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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月亮已经出来了,中秋过后不久,还显得明亮的月光透过树缝,照出了斑驳的树影。那人一脸认真仔细帮我上药的表情,倒是冲掉了可怖的脸上最后一丝煞气,看着也顺眼了起来。
“喂!你叫什么名字?”
不问就医者姓名是摩天崖的规矩,不过现在我突然想问了。
视线冷冷的上移,瞥了我一眼:“问别人姓名之前,总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吧!”
“还有这规矩!”我勾唇一笑,“世人都知道我叫风致,是摩天崖现任的邪医,也是即将救你小命的人。”
“风致?”冷冷一哼,“用假名,换一个假名,你要是不要?”
被哽了一下,有些无语的看着他。
那人顺手一勾,将一样东西搁在了我手里,低头一看,竟然是我那半片面具。此刻月光那么亮,长相什么的早就不用掩饰了。
手摸着那半片薄薄的面具,我轻轻一笑,抬头看他:“我叫斐然,白斐然!”
“我知道!”他却低着头,一脸认真的帮我上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突然觉得自己是瓷娃娃之类的东西,一摔便碎,“我姓龙,叫龙少渊!”
“你知道?”轮到我不解了,“你认识我?”
“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没什么可说的!”倒像是不想谈的样子,让我不由怀疑,那所谓的一面之缘中,我是不是得罪过他。
一笑,点点那脸上突出的发黑的青筋:“一定是你太丑了,我记不住!”
龙少渊倒也没介意,道了一声:“嗯!”随即熟练的取了一截绷带,三下五除二,帮我绑好了。
挑了眉,挑剔的看着:“不错!就是比我差点!”
“你是神医嘛!”从善如流的答道,随后坐在我旁边,靠着树干。
冷冷清清的样子,微眯着眼抬头望天的表情,说不出的落寞。我突然觉得,没中毒的他即便长得再平凡,也是站在人群中依然让人无法忽视的人。
“狼群没有跟过来!”我移开了目光。
微闭着眼假寐,“你不是说深渊之地比狼群更可怕吗?狼群估计和你一样,都有野兽般的直觉!”
不满的扫过去一眼:这人竟然说我是野兽。
感觉到我的视线,已经闭上的眼睛微微睁开,斜视了我一眼,又缓缓的闭上。
要说野兽般的直觉,怎么也该是他这样的吧!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鼻子突然痒痒的,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想起,我刚刚是在洗澡,现在身上也只是简单的裹着一件龙少渊随手递过来的单衣。在这样的深秋里,这么穿着耗一夜,外加上手上的伤口,不生病才怪。
虽然手疼得不想动弹,还是站了起来,将衣服一件一件的套上,感觉到全身的温度都回来了,也靠着树干,闭上眼,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我是被一阵香味弄醒的,睁开眼时,正见龙少渊在身旁烤东西。天已经亮了,还有些冷,躲在火边倒是刚好。
“烤的什么?”很少再野外吃东西,我好奇的凑了上去。
“一只獐子!”龙少渊转着简易搭起的烤架上的巨型肉类,“今天早上,某个睡得太熟的人,差点成了这只畜生的腹中食呢!
獐子在火架上通红通红的可爱,让我一时也联想不出那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哎呀!没想到这东西还对本少爷垂涎不已呢!”
对我的说法一声嗤笑,龙少渊用昨晚杀狼的匕首,割了块肉递给我:“没带调味品,将就着吃吧!”
“唔!等等!”我没接过,反而站起身来,四处找了找,拔了一些草药,又从包裹里翻出了一包药粉,就往獐子上洒。
“毒药?”龙少渊道。
“是啊!”我得意的笑笑,“你可不要小看毒药的功效,它能引发食物本身的香气,比任何的调味品都来得好用。再加上这几样同样能调味的草药,绝对是人间美味。”
没说什么的任由我往獐子上加料,然后重新割了块肉给我,也给自己割了一块。
我咬着美味无比的獐子肉,问他:“你一点也不担心我毒死你?”
