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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的身躯陷在泥土中,被一双一双的脚踏在脚下,一双眼睛在最后一刻现出了恐惧,直勾勾的望着天空。空洞的,悲伤的。
一阵反胃,我忙捂着嘴。想起了清玥曾经说过的话,她说吃人又如何?你们人类互相残杀时不是也一样的吗?只不过有了一个正当的名义。
“嗖——”一支长箭破空而来,云重拉着我向一旁一侧,避开了箭。
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谢谢!”我站稳了身子道。
“我不知道军师是第一次上战场!”云重挠挠头道,“其实,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比军师还惨,吐得满地都是,将军说不能那么没出息。在战场上,不是你杀了别人,就是你被别人杀了!”
我恍然回神,为自己适才可笑的念头惭愧了一番,真诚的又道了一声:“谢谢!我知道了!”
“话说起来,军师大人看上去好沉稳,不过年纪不大的样子!”云重好奇道,“我一直想问问,军师大人几岁了?”
“十七!”我回答着,定了定心神。收敛了情绪,开始认真的分析战场,做一个军师该做的事情。
“十……十七?”云重惊讶,“竟……竟然和我同岁!”
没有搭话,我一手搭着城墙,一手指着敌军的远方问,“云重,你看那是什么?”
一辆素面马车从敌后方缓慢的行来,却停在了战场之外,不再前进。
“不曾见过!”云重老实答道。
帘子掀了开来,隔着几百米,我却能感觉到一道视线直勾勾的向我看来。暗自寻思着来者是谁?
传闻中的龙君?应该不可能!这世间随意行走的龙君只有那么一个,而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那么……难道是……
龙少渊?!
“事情可能有变!”我轻声道,却也不能冲下去告诉钟怀谦或是宇文濯。
“云重!把你背上的弓箭给我!”我道。
云重虽然疑惑,但还是取下了弓箭。
我站在城墙一角,手挽雕弓,对着马车的方向。虽然有些不甘动用,还是暗自运了体内的气息,一点一点凝聚。
手中的箭渐渐的凝起了白光,闪耀出耀眼的光芒,在有些阴暗的天气里,几乎照亮了半壁城墙。
我专心致志的将手中的箭瞄准了那辆看似平凡无奇的马车,将弓拉满。一箭射开。
冰冷的箭化作了一道光芒,飞速的想着马车而去,明亮的光让战场上有一霎那的凝滞,不自觉的望了过去。
几秒钟的时间,足够手中的箭射中了马车,瞬间炸开了一片。不出所料的是,一道身影脚尖轻踏,稳稳的站在了一架炮台上。随即一双冰冷无温度的眼淡淡的扫了我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拍了拍衣袖。
敌方的士兵却似受了鼓舞一般,立即沸腾了起来。
宇文濯眼一凝,扇间一转,将敌方右将斩于扇下。见一向无敌的弯刀战将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杀了,瞬间战场上所有的将士都盈满了战意。
宇文濯与龙少渊摇摇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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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见面了,刀光剑影中……咳……估计也只有千在这儿瞎激动。有橄榄枝的扔,没有的也不能不给千留言啊!千都要以为是因为讨橄榄枝,所以大家都不喜欢千了,呜呜……
第7章 一曲清音
隔着大半个战场,一个远远的对视,像是宿敌一般,相互欣赏却也互不相容。
宇文濯手里的扇子轻阖,向着龙少渊所站的位置一指,不用看表情也知道其中挑衅的意味。龙少渊看着宇文濯,似乎还轻轻的笑了一声,像是应了下来。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很久以前,我听宇文濯说过小时候见到龙少渊的情景,据说那是十年前,翔龙国到宸国的一次友好访问。宇文濯与龙少渊一见如故,但很快的,便发现两个人总是喜欢一样的东西,且都有强烈的独占欲,不容对方染指。争夺、打架,渐渐的互相看不顺眼。
由于宇文濯说起龙少渊时,总是用“那种小鬼”来代替,以至于我一直没有发现龙少渊其实便是宇文濯所说之人。
如今,这两个人各自走到了一个国家的顶端,儿时蔓延下来的争斗,莫不是要上升到两国互相残杀的地步了?
