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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望昭耳聪,他听见脑后有急速攒动的风声,一脚飞起将扑过来的女子踹了老远,前方又有袖箭携着劲风而来,前后同时被夹击,顾头顾不了尾。多年的出生入死,他冷静而不慌乱,心里迅速做了取舍,舍轻避重,他在半空生扭一圈,带起衣摆旋飞,目光如电的锁住袭像眉心的细针,梅花刀闪电般横在眉前,叮叮叮三声细响,细针射在了刀身上,被他轻易挡下。可席卷而来的白色药粉,以及背后的袖箭,都已近在脸面和后背,躲闪不及。
秦望昭屏住呼吸,左手捂住口鼻,准备生受。千钧一发之际,贴着后背的衣角陡然响起叮叮的金铁声响,身侧有人正鬼魅似的掠来,他在电光火石间一抬眼,便看见谢长安惊忧的脸庞,近在眼前。
后背的袖箭被已被打落,秦望昭还没来得及叫一声谢长安,就被一股大力推出老远,他捂住口鼻的左手急忙去抓,指尖却只捞到了一片没勾住的衣角。他心头涌起惊慌,望过去的一眼,如同万年一般长,尘土一样细碎轻微的白粉,在他眼里极其缓慢的落下,然后,飘飘扬扬的落在谢长安衣裳头发脸庞和皮肤上,瞬间如同白雪遇热融化似的不见了。
秦望昭落在地上拔腿飞奔过去,要去拉住谢长安的胳膊,被他笑着避开了,秦望昭听见他说:“望昭,暂时别碰我。”
秦望昭急的有些眼红,追一步谢长安退一步,他急急问道:“长安,你怎么了,有什么感觉?”
谢长安藏在袖子里的十指握的死紧,竭力克制着身体里迅速窜上来的阵阵热意和躁动,他抚慰性的对着秦望昭笑了笑,然后扭头去看一脸惊愕的白梧,温和高雅的问道:“十二楼的五楼主,方便赠个解药么?”
这又是谁?好像是凭空出现似的,身手快如鬼魅,她根本没看清,这男人是从哪个方位掠出来的,只来得及看见一道虚幻的黑影。她戒备的盯着这个笑的人畜无害的英俊男人,坏了,一个比一个难对付,这都是些什么人哪?白梧抿着嘴笑,柔声答道:“哟~~英雄不救美,却跑去救英雄,这是什么世道啊~~~公子说笑吧,媚药,哪有什么解药啊?找个女子共赴巫山,立刻便解了么~~~”
谢长安大气端方的一笑,手却开始有些抖,回道:“好意多谢,告辞!”
白梧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也不阻拦,眼见着三人纵气而起转眼就到了院墙之外,幸灾乐祸的喊了句:“二位公子,□起了,不退火,可是会出人命的。亏我掏了老本招待,那可是顶级的‘使君子’……”
使君子,成也,蚀骨销魂,败也,生不如死!
☆、第 62 章
三人朝着西边飞纵出五六里,半路遇上了正往这边疾掠的容颂辞和成勤,五人碰了面,加快脚程往海边赶去。
谢长安一个恍惚,神智已经是强弩之末,身形陡然从半年坠落,被眼疾手快的容颂辞一把提住后颈的领子。眼见他鼻腔嘴角,都流出血来,脸皮涨紫,如同被人掐死了咽喉,容颂辞看向另外二人,问道:“他怎么了?”
