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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元用于本合作项目——即酒店的基础建设上。现在,五年过去了,区大郎的投入不足200万元,就打起来了金蝉脱壳的主意。最近一年多来,他以家乐大酒店的名义大量进货,并引进一些酒店设备,凭着他“全权负责经营”的尚方宝剑,竟然瞒天过海,将购进的设备来个暗渡陈仓,偷偷的运往外地;另一方面,又以经营情况不佳为由,已经停发员工工资半年多了。现在算起来,以家乐大酒店名义欠下的债务和员工工资已经达到1000多万元了。
区大郎原先振振有词地与市民银行湖贝支行对簿公堂,主要是在时间点上,他还没有完成敛财的计划,以至一审、二审都装模作样的请律师、写诉状,向法院陈述,好像有天大冤枉似的。这案子由省高院判下来后,区大郎倒是不急了,甚至不接省高院的终审判决书。这是什么原因呢?原来,家乐大酒店恶意拖欠员工工资和他方债务的案件也在深圳的几家法院开庭,有的已经结案,面临执行了。他一概不接收判决书,以致法院不得不采取公告送达的方式。这样,法律文书生效执行的时间便往后拖延了。他赖债的伎俩就较容易得逞。看官想想,以一群文质彬彬的精英组成的银行团队,要对付区大郎这种以坑蒙拐骗为营生的家伙并赢得胜算,是多么的艰辛啊!
说来也是,银行虽然赢得了官司,但要执行以合作方式办起来的家乐酒店的财产变现清还贷款本息,看起来比登天还难。
第三部 128旧案未了新案又来,质而未押行长担忧
话说宝安公安分局的洪虎当日拿到湖贝支行陈作业写的有关那张收据的说明和夏天所写的当初办事时的请示的复印件后,对该案的侦查结案已经心中有数。回到分局后,他将这份材料放到卷宗里。然后,坐在办公室一个人推敲起来:“这事分两方面说,一方面是庄宇主政的湖贝服务社时期,安延公司以非法融资的方式引进存款,随即毫无节制地放贷,累计放出两亿多元。期间因为安延公司的法人代表朱赤儿在广州的商业信用活动受到广州市人民银行的关注,很快由省人民银行出面上报人民银行总行,随即开始调查朱赤儿的资金供应链、商品物资供应链,很快便查到了湖贝服务社。社领导慌了手脚,干起了一系列规避人民银行监管的对策,其中因为担心在人民银行的印象中产生大额、集中发放贷款给安延公司,从而资助朱赤儿扰乱市场的行为的印象,便将安延公司帐上的贷款一分为二。在安延公司帐上留了一部份,另有8000多万元由岸尾公司立帐反映。当时,这样做很顺理成章:汽车城建在岸尾村,是一个招商引资的项目;而且岸尾村的30栋老房屋从一开始就已经拿到湖贝服务社要抵押给安延公司的。但是,这些帐务设置全部是在人民银行检查前几天办理的,并不是一开始的原始记录,这就是案情的关键,而关键的物证,正是由朱赤儿提供的原始的贷款记录和借据。另一方面,在市民银行接管后,王显耀他们还是没有离开服务社那一套融资方式,不断要求安延公司组织存款,因此,安延公司又花费了大额资金帮助湖贝支行买存款,以维持开门,这也是贷款本息不能归还的其中一个原因,说大一点是银行本身在扰乱金融秩序。现在不怕他们不认帐,刚刚搞到的对这张收据问题的说明,就再明白不过地印证了此事。而且王显耀、陈作业、夏天这三位湖贝支行的当红小生一个不漏。其实,在市民银行时期花钱买存款还远远不止收据上的数字。但是,我只抓其一点,不及其余,就能四两拨千斤。也就是说,这就能有效阻断他们对岸尾公司脱债的非议了。”
洪虎思考到这里,身心开始放松,在椅子上伸了伸腰,闭上眼睛,竟然睡着了。
有一句古语说:“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其实,古人说得并不是很恰切。人们看那自然界,看那事物,看那人生百态,只要你用心去品味,无不是一张一弛、一正一反,此消彼长、此起彼伏的。所以,有张有弛,不仅仅是文武之道那么简单和狭窄。这也应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句俗语。
与洪虎相反,王显耀却是越来越难入睡了。他常常因为思虑过度而整晚不能入睡,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就显得神情恍惚。有一回,他把轿车刚从自己的宿舍开出来准备上班去,拐了一个右弯,那车头的左边竟然与香港的货柜车的右前边碰上了。还有一回,他下了班,身心俱疲,开着车驶向了深南路,竟然把车开过了隔离带,与对面行驶的车辆发生了交通事故。事后,他马上科来支行管理车辆的黄蔓延,如此这般地叮嘱一番,不事声张地把车拖到修理厂修理了事。
