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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那在云隐山饱经锻炼的脸皮都有些撑不住,勉强说:“不过是只桂树精,已被小道降了。”
管家喜道:“不愧是云隐山的道长!我家老爷已经吩咐下谢仪……”
白术本来正想开口告辞,听到“谢仪”,便将话咽回肚内,装模作样推辞起来。
“听说来了一位修为高深的道长。”
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个人。白术一看,差点将自己的舌头咬掉——这、这不就是昨晚那人么?!
作者有话要说:正牌攻终于出场了… …
那一段咒,是在资料的基础上瞎改的,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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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下章起就一章一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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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捉妖(三) 。。。
其实白术昨夜冷静下来,细细思索之后,便知道坏了事。
他在云隐山这些年,师父费尽了力气,也没叫他看见半个妖孽,怎么偏偏一到沈府就看见了?再加上那人除了相貌漂亮得异常,也不见有什么妖异之处,多半是自己疑神疑鬼,闹了大笑话。
更不要说那人三更半夜出现在花园,身份必定不凡,他就这么泼了人家一身狗血……
看着老管家闻言回身,面带笑容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唤“易先生”,白术脸色更加难看,悔不当初——早知这样就该赶紧告辞的,为何要贪图谢仪!这下可好,冤家路窄啊……
老管家并未发觉白术心中纠结,介绍道:“易先生,这位是云隐山的道长,昨日来了青云镇,正巧应了您的卦啊!”
接着回头对白术说:“道长,易先生就是先前小人说过的那位高人。”
白术应声看向来人,只见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双手负于身后,端的是副潇洒儒雅,风度翩翩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个人畜无害的书生——除了那双含笑的眼睛,愣是和昨晚找不出一丝丝相像!
他不禁心生埋怨,若不是这人多事算什么卦,自己也不会来沈府;若不是他半夜上什么树,自己也不会闹笑话!
这下可好,要是传出去,不仅饭碗保不住,云隐山的招牌恐怕也要砸得稀巴烂了,师父知道了,非揭了自己的皮不可……
他正愁眉不展,易安已经看过来,拱手道:“原来是云隐山的道长。在下易安,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白术听他语气间仿佛不认识自己,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昨晚月黑风高的,兴许就真没看清呢?
“白术,”他拿不准深浅,只得干笑两声,上前一步握住易安双手上下摇晃:“易先生真是一表人才!久仰大名!啊哈哈哈哈哈!”
“道长知道易先生?”管家疑惑。
糟糕,说错话了,什么久仰大名啊!
“萍水相逢,萍水相逢,哈哈哈哈。” 白术心中一跳,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天机不可泄露。”
老管家立刻恍然大悟,自以为明白地点头。白术管不了那么多,见眼前危机躲过去了,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白狼眼见这一幕,忍不住冲着白术哼:算你走运,遇到个脑袋不清楚的。
可惜落在白术耳中,只有自家宠物软软的叫声。
他回身将缩在自己脚边的白狼抱起,摸着它背部光滑的皮毛低声道:“小雪,是不是饿了,别急啊,等会出去就给你买吃的。”
老管家被这么一提醒,赶紧将欲往出走的白术拦住:“我家老爷已经吩咐了宴席,道长千万再少待片刻,务必赏脸、务必赏脸。”说罢急急躬身退下。
白狼悲愤:太无耻了!明明是你想吃东西吧?!
白术目的达到,压根不管怀里的小毛球张牙舞爪一副抓狂模样,将它放回地上,自己寻了椅子坐下。
一抬头,正巧对上易安笑吟吟的目光,他有些不自在,转了个方向欲避开。可那目光像有穿透力一样,怎么也甩不开,让人无法忽视,白术无奈,勉勉强强问:“易先生有什么事?”
易安扬起下巴指了指白狼问:“你的宠物?”
