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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撒花花,偶开新坑喽^_^
希望大家能喜欢。
以上。
☆、第二章 探望
本就是寒冬腊月的,晚上自然更冷些,更别说那没有炉火的面壁室。
想了想,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策墨言抱了床被子,小心的瞅了瞅四周,见没有人守备,这才疾步往面壁室那里溜过去,到了跟前又小心的巡视了一番,才推门进去。
不远处的亭廊阴影里,策竟天看着大儿子进去后,混浊的眸子里微微起了些波澜,立了片晌,方默默的转身离去了。
面壁室里有些黑暗,应该是连个烛火也没有。
策竟天对他们几个从小家教就严,所以他们仨都没少在这个屋子里呆过,不过算起来仿佛还是策墨周调皮的像个猴子,所以在这个小黑屋里呆的更多些,而策风靳从小就格外听话,只是…爹对他的确过分严苛了些,毕竟风靳是个男儿身,又不是女儿家,爹却很忌讳让风靳有所作为,把他关在府里,生怕外人跟他抢了去一般,可这个小弟的才华又实在遮掩不住,就是二皇子只碰巧见过他一面,便念念不忘,非要吵着让皇上赐风靳给他做伴读,却没想到还是让爹给婉拒了。
想到这儿,策墨言看了眼榻上那个翻身向内鼓鼓的黑影,轻叹一声,上前坐到榻边,拿厚被子给他细细遮了,见策风靳没有理他的迹象,便推了他一把:“你这个小子也忒胆大了,竟敢冒名去考科举!幸好今儿个爹心情还好,不然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策风靳依旧翻身向内躺着,没有打理。
策墨言也不恼,探手过去放在他额上试了试温,不冷不热的一句:“是不是二殿下撺掇你去考的?”
策风靳浑身一僵。
看他反应,策墨言顿时明白了,不由怒了:“这个宁云阳就知道出些馊点子,看我不找他好好理论去。”
作势要起来,策墨言还未走,衣袖就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果然见策风靳慢吞吞的坐起来,紧紧抓住他,一脸的别扭。
“大哥你别去,是我央他给我寻的机会,不怪他。”
“你……”策墨言有些苦笑不得:“你定要惹爹生气么?”
策风靳眼眸一颤,瞬间闪过一丝水光,他蓦地垂下头,没有回应。
策墨言知道他心里委屈,爹似乎一直待他都平平淡淡的,算不上好,也称不上坏,但绝对不够关心,而且还不准他做这儿做那儿的,实在有些…过分。可是…这…这又怎的是做晚辈的能干涉得了的?
念及此,策墨言也不愿多说了,只从怀里掏出本典籍放到一侧:“趁这个时候练练心法罢,你功夫也不赖,能够御寒的,只小心着别让爹知道你会武功的事,记得了么?”
策风靳点点头,闷声应了句,也就翻身躺下了。
策墨言见他如此,无奈的叹了一声,便转身走了。
心里却想着,等风靳再大些,便去求爹给他些自由罢,就算不去朝中应个功名,好歹去外面戏耍一番长长见识也好,总比现在让策风靳颓废消沉强。只可惜,策墨言却没想到,突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这一日却终究无法到来了,后来策墨言无数次的念及此都后悔无比,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门声一响,策风靳转过身来,透亮的眸子里哪还有一点杂质,黑嗔嗔的一派清明。
他仰身而躺,默默的睁眼望着顶上的幡帐,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突地一句:“出来!”
暗夜里一片寂静,更显得策风靳这句话突兀异常,片刻之后,靠近后院的那扇窗子“吱呀”一声裂开了个小缝,接着一个身影轻敲的翻了进来,似乎“嘿嘿”笑了几声,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策风靳伸了个懒腰,半撑起身来,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傅翌晨,你这是来看我的笑话么?”
被唤做傅翌晨的那个少年,又是“嘿嘿”两句,接着提起身侧的一个小包袱向策风靳扔了过来。
策风靳一愣,本能的伸手接了,打开一看,竟是京西栈铺最有名的酥饼,香气袭来,策风靳的肚子很应景的“咕咕”叫了两声,惹得那个少年又是“嘿嘿”一阵。
对了,这么晚了却还没用膳,怎的把这事儿给忘了?
见傅翌晨笑的欠揍,策风靳恼了:“傅翌晨!”
