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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歪道来害我,是月容帮我搞定的,她跟我说她以前跟一个高人学过一点法术,她……她很厉害的,我不相信她真的死了!她真的还会回来的!」
杜家豪说着说着都快哭出来了:「月容她说,这幅画事关重大,如果我不慎毁损或是弄丢了,或是给别人看的话,都会遭到诅咒,会……不得好死、暴毙而亡。她失踪以后我吓得要命,只能委托祝先生你帮我调查,结果你却告诉我她……她真的像她自己说过的那样死了,结果我……我现在只能在这里守着这幅画,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啊!」
杜家豪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明显的哭腔,「我原本也以为她只是开玩笑的,谁知道她真的会失踪,会死啊,你们还说她是杀人犯,然后那个画又有问题,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杜家豪终于放声哭嚎起来,「我怎么那么倒楣!我为什么要遭这份罪啊!我做人从来不害人,老天做什么要这样整我啊!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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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人了!」一离开杜家,陆隐就开始发脾气,「那个杜家豪怎么那么没出息,胆子比老鼠还小,吓死他算了!」
三人杜家之行,花了一个上午,最后的结局竟然是梁杉柏卖出去了一堆护身符。
祝映台看看陆隐:「陆先生,不如我们先送你回家,这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陆隐还在生气,他奋力地踢着路旁的花花草草,一面在口中骂骂咧咧。但是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后转过身来连连摆着手拒绝:「不不,你们不用管我,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们自己走吧,我叫车就可以。」
「这个路段恐怕不太好叫车。」祝映台善意地提醒他。
「没关系,我……我有助理嘛,对啊,我可以叫助理来接我。」陆隐扬扬手里的电话,「啊,我刚想起来我还有公事忘了办,你们不用管我啊!」他说着马上按起通讯键,没多会就对着电话下起命令来。
梁杉柏看着陆隐摇摇头,转头问祝映台:「我们走吗?」
「走吧。」祝映台无奈地笑笑,坐上副驾驶座后,便将头靠在窗玻璃上陷入思考状态,他需要理清一些东西。梁杉柏知道他的习惯,也不去打扰他,替他系好安全带,开了车慢悠悠地往家驶。
B市的冬天虽然寒冷,但天气总是很好,湛蓝的天空上总有片片白云飘浮,阳光冰冷但是明亮,能将周围笼罩在一种特别踏实的氛围中。梁杉柏觉得就这么带着恋人一起随便兜兜风也是种不错的享受。
可是车子开出一阵后,祝映台开了口:「阿柏。」
「嗯?」
「你觉不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觉得。首先是这几者之间的连系太多,又是依次出现在我们面前,其次是苏月容和那幅画本身也有点古怪。」
「你果然也发现了。」祝映台单手支颐,「艳鬼这种东西,原本就是靠魅惑人类来获取精气、食粮、皮囊的怪物,通常都是独来独往,很难想像苏月容会收藏一幅住着魅惑人的其他鬼魅的画,还当成宝贝一样。」
「而且若只是单独的一只鬼魅,或许还可以看成苏月容与对方有交情,但是照杜家豪所说,那幅画中的鬼魅恐怕不止一只两只,糟糕点的话……」
「就是整个城郭都是活的。」
梁杉柏点点头:「那样就有点太惊人了。」
「但是这样一来也有问题。」
「嗯?」
「整座活的城郭里,为什么只有一只鬼魅来迷惑陆隐?」
「也许其他的没能入得了陆隐的心,毕竟他当时还有孔雀明王守护着。」
「陆隐跟我说过,他最开始作梦后曾经偷偷向剧组里其他的成员打听过,但是剧组的其他人都没有和他一样作怪梦的现象,总不能是其他人都有护身符看着,而且护身符还比上官翎亲自请来的孔雀明王还厉害吧!」
「嗯,的确不太可能。」