慢动作一般,龙少渊从腰间取出了一管长笛,凑到了唇边。在众人不解时,轻轻的吹了起来,刹那间,整个战场轰动了。
那不紧不慢的节奏似乎打入了敌方军队的心中一般,一声一声,都似一种鼓动。霎时间,敌方的将士握着刀剑的手颤抖着,双眼现出了血红,一刀刀砍下的力道,不死不休。
乱魔曲?!
心中暗暗叫糟,忙喊了一声:“十三,到战场上去协助殿下。小七,去殿下屋里将殿下上次买的那把琴拿来,快!”
宇文濯的影卫同我也算熟稔,宇文濯既然命令他们在暗中保护我,也存了我可以命令他们的意思。
两道黑色的身影不问缘由,直奔我让他们去的地方。
远望着宇文濯领着大白转动着手中的折扇,一步杀一人,一边口里还不断的命令着将士们转换阵型,将伤害降到最低。但谁也没意料到,我方的将士收了乱魔曲的影响,口中耳中都不受控制的流出了血。
夜七很快的取了琴来递给我。我就地盘腿坐了,手扶上琴音。
“铿——”
一声重调起了,瞬间掩了笛音。绵延的内息转到了指尖,眼望着战场弹了开来。
以往弹琴总是随性而致,这次,却是弹了曲《清平调》!这首曲子,是琴的入门曲,简单但是却温情。当年教我弹琴的师傅曾说过,十面埋伏是攻杀,但是这首曲子却是攻心,还与人最初的平静与安宁。
琴声与箫声在战场上环绕,不一样的旋律却奇异的和在了一起,同样不怎么高扬的音调,却直直的弹进了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许多人木讷而立,忘了手中的刀剑。表情上有些莫名其妙的,似乎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好似故意一般,龙少渊的箫声突然转了个语调,竟然是一曲高山流水。
我一愣,停了手中的琴音。一时迷惑了的将士恢复了神智,没有听见主将的命令都乱了阵脚。
龙少渊与宇文濯,一人吹箫,一人立在大白背上不知在想什么。突然展了手中的折扇,脚尖一点,径自向龙少渊掠了过去。
十万军中,斩杀一人,必然有去无回,宇文濯是想干什么!
我惊怒的站了起来,手搭在城墙上紧紧的握起,望着宇文濯的方向迟迟不能言语,心脏突然停止了跳动一般,连呼吸也几乎停滞了。
就见宇文濯惊若翩鸿,如墨的白发在而后飞扬,手中的扇子染上了剑一般的冰冷,深邃不见底的样机射出刀锋一样的光,一双眼直直的盯着龙少渊,围身上前的士兵弓箭全然不在他眼里。
也许是数年,也许只是那么一霎那,宇文濯便逼身上前与龙少渊正面迎上。招招致命,步步相逼。龙少渊长萧一挡,对了数招,数招之间,被伤了右臂。而后不仅不慢的后退,退进了万军之中,眯着眼看着宇文濯。
夜十三挡在了宇文濯身前,似乎喊了声殿下快走。
宇文濯眼神未变,转了身,一如子夜的眼睛里写满了冰冷,红色染满了长袍,就像浴血的修罗一般,褪不尽一身的杀气。
宇文濯回得从容,却也掩不去受了伤的事实,夜十三在宇文濯身后挡了数箭,一直到宇文濯回到军中才倒了下去。我明显的感觉到了身边夜七一下子僵住的身影。
宇文濯回了军营的同时,敌方也莫名歇了战,龙少渊依旧若有所思的向我看了一眼,我一心一意的只看着宇文濯。见他被送了回来,什么也顾不上的朝城下跑去,一直跑到了宇文濯身侧,宇文濯却不曾回头看我。
钟怀谦将宇文濯送进了房间,我忙跟了进去。
“让我看看!”我慌忙的伸手去碰他。
“啪!”一声脆响。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
“你给我滚!”宇文濯依旧不曾看我一眼,用陌生而凌厉的语气说。
低垂的眼眸,深黑得看不出任何东西,全身上下未散的戾气。一如刚出了深渊的魔鬼一般,三米之内,都能感觉到内心的战栗。
钟怀谦显然也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喊了一声:“快叫军医过来!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