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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言神色有异的看着宇文濯,若有所指:“我以为,让他情窦初开的人,是蝶衣!”
“是蝶衣!”折扇在手中开开合合,宇文濯承认了,在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面前,他从不说假话:“但,那又如何?他选择的人,是我,便可以了!”只要有恰当的时机,用恰当的方式,倾慕可以变成不待见,不待见的,也可以转换为倾慕。他自认做得很好,天衣无缝。
段子言自出生便与宇文濯打交道,这个人看似喜怒无常又任意妄为,但是这个人有多可怕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人有多执着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年,宇文濯待白斐然的方式,段子言更是一点一点看在眼里,明朗于心。当蝶衣亦或惜韵也无法转移白斐然凝望宇文濯的视线时,段子言便知道,宇文濯要收网了。
“小斐子不开心了!”段子言轻轻的笑,“宇文,确认了,就别伤他!”叫声宇文,就表示段子言站在兄弟的立场同他说话。
“只要你少带着蝶衣或是惜韵在斐然面前乱晃。”宇文濯警告的看了段子言一眼,“你不会想知道的,斐然对我的影响,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深。”
段子言眨眨眼笑:“就比如说,某人几天前在战场上发疯,要在十万军中取那姓龙的人头?啧啧,不就是琴箫和鸣嘛!小斐子与惜韵在涵雪阁弹琴对诗,还说要娶惜韵的时候,我都没吃醋!”
惜韵喜欢段子言,段子言虽然总打着给惜韵介绍对象的名字,动不动往涵雪阁里塞人,但是谁都知道,段子言从不让惜韵受半点委屈。斐然与惜韵一见如故,引以为知己,宇文濯与段子言二人自然是在涵雪阁中放了耳目,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随便找个名目,就把斐然拖了出来。这类的事情时常发生,两人甚至还乐此不彼了一阵子。
“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来挖苦我的?”宇文濯瞪了段子言一眼。
“自然不是!”段子言靠着椅子往后倒在了墙上,“我是来告诉你,干爹老了!耳根子也软了!要变天了!”
“啊!迟早的事!”宇文濯并不意外,“父皇自己也意料到了,早些年就和我说过,不要手软。还有呢?”
“这不是有些人觉得我是你的耳目要除之后快吗?我就学着殿下您出来溜达溜达,让那些人诚惶诚恐一下也不错。”段子言不怎么正经的说道,“啊!对了,丞相大人突然辞官了,天塌一角啊!最近正争得欢呢!”
宇文濯摊开了一张纸,段子言凑了过去,两支笔在纸上写写划划,而后相顾一笑,颇有些奸佞的意味。
“你和斐然早点回来吧!”段子言伸了伸拦腰,“斐然不在,双胞胎都蔫了,皇后娘娘心里牵挂着,整个皇宫死气沉沉的,没了人情味儿。”
“对了,韩蝶衣呢?”宇文濯问。
“你问蝶衣啊!”段子言突然提高了声调,“蝶衣她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想念殿下了,常常在书房里流连。哎!您还是早些回了吧!别让人牵肠挂肚的!”
门口的人顿下了脚步,随即转身离开。宇文濯回头看时,只望见了白衣的一脚。
狠狠的瞪了段子言一眼:“你干的好事儿!”
段子言一脸无辜的耸了耸肩:“追过去哄哄呗!”明知道宇文濯现在不会去做这样的事,还故意刺激他。
“把户部和吏部给我清理干净了!”宇文濯心中恼了,也不能让罪魁祸首好过。
段子言一声哀嚎:“不是吧!殿下,你看我这瘦弱的身板怎么能撑的下去!”
宇文濯一个眼刀过去,段子言立刻噤了声。
这下糟了,不想个法子哄着,估计是不会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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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要给千加油啊!