“你会?”明显鄙视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吃手中的东西。
这么被人无条件信任,还真有些压力。要是他真为了这堆毒药挂了,我就罪孽深重了。
“我以为你是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嚼嚼口里的肉,有些好奇的。我都不会的东西,他倒做得挺顺手的,而且看他吃东西的样子,斯文而优雅,普通人再怎么学也是学不来的,一定是自小本身便有极好的家教。
“以为的东西和现实往往是有差距的!”也不多说,低头吃东西,便再也不开口说话。
食不言寝不语是贵族家教中不可或缺的一种,估计也只有的因为从小就爱和亦然在饭桌上逗,皇宫里又奇怪的遇到了一些张狂无忌的人,有些礼数倒是被荒废得差不多了。宇文……濯呀!现在大概已经开始行动了吧!战场上危险重重,若不是亦然出了事,就算宇文濯不找来,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回去的。
之前还说得义正言辞的要离开呢!即便离开了,估计也放不下心来,就算不和他见面,也会站到能看得见他的地方才会觉得心安吧!
低头看了一眼脖子上系着的鱼纹豹尾,又咬了一口獐子肉,想着有熟悉地形的孔先生在,现在我过去也还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回摩天崖多准备些药材才好。
第25章 深渊之地
龙少渊灭了火,我又一次放飞了蝴蝶兰,淡蓝色的蝶扇着翅膀在前面引路,最后在一片沼泽地前停住了,左右盘旋,似乎不知所向。正当诧异之时,它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而后灰飞烟灭。
这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沼泽地,只有两棵发黑的枯木佝偻的倚在路旁。黑色的雾气横生,四下漂移,却又固守在沼泽地里没有向外蔓延。
我走到蝴蝶兰消散的地方,蹲了下来,摸了摸湿润而散着黑气的地板,又凑到鼻子下嗅了嗅。立马袖子一掩,咳嗽了几声:“这气体有毒,多闻会昏倒。”若是在这里昏倒可不得了,不说掉进了沼泽里还出不出得来的问题,单是沼泽里藏着的那些看不见的生物都能够把你分解了,变成沼泽的一部分。
“你想好怎么过去了吗?”龙少渊问。
我摇摇头:“还没想到。”
“不是说,每一样有毒的东西旁边都有它的克星吗?”龙少渊虽然说着,用的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口吻。
“有是有!”我苦微笑着指了指前方,“只要能折一枝枯木就好办了,不过这种枯木不能借助外物摘取,只能亲自动手。所以折到枯木的前提,但是要先穿过一半的沼泽地呢!”
“屏住呼吸就不会有事了吧?”龙少渊看我。
“啊!确实,不过撑不过……”突然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你该不会——”
龙少渊突然脚尖在地上一点,一瞬间离了地,飞向了最近的一棵枯木,而后稳稳的站在了枯木上,顺手一折。
“糟了!”我惊叫的同时,龙少渊身旁的枯木,除了他手中的那枝,一点点的散成了粉末。
想也不想的一扬袖,袖子中的白锻直直的飞了过去,卷住了龙少渊的腰身,在他即将落地的同时,猛的将人拉了回来。
一时着急而力道不当,龙少渊就这么直直的撞到了我身上,压着我趴到了地上。
我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发现这种英雄行为果然不适合我:“你快起来,疼死了!”
龙少渊挣扎着要起来,却因为腰上还缠着绫带,结果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跌了回来,撞得我生疼的同时,唇也与我的自然而然碰到了一起。
我一皱眉,忙收了绫带,一把推开他站了起来,使劲儿抹唇:死了死了,被宇文濯知道了又该发癫了。我怀疑他在意得不是我被亲了,更多的是亲我的竟然还是个丑八怪吧!
那个被推开的人站了起来,蹙着眉回味了一下,然后不客气的评论:“獐子味!”
算了!都是男的,又是意外,懒得计较。于是冷瞪了他的眼:“把枯木给我!”
他将枯木一抛,我忙接了过来。又找他拿了那把匕首,开始削,等到把枯木的外延削掉,才露出了里面的一片扁扁的紫玉般的东西,想了想,拿了绫带一绑,随即手心一用力,就断成了两截。
递了一半过去:“这叫紫仟木,回去让木匠雕个漂亮点儿的花样,可以拿它当配饰,有百毒不侵的功效!”老实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