秦望昭也是心神不宁浑身躁动,不过比起谢长安,倒是好去太多,看来那劳什子“使君子”药效要比他中的混合香,强劲太多。他眼睛粘在谢长安身上,听见问话老实交待:“他中了媚药,那女人说叫‘使君子’。”
容颂辞脸色一沉,半空中提着谢长安探出手在他身上闪电般疾点几处大穴,扭头对着成勤说道:“老成,这样下去不行,他会没命的,你去抓个两个女子,我们在辋川的老木屋会和。”
成勤看了眼神志不清的谢长安,点了头,落在屋檐上的脚步一点,身躯便窜向了另一个方向。容颂辞带着两人,手里还提着一个,身形依旧轻灵,一点拖沓也不见,朝着南面起伏的岛上山体掠去。
辋川,那是岛上的一片山体围就的环状腹地,里头茂密的树林和灌丛,甚至还有咸水的沼泽地,地形复杂,遍布毒虫猛兽,大都是喂了毒的蛊虫,是十二楼众心里,闻之色变的恐怖地带。任务失败的废物和不听话的属下,全部丢进里头,再也没人出来,除了主上,容颂语。里头凄惨揪心的哀嚎,隔了老远,都能听得见颤抖的余音,让人心惊肉跳。
一脚踏入辋川界,转眼能看见黄泉路,那就是一种奢求,里头的森森白骨,能垒成一座山,若是存在冤魂之说,那辋川,无疑是人间地狱。十二楼的人,都知道容颂语每年,都会进辋川一段时间,少则数天,多则一月,每次在人猜测着他是不是死在了里头的时候,他阎王似的出来了,刚出来前几天,人都是疯疯癫癫,整日自言自语,浑身戾气。
容颂辞让秦望昭和叶清蟾跟紧他,一步也不要踩错,辋川里的毒物都有固定的领地,你不踏进去,它不会攻击你。三人从围护的山口跳下去,在山壁上滑行,秦望昭如今只关注谢长安,叶清蟾目光向右方一扫,不妨被骇了一跳,不远处的大树上,缠着一条巨蟒,两人合抱的古木粗细,鳞片早已硬化,成年男子手掌那么大,花花绿绿的身体压倒了一大片初生的小树和灌丛,大头搁在分叉的树顶,一副正在晒太阳的懒状。
落下腹地,两人跟着容锦在交叉纠缠的树杈间跳跃。见过了大蛇,后来再出现的怪物,叶清蟾就见怪不怪了,有脸盆那么大的蜘蛛,蛇一样的半透明蚯蚓,浑身金色的蝉或蛾。然后停在了几颗粗壮古老的巨木前。巨大的树木之间枝桠纷杂,站在树下根本看不清上面,两人踩着树枝跟着容颂辞螺旋状攀上去,才发现两棵巨木的半腰上,鬼斧神工的搭了一间条状的屋子。
跟着容颂辞钻进去,才发现这屋子不仅看着巧夺天工,里头竟然是分了隔间的,由门口的走廊贯穿。容颂辞将谢长安提到最靠左边的那间屋子,将人放在床上,让秦望昭看着他,自己出门去了。
谢长安浑身抖如筛糠,身子难受的蜷成一团,全身已被汗水浸透,源源不断的汗水被蒸腾出来。不止脸上,露在外面的脖子也已经成了红色,整个人如同油锅里煎熬的虾。他翻来覆去的打滚,身躯在床上蹭来蹭去,嘴唇被他咬的血淋淋的,堵住所有示弱的呻//吟,实在熬不住了,才有细碎低微的瓮声漏出,秦望昭凑过去听了,他喊的是“娘…望昭…”,委屈脆弱的,如同一个孩子。
秦望昭心里一酸,这该是自己遭的罪,他坐到床边拽出谢长安抠的血流不止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将自己的手塞进去,由他要捏碎似的力度握住,贴着手指皮肤的,是能灼伤人的高热,另一只手在他脸上使劲拍:“谢长安,醒醒。”
热!很热!谢长安神志不清觉得自己在蒸锅里,下头架了柴火不停的添,他马上,就要被煮熟了。陡然间一股凉意从手上传来,其实那手根本不凉,甚至同他一样,也带着高于体温的热意,只是相对的,比他要冷一些。那股凉意蔓延上左脸,有一下没一下,他挺尸似的弹起来,一把将眼前迷糊的一团抱在怀里,头脸胡乱的蹭,偶尔唇舌扫过裸//露的皮肤,本能的伸出舌头舔舐。
秦望昭即尴尬又僵硬,谢长安的脸在他脖子处乱嗅乱蹭,要命的是叶清蟾还睁着一双探究的眼睛看着他俩。他想将谢长安掀下去,想了想觉得这样太恩将仇报,当然心底还有一丝舍不得;想让玩味看戏的叶清蟾回避一下,又觉得这样还是很奇怪。秦望昭左右为难,谢长安已经神志不清的在他脖子上又舔又啃,自己捉着他的头发使劲都拉不住,他难为情的扯了扯嘴皮,正要开口让叶清蟾回避,那人却挂了一副了然于胸的笃定表情,朝他笑笑然后恍然大悟似的说:“这里药草丰富,额,我去看看能不能寻到缓解的药草,二位…自便!”
话音未落,那厮疾风一般掠出去,身形,迅雷不及掩耳。
☆、第 63 章
成勤提溜着俩杏目圆瞪的女子一脚踢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谢长安几乎是全身压在秦望昭身上,眼睛迷蒙而释散,两只手将人搂的死紧,凑着头锲而不舍的往人身上凑。秦望昭红着脸,脖子上沾了血,赫然有几枚咬红的淤痕,被谢长安逼的退到床角,避无可避了,一手抵着他的下巴往后推,脖子尽力斜向着伸远,拉出一道修长的弧度。
老头子呆了两秒,有些没反应过来屋里这是什么情况,直到秦望昭狼狈应付里依旧清冷的目光望过来,这才回过神,紧走几步,将两名被点了穴的白衣女子拖过来。一张老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