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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厨房实在是小,这样贴近的距离,这样温柔的动作,我全身都漫过一阵异样的感觉。
不行,这样太难受了。我猛然把手抽出,头也不敢回地走出厨房,一边吩咐他:“这里交给你了,我的手没事。”
“恩”他在里面闷闷地回了我一声,接着,轻轻叹了口气。
我把自己埋到沙发里,也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也不知愣了多久,寒枫走到我身边叫我吃饭,看我啃着手指,调侃说:“你啃了那么多鸡爪子,还能吃下饭吗?”
我恨恨地瞪着他,“你小心我把你啃了!”
他哈哈一笑,拉着我手,一直把我拖到饭桌旁,还是那么清爽的小菜,还是那样色彩诱人香味扑鼻。不知为什么,我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好想要哭。
叶至颖啊叶至颖,我提醒自己,你是来救火的,不是要你惹火烧身。
稍稍平静了一下复杂的心情,我回复了公事公办的德行。
寒枫是极其敏感的,他仿佛看透我又套上了面具,无奈地看着我说:“你今天约我到底想说什么,我洗耳恭听。”
我低头吃饭,想着怎么措辞。他也沉默了,努力吃着,大家都不做声,饭桌上的气氛微妙而尴尬了起来。
由于那次酒醉,我知道了他的心事,而我的立场又不是那么坚定的,所以自己也知道所谓的劝说有点苍白无力。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已经决定要帮助俞蘅了,再无力也得说几句啊。再说,我是真的想好了要成全他们,也是真心希望寒枫能和俞蘅在一起顺顺利利,开开心心的。
“俞蘅是个好女孩,我。。”
“我知道。”
我的话音被寒枫掐断了,他奋力扒着饭,好像把怒气化成饭量似的。
“那你,你对她好些。”
“我对她很好。”
这个臭小子,这样我怎么说话啊。我开始哀叹,我真的不适合做媒婆或者和事老这样的工作。
默默地收拾好饭桌,我泡了茶上来,和他面对面坐下。
他的目光专注地打量我,看得我几乎无法遁形。我手足无措地看他,几乎都要求他别这样看我了。我恨自己这样软弱,此时此刻,他仿佛掌控了一切,而我却被动极了。
我只好继续扯上俞蘅:“寒枫,俞蘅好像有点不太高兴。她不是说你对她不好,我觉得她是嫌你对她有距离。既然恋爱了,有些方面不妨亲密些,不用那么客套吧。”
三八至极的劝说,我给自己下了定义。
寒枫嘲弄地看着我,问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该像社会上一些人一样,三天接吻,一星期上床啊?”
我被口水呛到,龇牙咧嘴地要去拧他。
他居然还加了一句:“钱其昌动过你没有?”
一句粗话在我嘴边,几乎就要骂出口了,我强忍住,对他说了一个字:“滚!”
他笑地有些残忍:“好,我走,叶至颖,你自欺欺人!”
又是老样子,摔门,走人。
我的心空了一下,忽然想起不该又这样赌气结局,我急匆匆追了出去。
他的腿长,又是一股气冲出来的,我看着他的背影已经走到了小区的绿化带。
我大叫了一声:“寒枫!”
他的身形顿住,回转身凝视着我,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跑到了他面前。我呼呼喘着大气,说不出话来。
“别赌气走,我不想每次都这样,”我断续地,委屈地说,“我真的是希望你和俞蘅好。”
寒枫的眼睛闪过一道电光,忽然他长臂一伸,我已经在他的怀里。他在我耳边恨声问我:“你为什么就不能盼着我们俩好?”
