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岳涛被我吓醒,哑声问我:“小颖,你怎么样啊,好些了吗?”说着过来摸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他神色顿时黯然了。
我清清嗓子,发现自己的嗓子还是很疼,发出的声音也是低沉沙哑的。我问岳涛:“我病得这么厉害啊,你送我来的?”
他笑笑,“你都躺了三天了,要是再不醒啊,我可要去替你叫魂儿了。”
三天了?我脑海里掠过好些混乱的场面,摇摇头似乎要抖落掉些不快的记忆,可是这一举动让我目眩,连床都转悠了起来。
我颓然地倒了下去,又陷入了昏沉沉的状态。“小颖,小颖,”我听到依稀是岳涛的声音在呼唤我,可是我却连动动手指的反应都给不动了。
头很疼,像被劈开一样的疼。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搅动,稠得变成了一锅浆糊。身上那种冷热交替的感觉又来了,冻的时候直哆嗦,想把被子都蒙好,热的时候又是浑身都被热火烧炙岩浆包围般的苦楚,恨不得浇上一盆冰水降温。
杂沓的脚步声里,有人在我手上扎针,额头上被敷上了冰冷的东西,似乎是冰袋吧。我残留的清醒告诉我,那是在帮我降温。我一定是烧得好厉害了。
后来还似乎听到了寒枫的声音,寒枫,寒枫。我喃喃呼唤着这个名字。
我伸手去抓,有人握住了我地手,抚慰地低声劝说着什么。是寒枫吗?
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寒枫是不是来了,可眼皮沉重得怎么都睁不开。如是再三,终于又累得沉沉睡去。
当我真正从混沌中清醒过来的时候,是某一天的黄昏时分。随着我眼皮翕动,耳畔一个熟悉之极地声音在叫我名字,依稀是俺家那无敌辣妈。
“妈?”我虚弱地叫了一声。
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放大了N倍的脸就贴着我呢:“哎呀,傻女儿。你妈的老命都要给你吓掉了呀!”
我挣扎着坐起,觉得自己浑身还是酸软无力,勉强靠着床头坐好,还不忘取笑我那夸张的妈:“妈你又危言耸听了吧,不就发个烧吗?”
“发个烧?你说得轻巧!你什么时候发烧能昏睡上一个星期的?”
什么。一个星期?这下可轮到我傻眼了,我竟然睡了一星期多不醒吗。
我看向窗外的落日,想起那天的摩天轮和黄昏里下沉的太阳。和今天的何其相似。我满心里物是人非的感慨,老妈不知道我所想地,只顾自己絮叨着对我的担心,和她听到的点滴关于我这场大病的由来。
虽然俺妈说话没什么重点,也很是啰嗦,(别告诉我妈,会挨打的)可是我还是听出来寒枫曾来过好多次,而且还和岳涛冲突过了。
我也能听出来老妈地态度,对岳涛是赞赏有加,对寒枫则叱之为小毛孩和小白脸。最后还愤愤然说:“你也是的。寒枫那小孩是你同学的弟弟,你倒是和他掺和什么呀?”
我被我妈妈说白了脸,妈啊。你女儿大病未愈,你就不能饶了我?
寒枫好也好坏也罢。还与我有什么相干?我说到这样地份上,他还是没有死心吗?
好在我妈终于发现我脸色刷白,蓦然停了下来。擦擦红红的眼圈,嘟囔着:“你是我女儿,我怎么会不盼着你好。我看这个岳涛虽然以前对不起你,可现在对你是尽心尽力的。”
“妈,我求求你!”
我从新倒下,拿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我都昏沉了一星期了,您怎么还要我昏啊?
好在我的救星已经出现了,岳涛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来,一声“伯母”成功地让我妈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身上。
“小颖醒了?”我听到岳涛低声询问。我妈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我醒了以后怎么说,她又怎么说,看来他们还相处得真是很不错呢。
岳涛弄清楚了我蒙被不起的缘故,上来一把掀了我被子,熟稔地笑我:“懒鬼哦,还没有睡够吗?”
真是够圆滑的,他的举动既打消了我
间的尴尬,又成功地让我妈想歪不已。我撑起来坐着他们亲如一家地研究起岳涛给我买的吃食和用品。
好在岳涛是很了解做戏不能做过头地,随即又说:“我联系了下朋友,给小颖找了一个护工,伯母您就不用太辛苦了。医生说了,你这次的病来得凶猛,精神状态也不好,需要在医院里呆上一段时间。找个护工来,照顾你早日康复,又不用伯母起早贪黑地劳累了,一举两得吧?”
