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家伙不肯妥协:“我,我爹会害怕的,没有我陪他。”
太子殿忍笑道:“今晚有濬儿陪着你爹爹,他不会害怕的。涟儿要是走了,舅舅害怕怎么办啊?”
涟儿鼓鼓腮帮:“萌儿姐姐不是在这里吗?”
太子爹爹搂着小娃娃躺下:“可是萌儿不会功夫啊,我们都需要涟儿保护才行。”
小丫头想了想,点点头表示理解,勉为其难地道:“那我就在这儿睡,有坏人来,你就叫我,我帮你打跑他。”
太子殿揉揉小脑袋:“好,涟儿真棒。”
就这样帐篷四号也熄了灯,集体会周公。
最后一个帐篷里的情况稍微有些混乱,萧昱漪抱着盖着印章的两个本子,努力拿着小木棍在地上画同样的图案。
李侍卫则挑了这个时候帮娃娃洗漱,水撩到脸上,快要洗干净了,小家伙就随便在肩膀上蹭了两下,把之前的成果毁于一旦。
李统领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洗个脸也要返工好几次;萧少爷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画个图也总是被打扰。
总算是暂时结束了纠结状态,小孩儿很郁闷地垮着脸蹲到墙角去继续画画,仿佛在后背上贴了几个大字:“别来吵我!”
铺好了睡觉的床垫,李赫坐在上面,招呼角落里的孩子:“漪儿,要伯伯给你讲故事吗?”
小娃娃的注意力都在本子上,头也不回地道:“等一会儿。”
李爹爹叹了口气,只能自顾自倚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还好这时突然出现的昱泽打破了有些僵硬的气氛,男孩子兴冲冲地进来:“师父,师父,睡了吗?我来帮海澄拿衣服。”
李赫略微蹙了眉,顺手拿了件儿子的外衫披在男孩儿身上,语气中却带着无奈:“怎么穿这身儿就出来了。”把海澄的衣物都找出来一件件摞好,“他怎么不自己来取?”
盘膝坐在旁边等候的男孩如实答道:“因为我要借他的衣服穿。”
某位师父马上听出了破绽:“你自己的衣服呢?”
小家伙吐吐舌:“蹭脏了。”
李统领瞥了孩子一眼,语气肯定:“又爬树了?”
昱泽把衣服抱在怀里,顽皮地笑道:“什么都瞒不过师父。”
李侍卫摇摇头,看看角落里的漪儿终于停了木棍,敲了下面前男孩儿的脑袋:“你等哪天我非罚你顿狠的,让你长足了记性。”
男孩子却也不害怕,躬身道:“徒儿记住了,师父早些休息。漪儿,我走啦。”
萧昱漪回过头,答非所问地道:“本子上的都画完了!”
皇长孙离开后,帐子里又安静下来,李爹爹正在思索怎么能要小孩儿听话地躺下睡觉。小家伙倒是自己凑了过来,一脸期待地看着李侍卫。
一大一小对视了好一会儿,李统领还是猜不透,终于没忍住问道:“怎么了?”
萧昱漪理所当然地道:“来听故事。”
李赫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顺口说的哄孩子的话,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接:“漪儿要听什么故事?”
萧昱漪爬上去,坐在旁边:“要听好听的故事。”
几乎没有睡前故事经验的李侍卫搜肠刮肚地开了头:“有个小男孩儿,他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有很多弟弟,但他们只有娘,没有爹……”
躺倒在旁边的萧昱漪小声问:“那他们的爹去哪儿了?”
李统领也配合地降低音量:“他们的爹不知道是谁,娘也不是亲娘,娘收留了他们六个没有父母的孩子,然后自己终身未嫁。”
萧昱漪问道:“为什么呢?”
李爹爹闭上眼:“谁会娶带着那么多孩子的妻子呢?”顿了会儿又继续道,“虽然日子清贫,他们也相互扶持着慢慢长大。有一年这个小男孩儿带着弟弟们去街上,遇到了另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儿在卖艺……”
小娃娃的声音越来越轻:“卖艺?”