那少年立刻识相的闭了嘴,摆着手走了过来:“好啦好啦,看在我这么体贴的给你送东西吃的份上,你就别跟我计较了成不?”
策风靳轻哼了一声,拿起一块尚有余热的酥饼咬了一口:“你以后别来了,我可不想让爹和哥哥知道我跟你傅小将军有瓜葛,不然定要罚我在这里呆个三年五载的出不去。”说完,犹自不解恨般的又狠狠咬了一口。
那个少年寻了个昏暗的小烛点了,亮光里他那双晶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脸型精致,竟是有种说不出的魅惑之美。
听见策风靳如此说,傅翌晨默了片刻,在榻侧坐了。
倒是策风靳抬手一弹,烛火登时熄灭了:“小心把我爹引来。”
傅翌晨瞥了他一眼:“没想到你这么怕策丞相。”
策风靳“哼哼”两声,不置可否。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策风靳吃东西的声音悉悉索索,倒是安静。
傅翌晨抿抿嘴唇,半晌才吭哧一句:“…对不起。”
策风靳动作一顿,缓缓的咀嚼了半晌,轻叹一句:“你拿我的文章去应试的?”
傅翌晨脸上一红:“我…用了些旁门左道……”
策风靳眼睛一瞪:“你不要命了么?万一让皇上知道了,这事万一调查起来,你爹都有可能受牵连的!”刚刚让策墨言误会成宁云阳的过错,也是策风靳不得已而为之,反正宁云阳是得宠的皇子,策墨言也不好去兴师问罪,再说,他策风靳又没承认是宁云阳所为,是策墨言自己误会的嘛……
听策风靳这么说,傅翌晨也急了:“可我就要去边疆了,你自己在京里又没个应景的依靠,万一……”
策风靳撇撇嘴:“你放心罢,好歹我也是这丞相府的公子,还不至于有人能欺负到我头上来。”
听他这么一说,傅翌晨也沉默了,半晌后,又是一句:“对不起……”
策风靳一顿,抬腿踢踢傅翌晨的后背:“去给我倒点水,渴了。”
傅翌晨一愣,脸上僵了片刻,可见着策风靳继续忙着狼吞虎咽,也便懒得计较,于是起身去取。案上的水还温着,傅翌晨取出银针小心的试了试,见没有变化,晓得该是没有毒,便取了个干净的茶碗往里面添水。
这时,却突地听到策风靳低低的一句:“我不是怪你……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朋友,只怪你遇人不淑,碰上了我,你为我做的每件事我都晓得,但是我却不能不考虑你的处境。你这次去边疆也是好事,你家三代都是大宁国的将军,你自然不能逊色了去。现在大燕日益强盛,大宁的境况却有些不太乐观,你身上的重任更大,莫不要再乱想些旁的分了心神,为了策风靳,不值得。”
傅翌晨浑身一僵,死死抓了暖壶,突地转过身来:“你…你跟我一起去南疆罢!”
策风靳一愣,继而淡淡一笑:“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没听明白么?”
傅翌晨苦笑一声:“我…明白。”
策风靳翻身从榻上下来,缓缓走到傅翌晨跟前,立了片晌,见傅翌晨双肩抖的愈加厉害时,才缓缓将人揽进怀里,低叹道:“都是三品的将军了还哭鼻子,丢不丢?”
傅翌晨一推他,瞪着策风靳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么?我这一走,没个三五载回不了京,你…你竟一点都不挂念么?!”
策风靳定定的望了望快要喷火的傅翌晨,嘴角处流露出几番苦涩:“大丈夫志在四方,要么如大燕皇帝般成就一番霸业,要么如山村野夫般享一世安宁,我策风靳两者都没有交集的希望,还有甚么可以挂念的?现在,你能替我去实现这展志豪情,我兴奋还来不及,哪还有功夫如女儿家般惺惺作态?翌晨,我当真是…羡慕你啊……”
知他心头苦涩,傅翌晨哽咽了一声,上前拥住策风靳:“你答应我,在京里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总有一天,我…我会救你走的,总有一天……”
策风靳伸手轻轻抚着傅翌晨披在背上的长发,嘴角勾起个无奈的弧度。
他策风靳何时会坐以待毙?总有一天,他会自己脱离这番枷锁,走得干干净净,毫无沾染。
至于走向哪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