我的大脑还来不及分析这一系列数据,一个焦渴而辗转的吻已经落在了我的唇上,夹杂着些微的怒气,也有着深深的爱恋。他啃噬着我的唇,大力地吸吮,我感觉到了疼,可又很快沉醉到他的气息里。
不知不觉中,我环抱着他,忘情地回应了他的吻。
许久,急需呼吸的肺部提醒我推开了他。他低头看我,眼光有一丝迷惑,也有着狡黠的得意。
我终于回神,一种奇怪的思绪驱使着我,我不假思索地给了他一个清脆玲珑的耳光,成功地打掉了他眼中的得意。
他愣住,俊脸涨得通红,气愤使他变得有些狰狞。
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不禁微微退缩了一下。
他无语地看看我,豁然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我看着自己打过他的手心,任由泪水模糊了一切。
第二十四章 定情
今晚的月色特别皎洁,却照着我孑然的影子,显得那么孤单无依。我傻傻看着自己长长的身影,不明白为什么会把事情弄得这样混乱。也许,是我的错,既然彼此都有情,又何必要一再躲避,甚至还把他塞给别人。
现在,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接受寒枫,不仅仅是要面对他人的异样目光和非议,更重要的是,会伤害到单纯的俞蘅。那个女孩,是那么信任我这个姐姐,又是那么那么地爱着寒枫。我们总不能自私到只顾自己,而不在意她的感受吧。
呆了半晌,才怏怏地回到自己家。我放了满满一缸温水,把自己扔进了浴缸里,整个人都埋到了水里。我无声地哭泣着,泪水悄然混入水中,再也无法分清。
我开始胡乱责怪起来,怪寒枫出生太晚,怪他不该来我一个公司上班,怪他不该喜欢我,扰乱了我无波的心。
我本来准备了坚硬无比的盔甲来包裹自己的脆弱,却在不经意间,被寒枫的感情慢慢剥落殆尽。现在,我对爱情依旧存在的渴望,终于裸露在了光天化日下。
手机的旋律敲醒了我的沉思,我披起浴袍看时,却是俞蘅的来电。
我在那一刹那,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这个单纯的女孩子,接听键竟按不下去。是的,我心虚了,我愧疚了。
她肯定是来问我和寒枫谈得怎样的,可是今天和寒枫间发生的事情,虽然说我没有答应他什么,可他的心思已经很分明了。我这个帮忙的,又该怎么去说明呢。
难道告诉俞蘅,我是帮你劝说了,可是寒枫他喜欢我,还吻了我?还是欺骗说,他会对你好的,我保证他爱你。
前者我死也说不出口,后者却不是我做人的风格。我突然火起,这事,岂不是寒枫该去解决的么?他是男子汉,对俞蘅怎样相处,该他给一个明白的态度。
我们三人是同事,又是朋友,现在搞得这样尴尬,以后怎么相处见面。
我正想给寒枫打电话,要他不论怎样都不能伤害到俞蘅。门铃却响了,我一惊,难道俞蘅等不及,来我这里讨消息么?
我平息一下跳动过快的心,走去开门。
门外,是去而复返的寒枫。他脸上还有我打的指印,眼神却不再暴怒。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白皙的脸上那红红的指痕,我心疼了。我无言地去抚摸他的红肿,轻轻地用我的手指去拂拭他的疼痛。
他拉下我的手,将它们放到他的腰间,他拥着我走进屋子,把门轻轻带上。
我还在滴水的头发,沾湿了他的衣服,我试图拉开我们的距离,他却执拗地不让,更紧地抱着我。
我放弃了反抗,把头窝在他肩上,低声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他闷闷地把我带到沙发旁,按我坐下,自己去给我拿了干毛巾,坐在沙发扶手上给我擦湿头发。
他是挺难得的,一个男生,会有这样的细心和温柔。
我顺从地任由他把我头发弄干,却执着地要问个究竟。
他瞟了我一眼,脸有点红红的。我逗他,“怎么啊,不肯说?不肯说就算你假的。”
“假的?”他气,“你去问问我姐姐,连我姐姐都知道我暗恋你。”
我又是好笑,又觉得很感动,嗔他:“可那是你少年时代对成熟异性的好感而已,怎么就能保持到现在,而且,你身边还有俞蘅。”
听到俞蘅的名字,他沉默了一会,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愧疚。
“至颖,你听我说好吗?你别像心理咨询师一样,评判我的感情只是少年时代的倾慕。我从小就比较成熟和内向吧,我喜欢的诗词和古典的文学,身边很少人能理解也很难找到知音,包括我姐姐,都一向不以为然的。”
我点点头,想起那时候,他爱好的东西,常被寒蕊调侃的事情。或许,大人的一个玩笑,其实给他带来了不少困扰,让他感受到了不被理解的孤独。
“所以,你每次来,肯耐心听我说我喜好的东西,还教给我很多我研究了很久也不太明白的东西。我那时真的很崇拜你,觉得你就是我的知己。还常常犯傻,想象着以后能和你像古人一样,品茗和诗,携手到老。”
“被你姐姐笑话了?”我遥想他少年的纯真梦想,心底的柔情一波波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