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知道那书在皇宫内,至少有个方向了。
本来白术已经不抱希望,却听阁主又慢悠悠说道:“这问题也可以回答,不过有一个条件。”
“请讲。”白术连忙道。
“你拿到书之后,先带来借我一观。”阁主道。
易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抬眼看了阁主一下,确认似乎并无大事,便也没出声。
见白术一口应了,阁主才继续说:“此书与你甚有机缘,只要你入得那处,自会得到。”
这话说了不是和没说一样么……皇宫那么大,戒备森严的,他又该如何去找?
白术彻底郁闷了。
****
俩人离开聚异阁,白术一路不语,都在琢磨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入宫找他师父要的那本书。
“难道在藏书阁里……或者是皇帝书房……”他小声念叨着,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找到,搞不好还要被当做刺客抓起来。
白术脑中忽然一亮,转向易安:“修明……”
“什么事?”
“那个……你不是会穿墙术么……”白术十分谄媚地冲他笑:“要不帮我个忙,走一趟皇宫吧……”
易安无奈摇头:“既然与书有机缘的是你,便只有你去才找得到。”
白术何尝不知道这道理,方才不过是病急乱投医。他既没有武功,也不会法术,一介平民,无计可施啊……
白术想来想去,头发都快愁掉了。
回了客栈,他饭都顾不上吃,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易安看不下去,正要说什么,却见白术一拍桌子:“怎么忘了沈老板!我可以请他给小侯爷说说话,帮忙带我入宫!”
且不管结果如何,先进了那道大门再说。阁主说了,只要进去,自然能得到,先相信一下好了。
这么想着,白术一下子宽了心。
易安见他打定了主意,便将原本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不再插手。
本来还想说,他可以作法照顾一下宫内某位贵人,让白术装作民间高人入宫诊治什么的……易安望天。
****
入夜,所有人都安睡时分,一个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聚异阁阁主的卧房内。
“你果真来了……”阁主打了个哈欠,丝毫没有意外。
易安不跟他废话,开门见山道:“我来把他的东西要回去。”
“啧,易先生什么时候这样细心体贴了?”阁主调笑道。
易安面色微不可查地一红:“少废话,你要换什么?”
“嗯……你手上那块血石,我眼馋很久了。”阁主道,看着易安那肉痛的模样,他心情大好,睡眠不足带来的不快立刻烟消云散。
那血石极为难得,又娇贵,易安不知走了什么运得了一块,又用自己的心头血养了许多年,可谓视若珍宝。
阁主一开口就要这个东西,简直是狮子大张口。
“那不过是个铜锁,”易安说,“你未免太贪心了吧。”
阁主笑而不语。
两人对峙了还不到一刻,易安怒气冲冲地从怀中摸出个小盒子,大力甩给阁主。那盒子看似十分用力地飞出来,最后却轻轻落在阁主手边。
阁主看他那投鼠忌器的别扭模样,嘴角上扬,欢喜地打开盒子,果然见一颗鸽蛋大小的红色石头静静躺在其中,晶莹剔透,手上一动,仿佛就有荧光流转不已。
“果然是个好东西。”他欣赏了一会儿,十分满意,便爽快地掏出白术的铜锁递了出去。
易安接过,收在怀中,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开口问:“之前……你看出什么了?”
