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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虽然毁了这人大半张脸,却并没有破坏其五官轮廓,宽阔的额头,挺直的鼻梁,优美的唇形,尖削的下巴,光从轮廓看,这人其实也算长得十分养眼了,若是没有毁容的话,估计是要成蓝颜祸水了……
似乎在睡梦中也察觉到了某人过于直白的视线,上官清浔蹙了蹙眉头忽然转醒过来,一睁眼果然就见一双狼一般深沉的眸子正盯着自己看着,惊得倏地就从坐起身来,结果就是牵扯到要命的伤口跟酸到极致的腰,只得又无力的跌了回去。
刑枫见人神色不对,忙伸了条手臂过去,将人接住搂进了自己怀中,心下顿时有些想笑。
上官清浔显然也看出了刑枫眼底的笑意,不由大为窘迫,一把推开刑枫,自己勉力爬下床去,捡起地上的衣物随意穿戴好便离开了。
见上官清浔匆匆逃跑的背影,刑枫终于笑出声来,忽然觉得这人有些可爱。他本来还想和这人聊聊天的,可惜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叫住对方。
没多久便有下人进来收拾了屋子,又替刑枫准备了换洗衣物与洗澡的热水,一切都周到得宛如伺候上宾。
。
上次激缠之后,上官清浔就一连消失了好几天,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养伤去了。之前天天见的人现在忽然见不着了,刑枫居然觉得有些不习惯,同样还是一个人看看书舞舞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在几天之后,上官清浔又再次出现了。刑枫正端了个棋盘在跟自己下棋,就见一个身着淡绿色长衫的身影走进屋来,午后的阳光在那人身上晕出淡淡的柔辉。刑枫竟然怔忡了片刻,等回过神来时,对方已经坐在了自己对面,白子执在了修长漂亮的指间。
两个人下棋自然比一个人下有意思,刑枫也没说什么,两人直接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所谓观棋识人,刑枫习惯以大局为重,稳中求进,也不乏偶尔的出奇制胜,上官清浔则喜用诡诈之术,为达目的不计牺牲,占尽先机,一盘棋下下来两人也算得上棋逢对手,上官清浔只是小输几目。
“再来。”
上官清浔显然还不服气,刑枫于是笑着收回棋子,道:“这次你下黑子吧。”
熟悉了彼此的棋路后,这一局棋下得比第一局要快一些,结果却是上官清浔输得更多。这次上官清浔反而像是输得心服口服,“将军不愧是将军,这么快就将人看了个透。”
“我只是实战经验比你多。”
刑枫谦虚的应了一句,正忙着将棋子收回棋盒,不料一个带着温香的躯体蛇一般滑入了自己臂膀内,一双灵巧玉手已经轻车熟路的在解自己的衣襟了。
刑枫只得被动的抱住对方越贴越紧的身体,有些哭笑不得的问:“你上次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将军是在担心我么?”上官清浔闻言笑了起来,妖媚的眸子里绽放出狡黠的光彩,“我的伤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不信的话将军可以亲自试试。”
不等刑枫回话,上官清浔已经仰头吻了过去。这一次,刑枫没有再抗拒,而是第一次主动回应了对方,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喜怒无常的古怪之人,相反,还有些喜欢……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两人不是在棋盘上厮杀就是在床上厮杀,几乎终日都腻在一起,彻底忘记了外面的世界,谁也没有提过什么,谁也没有问起什么,默契得仿佛相识多年的老友,时间好似就这样停止了一般。
当然,时间是不会停止的。
(三)笼中劫(下)
……》
人总是在遇上一些不寻常的事情的时候才想到要去反思些什么,然后学会去放弃学会去珍惜。
刑枫也开始了对自己过去几十年人生的反思,这是有生以来头遭被人绑架,然而他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他发现自己待在这个古怪男子的宅院里日子虽然过得很单调,却也并不怎么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
在过去的十多年里,自己的人生中除了生死无常的沙场,便是尔虞我诈的朝堂,很少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日子,反而自从来到这个地方以后,虽然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却也难得的清静了一段日子。
这个他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男子,对他的态度虽不上算十分友善,却从来都很直接,直接得不禁让人感慨,原来床笫间的旖旎缠绵也能成为一种交流的方式。
先前他还会猜测这人掳自己来的动机,可是这一个月相处下来,对方与自己除了肉体上的交集似乎就再无其他。也许最初的目的的确是另有所图,但现在看来这人也只是寂寞吧,寂寞却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
此时正对着窗外月亮发呆的上官清浔也正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自己早就该放那人走了,为什么会还要一直留着他呢?
