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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我盯着他开口问。
段子言笑笑,没说话。
眼前突然白光一闪,一把剑从段子言腰中抽出,直指着我的心脏。
我望了望剑,皱着眉抬眼不解的看他:“你做什么?”
段子言叹了口气,将剑收回腰间,对着我“啧啧”摇头:“果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换了我或殿下,无论持剑刺来的是谁,三尺之内,必杀无疑!”
一怔,随即道:“我信你不会伤我!”
“这话,我自己都不信!”段子言哼笑了一声,“斐然,你从来发现吗?你划出了一道圈,所有你身旁的人都在圈内,你的防备算计全是给圈子外的人看的。圈子里的,给了全部的信赖和最真实的自己。”
我理所当然的答道:“你们是我的亲人、朋友!如果连你们都要防备算计,那不是活得太累了吗?”
“在那个人吃人的地方,谁活着不累呢!”段子言感慨着说道,“你不知道,你的这份理所当然,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求不来,不敢求。”
“我的弱点是你们,不好吗?”我看着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你免不了——要受伤的!”段子言意味深长,“斐然,我们瞒着的那些事情,你知道比不知道好所以别问。有些事情,做不来,就当做没看到。黑鹰堡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殿下虽然还没注意到,但是留个度,别挑战他的极限!”
“子言?”我诧异的看他,我和赫连澈在做的事,他竟是发现了的。
段子言却已一个翻身上马。
“你来皇宫之前,我们都没见过殿下如此开心过!”段子言拉着马缰,恢复了那不羁的笑,“得了白首不相离也是好的。尽管我不只一次的希望,若是我比殿下早一步遇见你,或是殿下没有留了你,该有多好!”
策马扬鞭而去,只留下了那句似是玩笑的话语,徒留我心中猛的一震。
子言你竟是……
在风中站了许久,直到宇文濯遣了夜七来唤我,才施施然回了去。
宇文濯正手抚着琴弦,一声一声的轻拨着,并不弹,见了我,招了手示意我过去。待走进了,一把拉进了怀里,坐在身前,一如既往的将头搁在我肩上,继续对着琴弦有一下没一下的拨着玩。
“脸色不好看,是子言那厮说了什么?”宇文濯问。
“没什么!”我跟着抚过琴弦,和了两声,笑道,“只是说了我有些天真而已!”
宇文濯不以为意的哼了声:“又多事了不是?我的斐然如何,还轮不到他来评价!”
对他的说法,不予置评,只问道:“我何时去翔龙国?”
“就明日吧!”宇文濯道,“让夜七同你去,我去麓城那儿走一趟。最多半个月,不管翔龙国如何,你都要乖乖回到我身边来。明白?”
那口气霸道到不行,显然还在对我坚持要去翔龙国气恼。
“好!”我笑着应允。
“只做你做得来的,不想做的不必勉强!”宇文濯似是不经意的说着,话中的意思,倒也与段子言无二。
这两人,是都看透了我,还是对我没信心?
我应了一声,按住宇文濯还在乱拨的手,道:“弹一曲,我听可好?”他的琴向来弹得极好,不似我玩票般,总心随意动的胡闹。却也从不轻易弹奏。
宇文濯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稳稳的拨了弦。恰是那日我在城头弹的那首《清平乐》,却更像是嬉戏般带着丝活跃,深听了,便是暖暖的春色。
听了会儿,不自觉的将手覆了上去,和着音节同弹了这曲。宇文濯的曲调丝毫不因我凑上而乱了,只随着我,和了节拍的弹了。
宇文濯,你气那日我与龙少渊琴箫和声。如今,我们可算是……琴瑟和鸣了?!