这词好似戳了白狼的痛处,它一下子跳到两人中间,四只爪子撑着地面,放低了头,从鼻子里发出低沉的哼声,好似一只炸了毛的猫。
易安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白狼,只这一眼,就让后者觉得浑身发冷,蹭着后退好几步,躲到白术身后。
“让易先生见笑了。” 白术方才听说易安是算卦为生,心里认定他是同道中人。看他混得风生水起,又羡慕又不甘,再加上昨夜“巧遇”,此时心中感受十分复杂,因此并不欲多话,只安慰般拍了拍白狼的小脑袋,勉强应了句。
易安显然不肯轻易放过这个乐子,索性过来在白术身边坐下,十分温和地笑笑:“我总觉得白兄甚是熟悉,”一个饱含深意的停顿,接着伸手扶住白术肩膀,凑近轻声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调戏!红果果的调戏!
白狼心中万分纠结,一方面,看见白术倒霉实在大快人心;另一方面,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这个正在倒霉的家伙,是它目前的饭碗……
于是它保持沉默——绝对不是在看好戏!
“怎、怎么会?”白术见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装傻。
这本来是他的强项,可不知道为什么,被那双眼睛看着,仿佛脑子都一片空白,原本想好的说辞都不翼而飞了。
易安眉梢一挑,看着小道士的眼神带上几分戏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吧。”
白术总觉得他言语间有些深意,却又不敢挑明,只能附和着干笑了几声。
“对了,”易安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在花园中捡到一样东西,想必是白兄之物。”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白术定睛一看,是把铜锁,上面还刻了个“白“字,甚为眼熟,和自己自小挂在脖子上那个有那么七八九十分像……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颈间果然空了。
“正是小道家传之物,想必不慎落下了。”不知怎么竟然到了易安手中,白术总觉得这是什么物证一般,脸上有些发烧,赶紧道谢,拿过来挂回脖子上。
易安道:“可巧叫我捡着了,可见我与白兄是有缘分的。”
白术只能干笑。
他觉得自己今日笑得特别多,嗓子都快干了,刚咽了口茶水打算润润,易安下一句话,就叫他干笑变干咳。
“都说医人者不自医,”易安叹一口气,“否则我昨夜该给自己算一卦的。”
“怎、怎么?”白术心跳顿时加速。
易安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昨夜饮了些酒,不知发生了何事。早上醒来,身上都是狗血,衣服都毁了。”
“真、真倒霉啊!易先生可还记得……是何人所为?”后面那句话,透着一丝心虚。
易安摇摇头,白术暗地里松了口气,同时十分难得地感到了几分内疚。
紧接着,易安抛出一记重击:“江南锦绣坊的织造,十两银子一尺,可惜了。”
十、两、银、子、一、尺。
那一件衣服岂不是要几百两?他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呀!
身为一个对银子有着特殊执着的小道士,白术的心在滴血——几百两啊!就这么毁在他手里了……
事已至此,白术打死也不能认了,只恨自己太莽撞,更是对易安抱歉万分,一张俊脸煞白,眼眶眼看着开始泛红……泛红……
一半是恨的,一半是心疼的。
小道士还太嫩……不过,这样更好玩。
易安微微眯眼,感到很满意。
他半是无奈半是温和地笑笑:“白兄也不必替我心疼,若不是夜里去了花园,也不会正好捡到白兄遗失之物。”易安微微垂眸:“这就是缘分吧。”
白狼见易安如此故作姿态,心生警惕,暗道此人不怀好意,急急拉扯着白术衣角,想提醒一二。
哪知白术此时心中有愧,只含糊应了易安几声,根本没留意白狼的异状。
待易安一个眼神扫过去,一切安静了。
正在此时,老管家进来禀报:“二位,宴席已经备好了,请随小人来。”
白术闻言,几乎跳起来冲向管家,口中不住说:“先吃饭、先吃饭。”心里却道: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这也太难受了!
他打定主意寻机会溜走,不受这份罪了。只是想起那些“谢仪”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