“公子,朝廷已经发现刑将军失踪了,公子还是趁事情闹大之前将刑将军放走吧。”
“他什么时候要求我放他走,我就放他走。”
是啊,是自己舍不得吧。从来没有人能像这个男人一样,即使什么都不说也不会觉得无法沟通,同样的沉默反而让彼此间比任何熟悉的人贴得更近,近到仿佛可以交付自己的心灵。
。
“将军……”
“叫我的名字,叫我枫。”
“嗯……枫!”
每次情潮过后,上官清浔总是毫无戒备的倒在刑枫宽阔的胸膛里,像是十分享受这样的时刻。
而这个时候刑枫也总是爱怜的搂住怀中之人,一边吻着对方绸缎般的发丝一边在对方细嫩的脖子上轻柔抚摩着,他知道自己的手只需稍稍用力,便可以马上结束一切重获自由,然而他却从来没想过要这么做。因为他知道,时间到了对方就会放自己走,也不得不放自己走。
“在想什么?”
“在想你何时把我放出去。”
“你想离开?”上官清浔心头微微一紧,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到了,“难道现在这样不好么?”
“不是不好,只是我还有我应尽的职责,你也有你该做的事情,我们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的。”
“尽职?为那个昏君尽职么?”
“是为我的国家,”刑枫淡淡答道,“时逢战乱,作为一个军人,我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
“将军可有想过,纵使你一片赤诚,最后也难免落得一个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结局?”上官清浔又问。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么?”刑枫调侃似的反问。
上官清浔不由面上一僵,倏地从对方怀里坐起身来,冷冷丢了一句“我会放你走的”就下床穿起了衣服准备离开。
被人看穿心思自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何况对方并不会领自己的情,自己担心他又如何呢?他们之间到底不可能真有些什么。
刑枫知道自己惹恼了对方,却也没有出言安慰,既然分别的时刻不可避免,那么多余的话语只会徒增更多伤感,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同样也不希望别人对自己多情。
“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何必知道?”
“我想记住你。”
上官清浔是个直接的人,刑枫亦然。
上官清浔闻言微微一怔,心绪莫名翻涌起来。刑枫见对方半晌不说话,于是也坐起身来拉过对方的头温柔的吻了过去。
“你……”
上官清浔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正欲说些什么,刑枫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灵巧的舌头只管撬开对方的唇齿长驱直入……
。
转眼又是夏末秋初,北方边境的战乱终于以鞑子承诺的永不犯境告终,朝中内乱也渐趋平静,太子被废,新皇登基,新一轮的盛世眼看着就要到来。
秋天总是个容易勾起人回忆的季节,万物的萧索让人怀念它曾经的生机。两年过去,刑枫仍会时不时想起两年前那段桃源梦幻般的日子,那段无忧无虑神仙般逍遥的日子。
也曾想过再去找那个地方,却完全无从找起,因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出来的,甚至都不知道那家主人姓什么,只知道那人的名字叫“清浔”。
“清浔……”
“将军又在念叨这个名字了,这人到底是谁啊?”
徐三发现自从他们家将军两年前神秘失踪过一段时间后,总有那么些时候是魂不守舍的,他严重怀疑将军是不是被什么妖精鬼魅之类的抓过,所以到现在还有后遗症,而这个“清浔”一定就是那个妖精的名字。
“小三,你说,我辞官好不好?”
“什么?”徐三一边布置碗筷一边应答着刑枫的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