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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霜,怎么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没点礼貌?”夏水莲生气地瞪着余霜,后者吐吐舌,冲我耸耸肩。
“夏姨,余霜是开玩笑了。”我让到一边,“请进。”
“欢迎光临。”余霜点头哈腰地站在门口,做迎宾小姐状。
“死丫头。”夏水莲瞪了余霜一眼,“羽姐,我来看你了。”
(忘了交代,我跟妈姓,妈姓田,单名羽。)
“快请进。”妈满脸堆笑地迎上来,拉住夏水莲的手,“我们老姐俩好久没拉家常了,今天可得好好说说话。”
余霜苦着脸望下客厅,“我跟你一起去。”
“你妈的精神不错。”她露出了失望,我笑笑,“快走吧,要不赶不上班车了。”
“耶!”余霜快活地冲我做个V的手势。
转过社区花园再笔直走不到两百米就到了马路,余霜忽然攀着我的脖子,压低声音说:“知道我妈为什么精神好吗?”我吃惊地看着她,她没等我回答接着说:“因为我爸和他那个闹翻了。”
“啊?你爸向你妈求和了?”
“不知道。”余霜松开手,踢飞脚边的一块小石头,“哪有那么容易,想离就离,想回就回,哪有那么容易?”
“噢,”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妈怎么说?”
“我妈怎么说?”她烦躁地跺下脚,“她说这是大人间的事要我别管。”她又踢飞一块石头,不幸的是正好砸中化验科的管筱丹。
“哎哟。”管筱丹低头摸下右腿。
余霜吐吐舌,很快站到我的对面,假装在和我聊天。
管筱丹四下望了望,见余霜在,马上满脸堆笑地走过来,“余霜,怎么现在不去我那窜门了?”
余霜装出才发现她的样子,“筱丹啊,这不是看你忙呗。”
我在一旁暗暗好笑,这管筱丹不是因为余霜的爸爸是骨外科的主任,会这么热情才怪。
管筱丹瞄眼我,有些不自在,“是呀,你看,这么多做化验的。”她自说自话:“你们继续聊,我去忙去了。”
“好。”余霜忙不迭地点头。等管筱丹走远了,她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早知道,我就换块大点的石头踢过去。”
“你啊。”我摇摇头。
“什么你啊我啊的,你知道不知道,就是这婆娘介绍那妖精给我爸爸认识的。”余霜柳眉倒竖,很生气地说。
我拍拍她的肩,“别气了,我们走吧。”
“我妈是傻瓜。”余霜真是语不惊人誓不休,见我不认同地看着她,她垮下肩,懒洋洋地说:“我爸这时候人回来了,心可还在那边,我妈要个空壳不是傻瓜是什么?”
我不能再容忍她胡闹了,“怎么这么说你爸妈?”
“怎么不能说?喔,离婚的时候当我是回事,现在要和好了,而且还不是真正意义的和好就当我不存在了?”
“余霜,”我严肃地看着她,“不管你爸爸做过什么,我们做子女的都没有权利批评或评价他们。”
“行了,行了,”余霜不高兴地翻下白眼,“亲爱的田丽同志,你就不要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了,我爸怎么想的我最明白了,看看张鹏他现在想回去吗?”她冷冷地盯着我,“就算他回家也只是走个过场,等那边硝烟散了,他就会像条狗巴巴地跑回去。”
我现在已经不是吃惊,而是震惊了,余霜承受的已经不再只是简单的家庭变故,她在面对爱情的破灭和对婚姻的绝望,我忽然理解她的愤怒,她憎恨第三者,可是她自己却又在扮演这个角色,“好,我不说了。”
去飞机场的路上,我们谁也没有说话。
第六章(2)
我们到飞机场正确的时间是下午两点过三分,而柳翰坐的飞机才刚起飞呢。余霜拖我到电子查询处查了下,“天啦,亲爱的,我们要在这等两个多小时啊。”
我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都说了不要来这么早,可是妈和余霜说万一路上堵车呢,万一车在中途抛锚了呢,“等吧。”我懒洋洋地拿了本杂志塞到她手里。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我们俩做了美容再来呢。”她撅起嘴,“这里又不能上网,郁闷S。”
“看杂志吧。”我拿起封面是个很性感的女郎的杂志翻了翻,里面全是秋冬季服装。
“这衣服好看。”她凑过来,指指我翻开的杂志的第二页。
我索性把杂志往她面前一递,“给你看吧。”我拿起另外一本,“找个地方坐坐?”她“恩”了声,眼睛没有离开杂志,我只好拖着她走到椅子边。
柳翰来了我该怎么跟他说?直接和他说我后悔了,不想结婚了?这好像不道德,要说我为什么不在他坐飞机前说,非巴巴地等他到了再说?或许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排斥结婚,或许我只是希望他能给我确定下,亲口告诉我他爱我,他会给我一辈子幸福……
我看看表,两点十五分,时间过得真慢啊。我皱下眉,看看四周,一对情侣正互相搂着走向检票口,男的手上推着行李箱,他们不知说了什么,女人忽然哭起来……我转过眼看别的地方,如果这次我说不结婚,送柳翰走的时候我会不会哭?