之前白术将铜锁掏出来时,阁主盯着看了许久,显然是被一些不同寻常的事情吸引了。不知为何,易安对此极为在意,因此才有这一问。
阁主闻言轻轻一叹:“这问题我不能回答,如果真想知道,你让他亲自来问。”
易安皱眉,阁主却不再说话。
他知道阁主向来说一不二,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闪身离开聚异阁。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章都很肥吧,哈哈
21
21、长安一日 。。。
沈瑜听白术说了想要他帮助进宫的事,略微思索一下道:“带人入宫并非易事,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我还要和允之商议一下才能做决定。”
虽然没有当下答应,但白术心里仍十分感激。
毕竟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和沈老板萍水相逢,别人肯担着干系帮他,已是十分不易;其余之事,自然不该再强求。
他们都不是世故之人,感谢的话白术没有多说,只请沈瑜在长安城最有名的馆子——八宝斋——吃了顿饭。后者最热衷此类事务,被八宝斋的手艺侍候得眉开眼笑,心情大好。
最后,沈老板边对着一道金灿灿的虎皮兔肉大快朵颐,边答应至多到第二日便给白术消息——看样子,进宫之事多半有了着落。
此事不多提。
却说白术和易安自八宝斋出来,一路慢慢往客栈走。
前者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有些喜出望外:“沈老板真是好人,原本我还担心事情办不成,要整日被师父唠叨呢!”
易安随口应了一声,心中却不禁佩服:这位爷,为吃舍身忘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有美食能使沈瑜推磨啊!
两人途经崇义坊,忽然看见前面街上围了一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在做什么。
白术心生好奇,也不管易安有没有兴趣,拉着他就凑上前去。
到了近处,才看见一身穿粗布衣服的姑娘跪在人群中央,正低头抽泣,她身后草席上躺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家,貌似病得奄奄一息。
原来,是这姑娘要卖身为奴,筹钱替祖父看病求医。
姑娘芳华正茂,还颇有几分姿色,满面泪痕更显楚楚可怜,让人一见就心生不忍。围观百姓有好心肠的,本打算帮她一把,可一打听,那老人家患的不是一般病症,治起来少说也要花五六两银子——这可是好大一笔!顶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花销。
更何况,就算花了钱,人也不一定治得好,到时少不了还要出一笔丧葬费。
原本有些心动的人都因此却步,默默退回人群之中。
姑娘见无人相助,哭得越发伤心,叫人耳不忍听,目不忍视。
正在此时,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说道:“我看这老头儿也治不好了,不如本少爷出笔钱埋了他,小美人儿你就跟了本少吃香喝辣,快活逍遥吧!”
话音未落,说话人周身爆发一阵流里流气的笑声,叫那姑娘顿时满面羞愤。
周围百姓闻言,无不皱起眉头,可看到来人是薛二少,也都敢怒不敢言,恨恨瞪两眼作罢。
这薛二少是长安城有名的泼皮,平素就喜欺男霸女,又跟官府有勾结,俨然长安城一霸。方才哄笑的,也都是平时跟他一起为非作歹的狗腿。
此时薛二少见这姑娘姿容不俗,当下就起了歪心,出言调戏。周围百姓怕惹祸上身,虽心有同情,也不敢造次。
这种事,易安早就见惯了,并无多少感慨。
虽然确实不幸,但世人皆有其命数,今世福祸,不为前世之果,便是后事之因。若出于一时激愤随意更改,恐怕会引来不可知的变数。
想到此处,易安揽起白术肩膀欲走,谁知后者像钉住一样不肯动。他回头,果然见白术脸色隐隐有了怒色。
易安叹了口气,看来想要置身事外的打算是彻底泡汤了。
白术这人,平时喜好耍弄些无伤大雅小手段,实际上性情却纯良至极,否则当初也不会叫自己一句话骗到身边。
若真正遇到不平之事,他必定会挺身而出——比如现在。
果然,下一刻白术便一言不发地走到那姑娘身边,先轻声轻语安慰了几句,然后俯身执起那老人家手腕,竟开始替他诊脉。
少时,他收回手指,对姑娘道:“你莫哭,这位老人家还有救。”
他语气温和至极,加上面貌清俊,手法老道,叫人莫名心生信任之感。
那姑娘也渐渐止了眼泪,见白术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展开来,是十来根细细的银针,便对他的话更加笃信几分,眼中升起希望。
一旁薛二少见有人坏他好事,怒火中烧,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一下那不知死活的东西。可他定睛一看,那出头之人竟是个面皮细嫩,模样俊俏的公子,甚至比那姑娘还好看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