回到家里后,他跟老婆一说,他老婆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觉得老公总是心不在焉,应该心里有事。但是,任凭她怎么问,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这样,王显耀一直在心情焦躁不安中应付着日子。
其实,洪虎那天像耍太极拳般的问话,王显耀是听出了端倪的。专案组就是抓住湖贝支行现任领导班子违规经营的死穴不放,逼人就范,要求湖贝支行的经营班子一定要配合专案组的活动。如果不配合,便会吃不了兜着走,有你好受的。而再查下去,万一查出利用安延公司的利差资金去发动存款大户的事,那就更加不好办了,那将是轰动全市的新闻。王显耀作为支行的一把手,深知这个责任是要自己承担的。而事件中的相关人物陈作业和夏天则另当别论,陈作业在说明中已经写明“经集体研究”,那么,他仅是一个执行者;而夏天就更靠后了,他只是写了一个请示给行长研究是行还是不行。行长同意以后,甚至连手续都不是他办的。也没有发现他个人得到什么好处,在情理上看,完全是从支行的利益来考虑的。而最让王显耀思虑的是:洪虎没有点破另外组织存款的资金。他想:“难道朱赤儿这样仁慈,只拿出一张湖贝支行提供的100万元的收据,而把上千万元的融资利差捂住不说?再看看他发来的传真上说的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就这样,王显耀总是在焦虑中度日,时刻担心某些事情会发生。
世事就是这样无情:屋漏偏逢连夜雨,逆江又遇顶头风。正当王显耀焦躁不安之际,一件更让他上心的事终于暴露了!
这天下午,王显耀刚从总行开完会回到湖贝支行,上了楼来到办公室连气还没有喘匀,陈作业惊慌失措地走进来,一脸惶恐夹带无奈之色,对王显耀说:“王行长,不好了!出事故了!”说完,也不敢坐下,就站在王显耀的对面。
王显耀从来没有看到陈作业表现出这样的神态,估计不会是小事,但还是很冷静地说:“不要急,坐下说。”
陈作业说:“刚刚谭飞燕跟我说:‘今天下午张海到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去拿存单,对方不肯给。说是将钱还了建行的贷款,没有存单了。’我听后觉得事情大了,急着等你回来商量对策。”
王显耀也许因为事情多,一年以前的事情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问道:“这个存单与我们行有什么关系?”
陈作业看看王显耀忘了,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说:“我有一个同学叫尹信,你见过面的,在西湖春天证券经营公司当财务总监,一年多以前不断来我们行找我聊天,我们当时认为证券经营公司可以在资金上互通有无,双方都有意向发展业务关系。一天,他拿着一张建设银行开出的1000万元的定期存单,要我们融资1000万元,我和你推敲以后,就把存单押在我们行,在同业往来中给了他们公司1000万元。前几天,尹信又来找我,说建设银行的存单到期了,要办理续存手续,把存单拿出去了,谁知拿出去了,就回不来了!”
王显耀问道:“为什么呢?”
陈作业说:“他们公司说是被建设银行扣还了到期贷款。”
王显耀听后,心里已经有数:这是陈作业利用关系发展的业务,当初还是避开了夏天和计划信贷科这个本来应该知道的职能部门而办理的。没有想到又出大事了!想到这里,他满脸的不高兴,问陈作业道:“你想好了有什么好的办法,应对这个问题没有?”
陈作业说:“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就等着你回来商量,看怎么样善后。”
王显耀心里想道:“这个事情如果让总行知道,陈作业肯定完,但是我也不能善终。一是在这笔业务中不但要承担领导责任,而且在陈作业的鼓动之下,还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