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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你是在害怕我,也害怕跟我之间的关系。”
埃尔弗着急地想解释,偏偏语无伦次起来,说:“不是的,我不是在害怕你。”
苛布里耶说:“亲爱的,别那么在意,我不是在怪你。我想也许是我太着急了。咱们还是分开睡几天吧,既然你紧张到会做恶梦。我还是会守着你的,直到你能够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
埃尔弗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苛布里耶推门进了房间,那扇冰冷的门随即又在他的面前关上了,把他关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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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第 198 章 。。。
埃尔弗根本无法想象世上会有人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脸因为羞辱而烧得发烫,心却冷得像掉进了雪堆。走到自己的房门口,转动门把手的时候,指尖在失控地颤抖。
其实情人之间的小小别扭并不出奇,任谁都免不了为此烦恼,可埃尔弗对此毫无经验,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无可否认是自己的错,让苛布里耶生气难过,可是自己究竟错在哪里呢?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去补救。无法改变现状,那么苛布里耶什么时候才会原谅自己呢?如果一辈子都要对自己冷淡的话,实在难以忍受。
大家都以为苛布里耶会把他伺候得妥妥当当的,哪知道苛布里耶撇下了他独自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冷冰冰的,连蜡烛都没点一支。埃尔弗无可奈何,只能摸黑展开被子,和衣躺下。心里暗自猜想,没有与苛布里耶同床,也许不会再做恶梦,忐忑着闭上眼睛,却再次陷入恐怖的梦境。这一次没有梦到安德雷卡,而是恶心得多的场景。陌生的在恐怖故事里才会出现的阴暗旧庄园,黑漆的过道不辨方向,明明只有自己一个,却四处都有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要躲,可是不论往哪边走都躲不过,模模糊糊地终于对面遇上,是许许多多的僵尸。转头要跑,可惜背后也有僵尸在逼近。不知道僵尸到底要把自己怎么样,就是很害怕,怕得惊慌失措。想要大叫着呼救,可是应该叫谁来救自己呢?恐怖之中连一个能救自己的人都想不起来。终于想到了,苛布里耶,他一定能救自己的。正要大叫,突然想起,苛布里耶嫌弃自己不理自己了,叫他也是没用的。绝望之中,僵尸们从四面八方越逼越近了,无处可逃,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突然自己的肩头被用力抓住,没命地摇晃,浑身一惊,醒了过来,发现抓住自己的原来不是僵尸,而是苛布里耶,是他把自己从恶梦里拯救了出来,松了一口气。受的惊吓太过,心有余悸,如果苛布里耶在这个时候丢下自己离开的话,实在太可怕。可是接着又想到今晚苛布里耶的态度,抓着他的胳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苛布里耶叹了一口气,温柔地搂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埃尔弗迟疑着问:“你还会离开我吗?”
苛布里耶上了床,抱着他一起躺下来,拉过被子盖好,说:“不会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别害怕了。”
埃尔弗说:“我刚才又大叫了吗?叫了你的名字吗?”
苛布里耶说:“没有。我只是太不放心你,过来瞧瞧,发现你真的还是睡得不安稳。”
埃尔弗说:“别再怪我了。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想要这样。”
苛布里耶说:“是我不好。我不该逼你那么紧。现在我就在你身边,还会害怕吗?”
埃尔弗用力搂住他的腰,坚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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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第 199 章 。。。
苛布里耶的手又在身上摸索,埃尔弗努力放松,他却只是脱下了那件勒人的外套,微笑着说:“穿着这么厚的衣服睡觉,怎么舒服得了?”
没有了那件碍事的外套,果然自在了,埃尔弗傻乎乎地笑着,把头靠在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一觉睡醒,觉得身上暖洋洋的,窗外是明媚的阳光鸟语。脸颊贴在苛布里耶赤捰的胸膛上,他的胳膊保持着昨夜的姿势牢牢地搂着自己。被那双清澈的淡蓝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埃尔弗又有些不好意思,说:“胳膊疼了吗?”