李侍卫浅笑:“就是表演一些功夫来换钱,当时那个男孩儿一口气做了好多个单手俯卧撑……”
随着故事的进行,萧昱漪也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时间在推移,父辈们之间的友谊也延续到孩子们这里。两天的旅行虽然结束了,但我们的故事还会继续下去。一直流淌到我们身边,住在我们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 五十九
由于小世子太过追求萌儿抓周用物品的数量和质量,小娃娃的抓周礼一路拖延了多半年,终于和皇长孙昱泽的抓周礼一道举行了。
那日的京城热闹极了,各主要街区都办了庙会,几乎家家户户都出门为小皇孙庆生。
宫里更是举行了繁盛的抓周仪式,在众人的注视下,衣着红色小袄的小昱泽捏起一把小型的桃木剑,还攥在手里摇摇,一脸的满意。
司礼的姚大人立刻接道:“桃木剑刚正辟邪,选了此物,必当清正勇武。”在场的臣工们也一道向皇上、太子和太子妃道贺。
把小娃娃抱回怀里的祈儿却轻声笑道:“你是记着满儿之前弄折了一把,所以只好自己寻个新的吗?”
小襁褓嘴角嘟出几个泡泡,随后又因为桃木剑被太子殿拿走了,咿咿啊啊地伸胳膊去要。
轮到金萌儿时,小人儿歪歪斜斜地走了几步,随后干脆爬过去,拿起了几块模样好看的点心,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塞进嘴里一块。
小世子见状大喜:“太好了,以后萌儿就和我一道经营茶楼。”自顾自奔过去,却有些抱不稳小家伙,还是贝勒爷探手接过了小娃娃。
谁知此时姚大人又发话了:“萌儿姑娘吃的这个叫‘乞巧果子’,是乞巧节那天姑娘们都会吃的点心,预示着心灵手巧。”
欣晟呆愣了下,怎么同样是选了点心,自己当年就是个小吃货,到了萌儿这儿就心灵手巧了……
最后做爷爷的把小孙儿抱在怀里,说了些期许祝福的话。小襁褓啃着自己的小爪子,也不知听了多少。衣着黄衫的男子笑笑,到底没忍住亲了下小家伙的额头。
终于抓周礼结束,侍女们上前收拾各种小物件儿。见圣上和外臣们都回了,太子殿连忙摆手道:“这几样点心就别收了,再送些茶水来。”
就这样,笑羽金来门派携家眷开始了茶话会。作为鑫盛茶楼的东家,小世子不遗余力地提供了二十余种抓周礼用的点心,有些还是研制中没有开始贩卖的,酸枣糕就是其中的一款。大家品尝了一下,基本都发自肺腑地觉得酸得有些离谱了。太子妃甚至还抚着胸口道:“多亏泽儿和萌儿都没选这个,要不那几颗乳牙都保不住了。”
欣晟掌柜鼓了鼓腮帮,却也没办法反驳。
这时嘉儿公主殿打破了一面倒的局势,又捏了一块塞进嘴里:“挺好吃的啊。”
其余的几位互相对视了下,太子殿一脸的惊奇:“怪了,你小时候可不好这口来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吃酸。”
解侍郎只是默默地端着茶候在旁边,时刻准备着抢救自家福晋的牙齿。
祈儿却突然嚷道:“太子哥哥,快宣御医来!”
小世子笑得前仰后合:“酸倒了牙也要找御医来治?”
于是当御医诊出喜脉时,众多惊喜中,唯有太子妃尤其得意,做女王状环视四周,眼神中明显写着:看看,你们这些男人都知道什么!还是我最心思机敏!
太子殿赏了御医,又问道:“可能看出是男是女?”
肖御医垂首道:“微臣不才,公主殿下才两三月的身子,实在是辨不出来。”
太子妃坐在旁边,一脸的质疑:“难道日子久了就能瞧出来?之前泽儿都快足月了,胡御医都没瞧出是个小阿哥,你比你师父还厉害?”
年轻的御医额头滴汗:“微臣不敢。”
倒是解侍郎美滋滋地看着自家福晋,眉梢眼角都带着笑:“瞧不出就罢了,我都喜欢。”
嘉儿似乎还没怎么回过神,手虚虚地搭在小腹上,自言自语道:“真的假的?不会是诊错了吧……”
于是可怜的肖御医在并不大热的天气里汗流浃背了。
刚一回侍郎府,以胡姜为代表的御医团队就奉旨出现了,确定了喜脉后,又列了诸多注意事项,包括这个时期应当多吃或者应当忌口的东西,长长的好几行。
胡御医不紧不慢地道:“这是这个月的,下个月的要请过脉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