我妈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笑着直夸他:“就数岳涛体贴周到,什么都安排地井井有条。”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心里都是两个字:寒枫,寒枫,寒枫。。。。。。
岳涛在和我妈小声地商量,要她回去休息,说今晚那个护工苏大姐就会来照顾我地。我妈起先不肯,无奈岳涛巧舌如簧,而且听意思里我病了好多天,也确实把她给累坏了。到最后,我妈妥协了,答应待会就回去好好休息。
一来我是真的不想让我妈太累,二来也是怕了她不停地制造气氛,给我添堵。所以我听到她答应回家,也确实有几分感谢岳涛地解人意。
在我答应了我妈无数个要求和注意事项后,她老人家终于在岳涛的护送下出门去了,我不禁长长舒了口气。
病房的位置很好,窗户外面就是一个小花园,时值中秋,微凉的秋风里满含着桂花的香味。我抬头,树梢边悬挂着一个偌大的月亮,冰盘般圆满而清冷。月亮这么圆,到底是十几了?我细推算了一下,发现竟已是十六了。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古人诚不我欺。也就是说,这个中秋节我是在昏迷中度过的。也好,省得看着团圆的一轮月儿,把自己折磨到死。
岳涛送走我妈回到病房,看到我脸上的凄楚之色,心知肚明我又想些什么。他也不来说破,倒很直接地告知我:“程寒枫来过好几次,你都没有醒来,而且你妈妈对他的态度也不是很好。我估计是看出些什么来了,她老人家是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小颖,你们的事情恐怕还有很多阻隔呢。”
我淡淡一笑,心灰意冷地:“不用操那个心了,都分手了,还谈什么阻隔。”
他眉头一跳,“其实寒枫来的时候也跟我说了些,说他不信你是铁心要分手的。你要成全他们吗?”
我点点头,对他有几分歉意,我分手时还拿了他当挡箭牌的,看来寒枫一定也询问过他了。
岳涛当然明白我看他的意思,宽容地笑了:“你不用内疚啊,挡箭牌我也愿意做。只不过,我更希望你是真的考虑和我在一起,那样我也不冤枉了。”
我不语,低下头去叹气。他忙说:“我开玩笑的,你别以为我是趁人之危啊。”
不想再提这些事情了,我把话题扯开:“岳涛,真对不起,公司刚换主,就一病好几天,还有日子不能上班呢。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或者让他们把重要的账目拿来,我再安排个得力的先接手?”
“你啊就安心养病吧,公司里的事情我已经有安排了。我把我老家总公司的财务给调来了,是个做事很干练很精细的女人,她已经在接手了。我也知道你本来就想辞职的,现在随便你了,病好了要回去,我让她回总公司。如果你想辞职,那就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再找工作都行。”
真是好老板啊,我被他的周到感动,心里一阵暖意。
岳涛走到床头柜前给我冲牛奶,一边跟我说:“你呀,昏沉沉地一直在吃流质的东西,加上吊点滴补充营养。明天我得问问医生,看能不能叫你吃点实在的了。呃,恕我多言啊,你和寒枫到底有没有必要为了俞蘅分手?我看寒枫可是没有接受你的安排,你看着好了,明天或者后天,他还会来看你的。有些事,还是想清楚说清楚的好。”
我点点头,觉得他说得还是有道理的,也许对于寒枫,还需要一点分量才能让他真的死心。正在转着念头呢,一个四十多岁干净利落的中年妇女出现在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原来是给我请的护工到了,我们的话题也只能就此戛然而止了。
第五十一章 远离
来寒枫和我是八字不合的,在我住院期间他抽空来看但每次不是岳涛在场,就是我家老妈坐镇。难为他在照顾俞蘅的间隙抽出时间来想和我好好谈谈,可总是没有机会,我想这大概就是天意了。
如果来的时候是岳涛在,寒枫还能争论几声互不相让。岳涛自从我让他配合我演戏,更是在寒枫面前作护花使者状,把寒枫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不过他还是初生牛犊,和岳涛争锋相对指出他只是前男友而已。
如果遇到我妈,那可惨了,简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我妈眼里,寒枫是个妄图勾引她女儿却又搞不定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