第25章 最后一次
国家间的战争有时说白了,就是打完一架后,给颗糖果便是睦邻友好。
两国和谈订在云水河岸,笑里绵里间订了协约,各得了利益也皆大欢喜。很快的,帝都的诏书也到了,正式命我为和谈的使者,封光禄大夫,从正二品,与龙少渊同回翔龙国。
宇文濯煞有其事的遣了夜七与秦峰一明一暗的保护我。离都时,跟出来的影卫和暗卫也就那么几个,宪亲王的十二骑还等着对付宇文濯,让我很不放心。
“让你带着你便带着!”宇文濯径自下了令,带着我去云水河岸。
龙少渊几乎是与我们同时到的,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
使者前往只是个形式,宇文濯与龙少渊自然互打着官腔说话,但字里行间却少不得追捧中夹带着讽刺,幼稚到不行!还好随行的人离得远,否则听见这两个正儿八经端坐着的人胡说八道估计会对两个国家感到绝望。
“姓龙的!”许久后,宇文濯才站起身来,吩咐道,“我国的使者可是完完整整的交到你手上的!若是少了根毫毛,本殿下很乐意带上我们的将士们到翔龙做客。”
龙少渊极客气的道:“岳父大人放心!鄙人一定会照顾好您家闺女的。”
岳父大人……闺女……
说来,宇文濯那句话,还真有嫁女的意味。
不过……闺女……咳……我!?
“我们家这位如月花容貌,可是金贵得很!”宇文濯轻笑着睨了我一眼,“你最多也就眼馋着看看,最好连想也不要想。”
实在的懒得听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我终是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说了句:“差不多,就散了吧!”
两个人也都觉得戏做到这里就差不多了,站起身来,似是达成什么协议似的握了握手,而后两本的随从这才走了过来,伺候身侧。
弄得我实在很想翻白眼。
我对着宇文濯单屈膝下跪:“殿下保重!臣走了!”
宇文濯扶了我起来,手却重重的压在我的手臂上,离开时,在手心里捏了捏。力道有些重,似乎有些不满。
“白大夫!该启程了!”龙少渊开口道。
我对着宇文濯点点头,转了身,走到龙少渊身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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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前一后的两道身影渐远,还能看见龙少渊时不时的回首同白斐然说话。
看着,真是碍眼!
宇文濯的手还扣着自己的手心。适才斐然那一跪,是一个臣子对国家掌权者必行的礼数,但是,却让他心情极端的不好,很不好!
至高无上的权利,俯视天下苍生。但是,看看历代的帝王,哪一个不是高处不胜寒?他却是奢求着一个可以站在身侧,同掌天下的人。所以,最后一次了斐然,以后不会让你对我俯首,当然啦,床上除外!
想到了些什么,唇角微勾着轻声笑了。
身侧同来的人却小心翼翼的揣摩着这个帝王的心思,那一笑里,究竟是含了多少的意味。这些个大人物啊!都是谈笑间强弩灰飞烟灭的角色。
“孔尚!”宇文濯喊了声。
“臣在!”本欲躲在人群中混过去的孔尚不得已走了出来,对宇文濯鞠躬。
“本殿下放你个假去游玩。”宇文濯似笑非笑。
孔尚一点也不认为这样的好事会落在自己身上,耐心的等着宇文濯的下文。
宇文濯不负所望的接着道:“你看,翔龙国如何?”
您直接说要我去保护您的心上人不就得了,不用拐弯抹角的说要给我放假,我若有放假的功夫,还不如回去好好料理孔家的产业。
桃花眼再哀怨看着依旧是含情脉脉的样子,孔尚就这么盯着宇文濯,无可奈何的答道:“谢殿下恩典!”
宇文濯点点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去是去得了,不过你给我离斐然远点儿!本殿下也不亏了你,秦峰正跟在斐然身边。该怎么做,你自己知道!”
孔尚惊讶的看着宇文濯,而后真诚实意的一跪:“谢殿下!”
宇文濯满意的抬抬手,道了声:“去吧!”
在一旁看着的云重支着下颔颇认真的研究着孔尚的表情,而后凑到钟怀谦身边,很有见识的说道:“将军您看,孔大人刚刚色迷迷的看着殿下,是不是暗恋?然后现在一脸的感动,难道殿下答应收他进后宫了?”
钟怀谦一个栗子打了下去:“死小子,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别随便信口开河!给我回去,抄一百遍军规!”
“翻来翻去也就这么一招!”暗吐了吐舌头,云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