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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抢——民女?!
控制着额上不由要冒出的黑线,我问道:“段子言呢?”
夜七咳了一声,避开了我的眼睛:“段大人在一旁建议殿下——金屋藏娇!”
“殿下的事,可不是你我能管的!”我微笑着回答道。
“可是——”夜七为难道,“殿下让公子过去看看,哪儿做金屋比较好!”
暗咬了咬牙,还是让夜七在前方带路。一路上不停的调试着自己的心境,告诉自己,别总是被那个把闯祸当吃饭的混蛋失去冷静。
随着夜七一路进了醉仙楼,宇文濯与段子言正闲适的坐在醉仙楼下的大厅里喝茶,被抢的“民女”一身黑衣,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跪在地上。醉仙楼里的人倒是自在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对大厅里诡异的情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宇文濯横行京都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几乎整个京都的百姓都认得这个灾星,对他三不五时的抽风已经很习惯了。
“怎么才来!”宇文濯见到我,眼一瞪,“去哪儿了?”
“回殿下,斐然到涵雪阁听琴去了!”我行了礼,恭恭敬敬的答道。
“斐然一向被惜韵姑娘视为知己。”段子言暧昧的看了我一眼,调笑道。
宇文濯咕哝了一声:“又去?改天本殿下把涵雪阁拆了去。”
“斐然没听清,请问殿下适才说了什么?”依旧有礼的问道。
“本殿下说的是,让你把这个大白天还穿着黑衣刺杀本殿下的呆子带走,归哪个金屋管扔哪个金屋去。”宇文濯指着跪在面前的女子说道。
靠!处理刺客是夜七的事,干嘛让我大老远的跑来。
“是!”我低眉顺手,恭敬的答道。
宇文濯忽然站了起来,踢了张椅子,走到我面前,微低了头,与我眼神相对,危险的眯起那双总是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眼:“你不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眉眼也没抬一下,从善如流:“请问殿下可有受伤?”
“当然没有!”宇文濯收回了威胁的表情,笑着道。
没有你干嘛要我问?
我努力的克制咬牙切齿的声响,咽下想给他一拳的冲动。
“走啦!”宇文濯向后挥了挥手,段子言嬉皮笑脸的跟了上来,夜七自发自动的带走了被封了口的刺客。
没我事儿你叫我干嘛?
我瞪夜七。
殿下让叫,我敢不叫吗?
夜七回了我一个无辜的眼神。
第2章 殿下在哪,斐然在哪
潇潇秋雨,一直下到夜半。带了丝凉意,带了点清冷。
整个皇宫都在黑暗中沉寂,只剩几盏宫灯在黑暗中明晃晃的,有些幽森。而东篁宫的书房,却意外的灯火通明,主人取了棋子一声声扣在棋板上,和着雨声,有几分寂寥的味道。
我撑了把纸伞,半靠着墙壁避开了雨势,匆匆赶到书房时,半身已经湿透了。
“瞧你的狼狈样儿!赶紧擦擦吧!”
伴着一声娇笑,一条蓝染绢帕被伸到了我面前。握着手帕的那双素白的手,指如削葱,同它的主人一般柔婉温雅。
我正犹豫着要接过来,一只手比我更快的劫走了绢帕,嬉笑道:“蝶衣可不能偏心啊!你看看我,比小斐子狼狈多了!”
