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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所有人的酒菜全算在我帐上!」
酒足饭饱後,凤逍遥醉醺醺地扬长出店,摸摸扁瘪的钱包,才记起出京时并没准备银両,这一下豪爽过後,只剩下几両散碎银子,他向来不把钱财之事放在心上,索性将剩下的银両全部散了给街上的乞丐贫儿。
「痛快!」凤逍遥牵马前行,才走了一条街,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叫化儿急步追上前来,怯怯的叫了一声:「公子爷!」
「什麽事?小兄弟没拿到银子麽?」凤逍遥摸摸身上,想找找还有没有剩的银子铜钱,那小叫化摇头道:「小的不是要银子,刚才公子爷那块银子,够家里过上十天半月的啦,小的之前听到一同讨饭的哥们说,公子今天一直到处探听集上的生面人,公子也是那官爷麽?」
「我不是官差,不过也是抓坏人的。」凤逍遥听出小叫化似乎有甚麽话要说。
果然那小叫化接著道:「昨天盐商林大户家里来了两辆运盐的大车,本来盐商运盐没啥稀奇,可是运盐的车子居然不是驶去货仓,而是从後门直入林家大宅里,谁也看不见车子里有甚麽,车夫也不是集上的人,面生得很,举动跟运货的车夫很不同,凶巴巴的,小的碰巧经过,多望了两眼也挨了守门的家丁两巴,叫小的滚旦,这个…不知公子爷管不管用…」
「管用得很!」凤逍遥正没个头绪,一查也是无妨,就算只是盐商走私货,他也可以顺手发财,找些银両路上花用。当下问清楚林家大宅所在後,看见那小叫化才不过十岁上下,跟别的小丐一样衣衫破烂、骨瘦如柴,脏得不成模样的脸上还拖著两行鼻涕,可是眼神精灵,说话伶俐,看来是个聪明灵透的孩子。
凤逍遥想了一下,脱下紫貂背心,披到小叫化身上,小叫化做梦也没想过有这种好事,吓得大叫:「公子爷!这衣服太好了!不行的!小的受不起!」
「你想不想有出息?」凤逍遥笑道。
「当然想!可是…」
「想的便穿著这衣服,找刚才那两个官爷,叫他们带你到南宫世家学本事去,你说是我凤逍遥说的,他们便不会为难你,如果你没这个胆子,拿这个卖了回家过日子,别再讨饭了!」
「小…小的也可以学本事吗?」小叫化满是希冀的小脸上夹杂著难以置信的神情。
「怎麽不可以?现在帝都里最了不起的剑手,从前也当过叫化子呢!」凤逍遥一笑上马,疾驰而去,剩下小叫化做梦似的站在街头,想了又想,终於迈步往衙门找那二个六扇门的官差去。
五十七。 故人之约(1)
大战之後,左临风在烈缺等人陪伴下返回倪谦守候的地方,看到左临风完好无缺的归来,倪谦有多麽欢喜激动那也不消多说,可是灾难的是,闻风赶来的武林人士得悉战果後,那种惊人的哄动…
不是有三庄子弟和丐帮帮众挡驾,左临风几乎被狂热的人们「淹没」,其後更要沈戎派禁军开路进城,为免被宫内的骄女们滋扰纠缠,墨香小筑是不能回去的了,沈戎只好送左临风返回进京时所住的客馆里,还要派禁军守在馆外,以免閒杂人等闯入。
借著静修休息为名,打发了所有人後,被吵得头也昏了的左临风道:「铁叔,爹住在那间厢房?我去给爹报个平安。」
「少爷,不用去了,老爷不在客馆…」铁衣还未说完,左临风奇道:「爹不在?」南宫绝没去观战,左临风可以理解,南宫绝是不想增添他心内的压力,可是此刻居然不在客馆等候,似乎有些不太寻常。
「老爷说他约了一个故人喝酒,赴了约便回,可见老爷对少爷信心十足,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约人喝酒。」铁衣笑道。
「故人?」
「老铁也不大清楚老爷约的是谁,不过有寒锋大哥陪著他,不会出岔子的。」
话虽如此,左临风仍是有些不大放心,只好改口问:「寒锋叔听说退隐已久,怎麽也到了帝都来?」
铁衣一提到寒锋便是一脸高兴:「咱们都是三绝庄的人啊!我那好大哥,一听到三绝庄出了事,那里还能呆得住?十万火急的从他的窝里兼程赶回庄去,只比老铁晚了三四天,多得他在,才可以在这麽短时间内调动这麽大批的兵器和人手,他不放心老爷,便跟著到帝都来,只是他怕麻烦,没在人前露脸,少爷又一直住在宫中,所以大哥还没机会来拜见少爷。」