我又看下表,该死,才两点二十一分。我胡乱地翻下杂志,没什么好看的,心底的烦躁越来越重,我猛地站起来。
“怎么了?”余霜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马上又低头去看手中的杂志。
“我去WC。”我瞄眼远处醒目的洗手间,这样来回一趟应该会消耗个一二十分钟吧?
“Excuseme”一个黄皮肤、个人不高的男人拦住我。
我正想用英文回答,忽然我注意到他的行李箱,角上印着宁波,我眉头一皱,“请问有什么事吗?”我耸耸肩,“对不起,我不懂外语。”
他笑起来,“小姐,请问贵宾厅在哪?”
我正想回答,余霜把我拖开到一边,“先生,抱歉,我们不是小姐,正确说我们是女士。”那男人露出尴尬,“如果你有什么问题,请到那边总服务台去咨询。我们是等人的,对这不熟。”
“哟西哟西。”男人连连点头,转身朝总服务台走去。
“各S小日本鬼子。”余霜面露鄙视,“我要是国务院总理就不准这些小日本来。”她生气地拍下手中的书,“杀了我们那么多中国人,还不承认,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我吃惊地看着她,她的脸红了红,“看什么看,难道你不爱国?”
我竖起大拇指,“骂的好!”
她冲我挤挤眼,挥挥手中的杂志,“有时间陪我去买衣服。”她才说完立刻垮下脸,“哎,你要陪你亲爱的,哪有时间陪我?”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看眼远处的大钟,两点五十三分,“这不是在陪你吗?”我心情大好,只有一个小时了。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曾在你温暖手掌不需要想象,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背包里传出和弦声,我忙打开包找出手机,139XXXXXX66,这号码有些眼熟,我按下接听键,“田丽,我是张厚烽。”
我的每根耳神经都变得异常敏锐,“您好,张总。”
“怎么要结婚了,也不通知我一声?”
“呵呵,张总太忙了,不敢打搅。”我生涩地说着虚伪的话。
“哪里哪里,”张厚烽不自然地打了两个哈哈,“下个星期三是我的生日,”他似乎翻了下台历,“紫云大酒店五楼,请务必赏光。”
如果他不给我打电话,我会假装忘记了这件事,“谢谢邀请,我会按时参加。”
“好,晚上七点半,等你。”说完他就挂掉了电话。
最后一句话让我的心情沉重起来,难道我要结婚了他还不死心?
“谁啊?”余霜狐疑地看着我。
“还有谁?”我把事情的本本末末说了一遍。
“你都要结婚了,他为什么还要邀请你?向你示威还是,”她的眼睛里露出愤怒,“不死心?”
她的话与我的担心不谋而合,看来我辞职是正确的,“我不知道。我正在想是去五佰还是一千好。”如果还是在李德那上班,这钱肯定是公司出,而且肯定是万以上。
“出那么多做什么?”余霜不以然地瘪瘪嘴,“你给面子去就不错了,这种肉包子打狗的事,出个一两佰就好了。”
一两佰?我被她逗笑了,人家可是身家十多个亿的老板,邀请的不是达官贵人就是有钱的老板,我不为自己,至少也得为李德留个面子,我立刻决定去一千块钱。
……
“请各出口注意,由青岛飞往本市的xxx班机即将到达,请接机人员做好接机准备。”
“柳翰到了。”余霜掐断我关于张厚烽话题的讨论,兴奋地站起来。
我跟着站起来,他真的来了吗?他会不会和我一样也不想结婚了?
“走,我们去接机口。”她说完朝前走,走了几步她似乎想起了我。回头见我没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