苛布里耶说:“埃尔弗你也太小看我的力气拉。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咱们再一起出去吧。”
埃尔弗说:“为什么要说‘再一起出去’?”
苛布里耶说:“还记得上次被我拐出去发生了什么事吗?”
埃尔弗想起那个小木屋里度过的雨夜,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一拳捶在他的肩上,说:“这里可不是德贝,我会由着带去莫明其妙的地方。”
苛布里耶说:“那好吧,今天就由芮格日的主人来带路吧。”
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起了床,吃过早饭,去马厩牵了马出门。说是要埃尔弗带路,其实也只是信马游缰。
麦肯齐庄园与德贝不同,四周并没有不见人迹的荒地,芮格日的地界里,不是林苑就是牧场或者农庄。从庄园背后出去,过了一座小石桥,绕过蜿蜒曲折的河道,一路延着缓坡向上,在绿荫青葱的林苑里穿行。林子里有雀鸟的叽喳声。苛布里耶大叫一声,说:“天哪,我竟然忘记叫里弗斯先生找把猎枪带出来。知道吗?庄园里的各式各样的猎枪可是了不得的收藏,这下真是浪费拉。”埃尔弗耸耸肩,说:“咱们以后多的是机会,这次,就当是对那些鹧鸪们发了一回善心吧。”苛布里耶说:“好吧,那么明天咱们再带上猎枪,到时候就有烤野味当晚餐吃了。”
其实除了可以打猎以外,林苑里的景色也非常漂亮。并不是原始森林一样的遮天蔽日的密林,而是经过人为修植的一小片一小片的树丛,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起伏的山坡上,穿梭其间赏心悦目。穿过了这一带小树林,到了一片高地上,前方俯瞰着的,是一大片略低洼的牧场。山坡上绵延不尽的是绿油油的苜蓿地,正当暮春,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粉紫花朵。时不时听到狗吠,是牧羊犬驱赶着大群大群的羊。
埃尔弗说:“其实我觉得,不谈打猎,在芮格日做个牧工也很不错。没有争斗,更不用打打杀杀,每天早上起来,骑上一匹小马,带着几只牧羊犬就可以出发了。不用刻意往什么方向走,就让羊群自己去喜欢的地方吃吃草散散步。晚上太阳下山的时候,吆喝着把羊群赶回圈里,一天就算过完了,多好。再说,那些毛茸茸的绵羊多可爱。”
听了这话,苛布里耶忍俊不禁,说:“埃尔弗,你不会真以为养羊是这么简单的事吧?你大概连公羊母羊都分不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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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第 200 章 。。。
埃尔弗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也不会像你说得那么困难。如果我是个牧羊人的话,当然会懂得那些的。”
苛布里耶说:“没错,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羊倌儿继承了父亲的活计,所以变成了羊倌儿。陛下继承了先王的王位,所以当了国王。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这话正好触及埃尔弗的心事,不过他还是勉强扯出一丝笑意,说:“我真荣幸,苛布里耶,你肯把我跟羊倌儿相提并论。”
苛布里耶说:“也许我平时循规蹈矩挺合时宜,但是心底里我还是挺向往乌托邦的。”
埃尔弗说:“哦,你还挺时髦的。那本书我也读过,当然没花多少心思,我想,那只不过是把《理想国》转述了一遍而已,缺乏创见。每个人对理想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我真没被里面描述的情景打动。”
(我瞎掰的,两本书我都没看过)
苛布里耶说:“埃尔弗你大概是误会我了,当然我表达的也不太清楚。比起那个太过具象的理想国度,我更赞同你的说法,每个人对理想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匍匐在地上仰视你的。”
埃尔弗不耐烦地一摆手,苛布里耶却截住了他的话,说:“别再讲那些妄自菲薄的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也许你早已不记得我第一次跪在你面前时许下的誓言,可是我没有一刻忘记过。我没有什么宏图伟愿,当日的誓言就是我的理想。不过我同时是深爱你的,也在用情人的心希冀你给我同等的爱,在这种心情里面,我又觉得我跟你是平等的。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