不能没有他。”
  
  伯爵说:“陛下年纪还小,所以动不动就说这种决绝的话。其实每个人都是独立的,没有谁是没了谁就不行的。”
  
  埃尔弗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猛地抬起头来,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干什么要跟我打哑谜?”
  
  伯爵一言不发地递过来一件东西,埃尔弗拿到手里,心里猛地一震,突然想起那一天,公爵去了芮格日,把自己跟苛布里耶弄得精疲力尽,好不容易走了,苛布里耶就跟自己来了一场最严肃的谈话,当时他手里拿的就是这个小笔记本。翻开磨损不堪的羊皮封面,里面写得密密麻麻的字,不是联络人的名字,不是逃跑的路线,不是摆脱追兵的计划,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的名字,翻过来倒过去地写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候是工工整整的全名“Alfred”,有时候是昵称“Alf”;还有很多是潦草的缩写“AL”。眼前自然而然地又浮起一层不透明的泪雾,想到那一天苛布里耶拿着一张精细的地图,不自觉地翻弄着本子要找出来。奇怪的是,从头翻到尾也没有找到那张地图,焦躁起来,开始有些粗鲁地翻弄着那些纸页,封底的夹层散开来,掉出来一片薄薄的东西。一时看不清是件什么东西,用手背努力擦干了眼泪,才看清这是一朵干燥的蓟花,被纸页压得扁扁的,却仍然保留了夏末最美丽的那一抹粉紫的颜色。
  
  数不清的情绪涌上来,堵住了喉咙,埃尔弗颤抖着双手抽泣起来,哽咽着说:“原来他已经死了吗?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他明明那么年轻那么健壮。”
  
  伯爵说:“是的,苛布里耶已经死了。据说他在海上就开始生病,几次发烧昏迷。到了罗曼诺夫王朝的杰多夫斯克,他一直卧病在床。他是我们的外事秘书,所以在当地还是得到了最周全的护理。可是他还是一病不起。”
  
  埃尔弗很想像小时候那样放声大哭,可是悲痛堵在胸口,无论如何都发泄不出来。伯爵也没有说什么空泛的安慰他的话,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过了很久,埃尔弗只能说出一句:“是我杀了他,对吗?”
  
  伯爵抚着他的肩头,说:“不,陛下没有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苛布里耶也有他自己的。”
  
  埃尔弗摇着头说:“怎么会?苛布里耶生来就该死在那个地方吗?”
  
  伯爵说:“当然不是,可是他会那样死去,原因其实不在陛下。”
  
  埃尔弗说:“你说得对,我很恨那个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恨得厉害。”
  
  伯爵说:“我想我们都有充足的理由恨他,虽然仇恨是一种丑陋的情绪。同时我们也有充足的理由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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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第 232 章 。。。 
 
 
  埃尔弗被失去苛布里耶的伤痛淹没了,茫茫然地说:“是吗?这样有意义吗?苛布里耶已经死了,我永远失去他了,不论我们怎么惩罚那个人,苛布里耶都不能回来。”
  
  伯爵突兀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这失礼的动作把埃尔弗吓了一跳,伯爵却变本加厉,粗鲁地摇晃起他来,一边像发怒一样地说:“陛下,所以我刚才问你,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除了苛布里耶以外的任何人吗?”
  
  埃尔弗期期艾艾地问:“为什么这样说?我为什么不记得?”
  
  伯爵说:“陛下还记得一年多之间的圣战吗?”
  
  埃尔弗仿佛又看到了当时无数人被杀害被处决的情景,低声说:“还记得。”
  
  伯爵说:“那场战争里的人们是在为陛下而战,也是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战。他们不想看着奸邪之徒控制了最尊贵的国王、借此任意妄为、只为了图谋一点私利就搞得天下大乱,所以舍死忘死。那场战争失败了,我们很多的战友死去了。陛下以为只有自己失去了爱人吗?不是的。有数不清的人们失去了爱人和亲人。我这么大的年纪了,只有一个女儿,嫁给了我的侄子,可是连家里最后的这一个男人也死了。”
  
  埃尔弗当时就听说过这件事,可之后很久都没有再想起,也许是在逃避这么沉重的现实,这时非常内疚,说:“对不起。”
  
  伯爵说:“陛下用不着为了这事道歉,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死得其所。陛下的错在别的地方。”
  
  埃尔弗说:“你是说我不该私自逃走,是吗?”
  
  伯爵说:“是的。陛下难道不知道对那些死去的人所肩负的责任吗?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埃尔弗无法回答。回想当时的情景,苛布里耶的痛苦那么清晰,活生生的就像是自己身上的痛苦一样,自己别无选择,因为绝对不能看着苛布里耶继续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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