韩蝶衣轻声笑了:“你别老跟小书呆争!先进去吧!我给你们俩盛碗姜汤。”
说罢,提了灯笼,沿走廊离开了。
“你说,惜韵姑娘和蝶衣比起来如何?”段子言一脸八卦的问。
“你说呢?”我微微一笑,将伞搁在一旁,推了门进去。
此刻的书房里该来的人都已经来了,宇文濯坐在首位,闲敲着棋子看着我们进来,其他人默契的以左文右武的形式分坐两旁。左右上首各留了出来,静候着我和段子言。
大家各忙各的,互不言语,直至宇文濯放下了棋子,敲了敲桌面。
总的来说,宇文濯这人其实有点懒!最突出的一点就是在取名字上面。
比如说,皇帝为他培养的第一批暗卫有八名,当初用的是八骏图上的名字: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华骝,绿耳。宇文濯嫌名字太不好记了,拿到暗卫呈上的令牌时,直接给改了名,以夜一、夜二、夜三,类推下去,以后即使新来一批,名字也不用愁了,直接替了殉职的或者再往下排就是了。
再比如说,现在书房里除了宇文濯、段子言和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换了声音,戴什么面具叫什么名字。宇文濯的说法是这样就不用去记名字了。据说灵感来自于我小时候的某一次恶作剧,以至于现在除了宇文濯,没有人清楚知道面具下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不用宇文濯开口,曾经的盗骊,如今的夜二已经从暗处走了出来,跪在宇文濯面前汇报今日刺客的身份:“琴湘,碧血堂排行第四的杀手,善使双刀,喜欢白日作案。属下该死,只探听到买主来自东南方。”
说是说该死,能从一个死士口中套出这么多东西,就已经证明了暗卫的实力。
宇文濯挥了挥手,夜二和出现一样,以极快的速度,不动声色的隐入了夜色中。
“东南的兰茵国,东方的翔龙国,还有西北的宪亲王,哪个的可能性更大些?”右侧带着夜叉面具的人问。
“蓝田玉的谨慎小心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会在自己的地盘上买凶。翔龙国如今正与我国交战,哪来的精力来刺杀太子殿下。依我看,倒是宪亲王的嫌疑比较大。宸国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你想谁会最高兴?”左侧带无脸面具的人分析道。
“皇上还值盛年,太子尚有倚护,依我看,宪亲王动作倒不可能那么快!”夜叉面具回道。
这时,左侧上首,戴着一张年画上胖娃娃脸的面具的人轻笑道:“别在那儿瞎猜了!太子殿下该是有什么新鲜事儿告诉我们。”
宇文濯依旧一手搭着下颔,一手扣着桌面,一脸慵懒的表情:“前方来报,魏关连连败退,七月末一役,若不是副将钟怀谦及时援助,差点丢了一郡。魏关为扣下战报,私自将钟怀谦软禁起来,又斩了监军。这事儿已经是七日前的事情了,战表很快会送到父皇手中。你们怎么看?”
下面一阵沉默,而后,娃娃脸开了口:“兰茵国大世子蓝溥宇三日前曾出现在翔龙国国都。殿下,该出场的人都已出场了,您,可准备好了?”
所有人都看向宇文濯,尽管带了面具,那一双双眼睛发亮的盯着他。以其说宇文濯带出了一群忠臣良将,不如说带出了一群嗜血的鬼,在黑暗中沉寂太久了,极度渴望阳光和鲜血。
虽然这个比喻不怎么样,却挺衬这群家伙此刻有如看到食物的表情的。
“不破不立!”宇文濯从桌面上坐起身来,眼中没了平日的笑闹和随性,而是那种微带着邪气,视万事如无物的表情,“本殿下和你们一样,期待这一场暴风雨很久了!”
“那么,”娃娃脸似乎难掩雀跃的心,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跪倒在宇文濯面前,“明日早朝,请殿下向陛下要求亲征。”
“打仗我是蛮喜欢的!”段子言笑着接口,“不过如此仓促决定合适吗?”
“怎么能说仓促呢?”娃娃脸笑道,“我们为此准备得还少吗?我倒觉得时机是恰好到了。不信,你问斐然!”
早就知道娃娃脸说什么事情都要拉上我,我收了看戏的心思说道:“攘外必先安内,要安内少不得引蛇出洞。殿下亲征,一方面前线确实紧急,另一方面,殿下离开,也就是该撒网的时候了。”
“斐然真聪明!”娃娃脸开心的说道,“殿下觉得呢?”
宇文濯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道:“明日早朝,本殿下自会请愿前往。京都内的事,暂时全权交给娃娃和子言,大家可有异议?”
“有!”段子言不满的囔囔,“殿下压根没打算带我上前线?”
宇文濯微微一笑:“本殿下说过,要给你机会报仇的。何况武功比你好的多了去了,本殿下干嘛要带你?”
将了段子言一军之后,又说了些事情,等大家都要散去的时候,宇文濯突然叫住了我。
“斐然,你留下!”
段子言看了宇文濯一眼,对着我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膀,先行离开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书房里没多时便静悄悄的,宇文濯依旧一脸闲适的坐在书桌后不动。我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坐下来,还是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