「说甚麽拜见不拜见那麽见外?这些年来,多亏你们在爹身边…」有这样一班忠诚可靠部下跟兄弟,左临风由衷地为南宫绝感到欣喜。
「好少爷…」铁拍拍左临风的手,黑瘦的脸上全是喜慰的神色,道:「老铁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少爷神态气质跟公子爷真的好生相似,谁知少爷原来真的是咱家的孙少爷,别说是公子爷,我们一班老兄弟也是喜出望外,少爷如此英雄了得,锋大哥看到你时也不知有多欢喜呢!少爷且放心歇歇,公子爷回来时,老铁马上通知你…」铁衣惯以「公子爷」称呼南宫绝,後来为免与左临风混淆,才改口叫「老爷」,但心情兴奋下,又叫回从前的称呼。
铁衣那长著厚厚老茧的手,粗糙但却透出令人安稳的暖意,从一开始,他对左临风已十分喜爱,证实左临风是南宫绝的孙子後,铁衣的狂喜绝不在他的主子之下,对这少主百般关爱,伺候唯恐不够周全妥贴。
原来回到亲人的身边,感觉是如此地好呵…左临风绷紧的精神,在铁衣的「家常话」中,不觉放松下来,未来的路虽然充满变数危机,但在这一刻,他完全可以放心地休歇,在这个老练的忠仆陪伴伺候下,卸下「战衣」,没任何顾虑地歇息。
「老粽子,你来了?」坐在小酒馆里的南宫绝道。
「盗墓小贼,想不到你的贼腿被人打跛了,耳朵还是跟以前一样灵。」随著桀傲的笑声响处,贺兰独笑已坐到南宫绝对面的空椅子上,原来南宫绝约「故人」竟是贺兰独笑!
「就算我瞎了跛了,嗅也嗅到你这老粽子身上的尸气!」够胆当面叫贺兰独笑做「老粽子」的,天下除南宫绝外,只怕再没有别人,而难得的是贺兰独笑对这个称呼,居然是一副当之无愧的神气。
南宫绝说著,给贺兰独笑斟了一碗暖酒,贺兰独笑想也不想的一口喝光:「好酒!」从二人的称呼和举动看来,贺兰独笑跟南宫绝确是旧相识无疑,只不知二人到底是敌是友。
南宫绝哼了一声:「这酒将就著喝还可以罢,你的舌头真不灵光…」
「灵也好,不灵也好,有喝的便好…我刚宰掉你的宝贝孙子了!」贺兰独笑又是一碗酒倒进肚子里去。
南宫绝眼里惊震一闪而过,随即回复平静,道:「你真的宰了风儿的话,会忍得住不提著他的头来向我耀武扬威麽?」
「宰了他本君确是舍不得,他的凤凰血有对本君有用得紧,况且他比当年的你还俊,本君要带他回去漠北享受呢!」贺兰独笑妖气十足地痞痞的笑了。
「你敢?」南宫绝目中厉芒一闪。
贺兰独笑目注南宫绝道:「盗墓小贼你死到临头,还跟我装腔作势些甚麽?想保著你这妖孽孙子的,趁早把他送给我这老妖孽的好…」
很奇怪地,南宫绝并没有为贺兰独笑的无耻提议动怒,斟了一杯酒慢慢品尝,闭目片刻才道:「这孩子真是「妖孽」的话,我宁愿亲手杀了他也不让你带他走!」
「你现在宰得了他麽?」贺兰独笑再搻UF南宫绝一眼,又道:「送他给本君有甚麽不好?这小妖孽只要好经我手好好调教…」
南宫绝敏感地怒视贺兰独笑,贺兰独笑别有会心地贼笑:「你以为我不知你有了孙婿子了麽?那方面的事日後自有人代我调教,不用我忙…」说到这里,这老粽子更是笑得神曅凉复癆下流贱格兼而有之,看得南宫绝冒火,差点一碗酒泼了过去。
正当南宫绝揣测这老粽子在打甚麽馊主意时,贺兰独笑又道:「…本君又不是要他改投赤岭宫,只是想他继我之後,成为另一个纵横天下的妖孽,想不到凤御族加上你的贼血,会生出这样的小妖孽来…」
「风儿不是妖孽!他跟老粽子你不一样!」南宫绝突然动起气来。
贺兰独笑端著酒碗往椅背一靠,摇著腿道:「就算他不是妖孽,跟在啸天宫那老妖身边多年,教也把他教成小妖了,不然的话,端木家的小丫头当年也不会巴巴的向本君求取藏神入灭的秘咒,不惜用『命』来保住他的灵神…」
「你…你,你曾经见过她…见过彗儿?」南宫绝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撼。
贺兰独笑喝著酒缓缓道:「不错…二十多年前,那凤御族中端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