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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门被重重的推开了。
他闭上眼睛,似乎那日在凌楚身下的屈辱重现在眼前,不,他决不允许自己这样失去尊严。冰灿下定决心却挪不动脚下的步伐,他睁开眼睛,急切的搜寻那个瘦弱的身影。
一个满是血污的身体紧紧缩在一团躲在角落中,冰灿未多想直接走过去,扶起了他的身体。凌楚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清秀的脸颊上略有一丝血污,他的外衣破烂,□□的皮肤布满了伤口。
“凌楚,凌楚你醒醒。”冰灿的声音略有些颤抖,他抱起凌楚冰冷的身体,生怕怀中的人就这样离开,冰灿的脑中一片空白,他微微的摇晃凌楚的身体却不敢用力,生怕他已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
“庄主,不要,赶凌楚走。”凌楚用力抓住冰灿的袖子。
“凌楚我不会赶你离开,永远都不会。”冰灿在凌楚耳边说道,他冰冷的面容柔和了许多。或许只要凌楚活着他就什么都不在意了,但他并未看清自己的心意仍在伤害着凌楚的心。
“凌楚不想,离开庄主。”凌楚的声音很轻,夹杂着一丝悲凉的感情,他已经犯了一个不容原谅的错误,山庄在难容他留下。
“我答应你留在庄中,继续在书房为我研磨。”冰灿握住凌楚微微抬起的手,似温暖他冰冷的温度,但凌楚的身体太冷了,冰灿的温热仅仅是杯水车薪,凌楚中陷入无尽的绝望中,再无任何希望。
凌楚闭上了微张的双眼,手重重的放了下去。就像那一年娘亲狠狠的把他扔在了大街上,他绝望的看着娘亲的背影,站在那里迟迟不肯离去,希望娘亲回来的时候可以找到他,但他得来的只有失望,凌楚不想再抱有任何希望。
“凌楚不要哭,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冰灿看见凌楚的眼角处不断的有晶莹的液体留出,他的心泛起阵阵酸楚。
他用力拥住凌楚的身体,似想换回他的一丝意识,但他的心早已遍体鳞伤,还能痊愈吗。
冰灿原本牢固的心已渐渐松动,但依旧被城墙包裹着,不知道凌楚是否能坚持到城墙被击破的那一天。
柳惜站在门外看见冰灿的身影,嘴角微微的露出一丝弧度,放心的离开了,希望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隔阂吧,凌楚已在承受不住任何打击。
柳惜转身时却不想撞到一个坚硬的肩膀,他连忙道歉,才发现来人是莫萧,紧张的心放松了许多。
“昨天是你为凌楚上的药。”莫萧看着柳惜瘦弱的身躯,他想不出山庄中除了柳惜还有谁会关心凌楚,但他和凌楚又是怎么认识的,莫萧并未考虑太多。看到冰灿主动来柴房救出凌楚,他紧绷的心放松了许多。幸好他没有提前将凌楚送出山庄仅为他上些药而已,否则冰灿永远都不会看清自己的心意。
“怎么了。”柳惜点点头,十分不解的看着莫萧。
“没什么,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但愿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弥补他心中残缺的一丝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黑暗中一缕晨曦的阳光拨开了重重乌云,为大地带来一丝光明,翠绿的枝叶随风摇曳,晶莹剔透的露水滴落在大地上。
凌楚在黑暗中感觉到一丝丝温暖包围着自己的身体,他的手微微抬起向那片光芒,但那微弱的明亮逐渐消退。他拼尽全力中找寻不到光明的存在,他放弃了心中的希望,沉沦在黑暗之中。幸福固然好,可凌楚放弃了一切,已经没有资格拥有它,他只能看着心爱的人温馨的笑着。
凌楚推开身上的被子,手上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道,他扶住床栏挣扎着下床。他苦笑了一下,柳惜你这样救我又是何必。凌楚已经失去了希望,他怎样都无所谓,但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而连累了柳惜。