第13章 情之一字
论谈兵,我不如钟将军,论布局,钟将军却不如我。
宇文濯的心思,我看不清,却摸得透。他属意我当军师自有他的用意,我既然已经答应,自然会做好军师该做的事。
几名重将齐聚屋内,墙上挂着地图,我站在桌前,细细思量着。
“军师可以计策?”钟怀谦问。
“此间有三策,不过均有利弊。”我微蹙着眉道。
“我一个方法都没想到,军师大人还有三策供选择,军师快说快说。”云重心直口快。
我正容道:“第一策是等,任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见招拆招。”
“那不是太被动了吗?”云重囔囔。
钟怀谦警告的递了个眼神过去,也随即道:“胜负若完全仰赖他人,岂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我点头:“这一策好处在于以不变应万变,是否能得胜,却要看宸国将领是否有奇招。所以,这是下策。”
“那第二策呢?”钟怀谦问。
“第二策,也是中策,就是大军戮力攻城。中军以左军旗号绕从桐县,右军三万人虚置正面。这就需要我们能保证迷惑敌军。若败了,我们的损失会超过预计,但若胜了,我们的收获也会超过预计。”
“此计虽好,但未免也太孤注一掷了!”钟怀谦皱眉道。
“非到迫不得已,或是准备齐全,我也不愿用此策。”我眼看着地图,沉声道,“那么听听上策吧!我们用奇,损失不大,只要谨防敌国用妖术便可。”
“据说宸国的国君还在营中,此人极其厌恶妖魔邪道,所以主将不敢乱用,巫术之事倒无需过于担心。”钟怀谦眉头舒展,忙问道。
我斟酌着道:“如今敌军分两路,一路守城,一路在外扎营,交相呼应,如想取胜,必先断其外援。我建议我们加急攻城,然后在外面大营的敌军可以看到的方向点燃大火,由弓箭队带兵阻拦信鸽,这样子外面的军队必然会以为城中危急,前来救援,我们途中设伏,全歼外军。外援断绝之后,我们可以再一次攻城,然后让人穿宸军的衣甲假意袭击我们的辎重,让他们以为外面的援军仍然存在,我们表现的因为辎重被毁急忙撤退的样子,引诱敌军出城追杀,安排伏兵断去后路,诱杀主将!”
听到此处,钟怀谦失手打碎了茶盏。几位将领都用一种崭新的眼光看着我。
我知这人实诚,他的手下必然也与他如同,伏敌、诱杀连环圈套必然不曾做过。听我的意思便也知道,我这是要宸国的三十万大军有来无回。
叹了口气,我朝钟怀谦鞠了一躬:“钟将军,斐然年纪虽小,却也知,兵不厌诈!我是个书生,不动武,只动计。”若是因此生了芥蒂,便不好办了。
“军师莫要如此,怀谦非迂腐之人!”钟怀谦连忙还礼,“只是咋听之下有些惊诧罢了!殿下——”
一直旁观的宇文濯放下了茶盏,轻描淡述的一笑:“就按斐然的方法吧!不过巫医的事也有待斟酌。正巧,今儿个抓了几个巫医在牢里,孔尚,你同斐然去问问,兴许还能找出些对策来。”
“是!”孔尚应下。
又讨论了一会儿,散了人去。宇文濯依然坐在椅子上,示意我过去。
以为他要说什么悄悄话,便俯下身去,不想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轻轻落在了唇上。
心中一怔,忙站起身来,望了眼似笑非笑的宇文濯,转开了头,走到了亦然身旁。
亦然眉梢含笑,一脸我没漏看的神色。
“你真的要去?”我无奈的问。从两天前就一直囔囔着要上场打仗,我知道怕是拦不住了。
“嗯!我若无事可做就会胡思乱想。”亦然坦然的答道。我听这话,却知他根本就是新奇的把战场当玩具了。
谋定未动,敌军先耐不住寂寞的先动了。亦然喋喋不休的吵着要去,我无奈同意了。
临了忍不住叨唠了几句,诸如莫逞匹夫之勇,要听从军中号令,若是说了撤退,切不可耽搁。
亦然瞪着一双眼,捂住了我的嘴:“一下子说这么多,我怎么记得住!好了,好了,你就在这儿等好消息嘛!你哥哥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神勇着呢,嘿嘿!”
看见宇文濯过来了,亦然眼珠子转了转,又凑上身来:“怎么,不准备给大哥我一个送别之吻吗?”
这呆子,宇文濯怎么可能会吃这种醋。我一掌将人推了出去:“快走吧你!延误军机小心军法伺候!”
“斐然,你重色轻兄!”亦然假装疼痛的唉呼。
我气得脸都红了,亦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