「而且陆隐作的那个梦和这幅画的内容也不太吻合。」祝映台说,「你回忆一下影片里面我们看到的图,那是一幅古城市集的景象,我并没有看到大片桃林。再者,如果整幅古画里住着百来只鬼魅,为什么邪气却只有那么一点点?」
「会不会是我们一开始的出发点就错了?古画并不是引起陆隐怪梦的源头,陆隐其实是记错了对方的长相?」
「也不是不可能。」祝映台试着放弃过去的假设来重新推论。有的时候会有一些线索太过显而易见,推理者便很容易循着那根线走上单一的方向,并在预设结论的前提下寻找证据来佐证这一推论,但事实上一开始的假设很可能是错误的。
明显的未必是正确的,看着最合理的也未必是正确的,推理有的时候也是很调皮的东西。
「有些入人梦的妖魅自己无法幻化形象,便可能藉由其他形象物化出来,我猜刚好那阵子陆隐无意中挂心上了画里的美男子,于是在他的梦里,妖魅就变成了那个古人的样子。」
「第一,能够让孔雀明王像都粉碎的鬼魅不可能化不成人形……」
「但按照陆隐所说,真正让他的护身符毁坏的应该是支配那个黑洞的力量,确实不是这位美男子,所以他力量是大还是小,应该都能讲通。」
「但这样的话,苏月容那边古画的奇怪就不好交代了,不是这幅画作怪的话,杜家豪怎么会看到画里的人物走动呢?」
梁杉柏道:「会不会这本来就是两件事呢?苏月容的画有点问题,但陆隐的梦又是别的事物引起的。」
祝映台皱了皱眉,表示不太接受梁杉柏这种推断。
「我还是觉得这两件事是一体的。」
风从车窗外吹入,拂动祝映台的头发。梁杉柏空出一只手,拨开贴在祝映台脸上的几缕调皮的发丝:「别担心啦,虽然现在看不到画,但根据《画中奇缘》那部片子里的赝品,多少也能获得点讯息。我之前联系过我大师兄随因,他对书画很有研究,如果能够断出那幅画本身的来历或是朝代之类的讯息,多少总有帮助。」
「也只能这样了。」
回到事务所后,梁杉柏取出笔记型电脑,打开视讯对话框,那边很快连通了讯号,一个身影出现在萤幕那头。
祝映台还是头一次见到梁杉柏师门里的人,原本以为对方会是那种仙风道骨再不济也是穿着道袍,看起来正气凛然的类型,但此刻出现在萤幕另一端的却是一名穿着白色绸衫,有着一头柔顺的黑色及肩长发,斯斯文文,相貌看起来还有些阴柔的青年男子。
「师弟你好。」就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柔和婉转的,明明只是一句普通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竟然会有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感觉。同样身为男人,祝映台都觉得听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心跳会失去常速。
「师兄好,我想麻烦你之前通电话时跟你提过的那幅画的事。」
「师弟已经借到画了吗?」
「很遗憾没借到。」梁杉柏将祝映台一起拉了坐在沙发上,「现在持有画的人只是个保管者,据说那幅画的原主人交代,这幅画不能轻易给别人看,否则会触犯诅咒。」
「原主人是谁?」
「苏月容,一只百年艳鬼,现在已经被上官家的人扑灭了。」
电脑萤幕上的随因动作优美地皱了皱眉头,这个细小的动作中散发出来的媚惑都是无比巨大的,这让祝映台十分迷惑。
梁杉柏捏了他一下,轻声道:「我大师兄最擅长幻术,魅惑之术也是其中之一,你可别上当。」说着,将他拉到镜头前,「对了,师兄,你还没见过映台吧。」
被正对镜头,祝映台赶紧乖乖叫了一声:「大师兄好。」
随因在那头轻轻笑起来,红润的嘴唇泛着水色分外诱人:「原来你就是映台,果然长得很美。」
「谢……谢谢师兄。」祝映台有些尴尬。
「喂师兄,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调戏我老婆!」梁杉柏佯作不悦地说道,但谁都听得出他们师兄弟之间感情很好。
「调戏?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啊。」随因笑着对祝映台眨了眨眼睛。
「师兄,你还抛媚眼!」
「好了,不跟你闹了。」随因说着,轻轻咳嗽一声,翻开他那边桌上的一本簿子,「你那天给我电话后我就去电影院看过了这部片子,对了,电影票的钱你给报销吗?」
「给,回头就打给你!」
「嗯,还是那个老账户。」
「好。」
祝映台诧异地看着梁杉柏,梁杉柏笑笑,凑到他耳边道:「我大师兄什么都好,就是因为当家,所以抠门。」
随因好像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