柳惜苦等多年终于熬到天下大赦的机会,虽然被朝廷释放但脸上的烙印却无法抹去。凌楚不想因为下人的欺辱让柳惜原本脆弱的心再一次受到伤害。但愿莫萧不要太迟钝,否则柳惜迟早会在黑暗中慢慢绝望。凌楚不想柳惜和他一样远远的看着心爱的人的背影,可望而不可即。
凌楚悲伤地看着远方,他没有拥有过又何谈失去。
凌楚推开门,一阵猛裂的寒风侵袭他的脖颈,他拉了拉单薄的衣领,喉咙有些痒,单手掩住双唇尽力的咳嗽,胸口有一丝微微的刺痛。
一双温暖的手按住了他单薄而瘦弱的双肩,凌楚抬起头对上了那略含担忧的双眸。他眼中浮现出惊喜的神色,但瞬间消失了,他低下头不想在面对冰灿满含怒意的眼神。他犯此大忌,无论怎样处罚都罪有应得,但希望不要牵连柳惜。
“你怎么出来了。”冰灿略略皱眉,不悦的说。凌楚本就身上有伤,又在阴冷潮湿的柴房待了一天一夜,身感风寒,恐怕要休养一段时间,现在他竟然身着单衣就跑出来,他是不要命了吗。
“是凌楚的错,凌楚这就回去。”凌楚转身从冰灿身侧走过,迅速走向柴房。他已经不抱有任何奢望,只希望冰灿不要追究他擅自离开柴房的错。
凌楚以为冰灿对他的最大的惩罚是将他赶出山庄,没想到庄主会在柴房动用刑法,他已经不在乎了,在暗楼什么样的极刑他没有忍受过,只是凌楚的心被割了一刀深深的伤口,缓缓地淌下鲜血,他痛得麻木再无任何感觉。
“你去哪。”冰灿看见凌楚面无表情的离开,心中有一丝烦躁,他用力的抓住凌楚的衣袖。看见雪白的衣服上隐隐渗出一道血渍,他慌忙放下手,“对不起,凌楚痛吗?”冰灿眼中闪过一丝痛惜。
“回柴房。”凌楚见冰灿放下手,继续向前走去,他还不想冰灿派人将他当众押走,凌楚即使沦落为下人,但依旧是有尊严的,他不能让那些欺辱过他的下人,看他的笑话。
“你回柴房做什么,你难道还想再床上躺一个月吗?”冰灿愤怒的说,他昨晚辛辛苦苦照顾了凌楚一整夜,他不能看着他再次伤害自己的身体。但冰灿不知他伤害的是凌楚的心,身上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流逝,可以遗忘,但心上的伤口再难痊愈。
“那庄主想怎样处置凌楚。”凌楚看着冰灿的眼神,无视他眼中的怒意。他已经看淡了一切,即使活下去生命中也只有黑暗和绝望。
“你现在给我躺回到床上去。”冰灿用力推开门,他不想解释再多。倘若让凌楚在这寒风中继续冻下去,那他一晚的辛劳不但会白费,而且凌楚的身体会变得更差。冰灿被凌楚的行为气到了,他原本温柔的语气充斥着怒意。
“庄主,您想要凌楚做什么?”凌楚按照冰灿的吩咐走回房间,但他感受到房间的暖意时,才缓缓回过神来,他根本不明白冰灿的意思,这是要怎样处罚他,难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凌楚闭上眼睛,只要能消除冰灿心中的怒意,他怎样都可以。
“躺下。”冰灿看着凌楚愣愣的站在那里,难道他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要他怎样说凌楚才能不误会。
“是。”凌楚规规矩矩的脱下靴子,躺在床上等待凌楚的下一步吩咐。那一夜是他们之间的结束,他不会再抱任何幻想,即使凌楚不将他赶出山庄,他今后只会规规矩矩的服侍庄主,绝不会有任何杂念。
冰灿为凌楚盖好被子,走到桌前端起碗试了试温度刚好,他舀了一勺粥喂到凌楚嘴边。
凌楚看见眼前冒着热气的粥,愣在那里迟迟不肯张口。或许换做当初,凌楚早就感动的满是欣喜的神色,但冰灿长时间的漠视和冰冷已经狠狠的伤了凌楚的心,或许要他完全的相信冰灿已经没有那么容易了。
“张嘴。”冰灿的手已经有些酸痛,但凌楚依旧神情呆滞的看着远方,没有一丝动容。他将粥碰到凌楚的嘴边。
凌楚感受到微微的温热下意识的张口含住了,刹那间他恍惚以为冰灿原谅他了,但他悲凉的摇摇头,犯此大忌庄主又怎会轻易饶过他,这不过是他的痴念而已。凌楚不会再抱有任何希望,期望越高,失望越痛。
凌楚将冰灿喂来的粥咽下去,他低下头容颜平静,等待着庄主接下来的命令。
冰灿将碗放到桌边,他深感凌楚醒来后似乎少了点什么,但那丝感情在他心中飞快的流逝,他什么也没有抓到,只是任自己失去了,曾经拥有过最后却孑然一身。
“凌楚你好好休息,躺在床上哪也不要去,倘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下人去做,我中午会来看你,不过不要让我看见你站在门外吹风。”冰灿心中似有万般话,但看见凌楚麻木的眼神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