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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那般晚景凄凉,谁知自己竟在风华正茂的时候丧夫守寡,最后落得如此,倒是比当初在青楼卖笑承欢更是不如了。
井水冰寒彻骨,梅沁雪却像无知觉一般眉头都没皱一下,将一大摞碗利索洗完了,然后擦干手便准备回房去陪自己的儿子读书习字。她不是真的顺从认命了,她只是比一般人更明白,命这种东西,不能硬争,尤其是当自己毫无争的资本的时候。
天黑得差不多的时候,刑枫也终于从外面回来了,纵使乡亲们万般热情,刑枫始终坚持一条原则——一定要回家过夜。
“将军今天回这么晚?”
梅沁雪总是不放过任何可以与刑枫搭上话的机会,她不奢望对方能爱上自己,但是她知道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对方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感动,会深刻在心底怎么样都抹不去,那样就够了,她要的只是那么多,她只要这个最无情也最有情的男人分给自己一点点感情,一点点便足够她享用一辈子。
“是啊,袁知府非要我留宿,推了好久才脱的身。夫人呢?睡了没?”
刑枫每天回家问的第一句话总是有关自己妻子的,每一次都会在梅沁雪心里扎个洞。她至今仍然不明白,刑枫究竟爱那个女人的什么,还是说爱这种东西真的可以不需要任何理由。
“夫人肯定还没睡,她哪天没等着您回来呀?”
“那我回房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刑枫朝梅沁雪点了点头就大步朝内院去了,梅沁雪只是微笑的目送着那个高大的背影离开。她自己呢,自己又是爱刑枫的什么?
。
“清浔,我回来了。”
刑枫推门入室,上官清浔正批了件外衣坐在床上看书,见刑枫回来了,放下书准备起身下床,“这么晚?”
刑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示意他别起来了,“是啊,我都好些年没去袁世伯家拜访过了,他拉着我聊了很多当年的事情,多半是关于我爹的。”
上官清浔见刑枫心情不错,知他这番定是聊得欢畅,便道:“以后这么晚就别赶着回来了,你也不用天天都陪着我。”
刑枫不赞同的蹙了蹙眉,“从北陇回来后我才陪了你几天,等过了十五元宵我又得走,当然要抓紧时间多和你聚聚。”
一说起要走,上官清浔也惆怅起来,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日子过得跟飞一般。
“干脆别去了吧。”
“那怎么行,我已经答应人家了。”
刑枫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上官清浔不禁挑眉问:“你好像很喜欢做生意?”
刑枫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赔笑道:“也说不上喜欢,就像你说的,我现在是正值壮年,老闲在家里也不像话,还是出去打拼打拼的好。”
说实话,他倒也的确不讨厌经商这种事,应该说还是有些喜欢的,至少跟朝堂那些个事比起来,商场上的角逐会要让他觉得有意思得多。
上官清浔只得暗自叹息了一声,真是后悔自己当初怂恿他了。
“既然你喜欢,那就去做吧。”
“清浔,你干脆也同我一起去吧?”刑枫忽然道。
“我去做什么?”
“就当我陪我好了,没有你在身边,着实寂寞得慌。”
上官清浔不禁嗤笑出声,“那你在遇上我之前岂不寂寞了三十几个年头?”
“可不是么。去不去?”刑枫又问。
上官清浔摇头,“我去了你也是成天忙来忙去东奔西跑的,我还不是一样在屋子里守着。”
刑枫还想再劝,上官清浔又抢在前面接着道:“再说我已经过惯了一个人的清静日子,不喜欢你那种天天应酬交游的生活。”
“那好吧,”早料到是这个结果,刑枫只得放弃自己的念头,“我多抽空回来就是。”
“嗯。”
“清浔。”
“嗯?”
“让我疼疼吧。”
上官清浔一听,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忙将那张贴过来的脸推到一边,“我还有话跟你说。”
“有话等会儿被窝里说。”
刑枫扔不依不饶的又贴了过去,伸手就要去解对方的衣服,就听上官清浔期期艾艾的道:“枫,你……纳个妾吧?”
刑枫果然倏地停下了动作,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脸上的神色满是不耐,“怎么又扯到这个了?若是不愿我碰你直说便是,我何时勉强过你?”
上官清浔微微一怔,没料到这人会发火,不禁好笑,于是又顺从的依入对方怀中,幽幽的道:“我什么时候不愿你碰我了?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三贞九烈的宁可吃鞭子也不让我碰。”
刑枫登时嘴角抽了抽,“什么叫三贞九烈?哪有这么夸张?”
“既然不是三贞九烈,再纳个妾又何妨?我这个‘妻子’都不介意了,你做什么这么大反应?”
“我反应大?那又是谁大年三十的闹着要分房睡?那反应可比我大多了吧?”
“……好吧,咱俩是八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了。”上官清浔决定说上正题,“跟你说正经的,你觉得梅沁雪如何?”
(番外一)母与子(上)
……》
刑子夕应该算是个幸福的孩子,虽然还没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奢侈地步,但至少衣食无忧,身边也不缺陪他玩耍的同龄小伙伴,七岁时父亲还给他和其他几个孩子请来了教书先生教他们识字念书,比起一般穷苦人家的小孩来,他自然是过得相当舒坦的了。
刑子夕唯一觉得缺憾的就是自己跟母亲的关系一直不好,也许不是不好,但也谈不上好,母子之间总是淡淡的,缺点什么。刑子夕每次一见到刑夫人就会紧张,总害怕她要考察自己的课业,要么就是怕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误要被责罚。
总的来说,刑夫人是一位十分苛严的母亲,所以刑子夕一直很羡慕跟自己住一个院子的徐氏三兄妹。三兄妹是玉姨的子女,玉姨则是刑子夕的奶娘,在刑子夕心里她也就和亲生母亲差不多。虽然玉姨有时候也会特别凶,但多数时候都是很温柔的,总是对孩子们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也从来不问起他们功课学得怎样了,只会问念了这么久的书肚子饿不饿,要不吃点糕点之类的。
没有母亲娇着惯着的刑子夕,十岁这年的时候就已经像个小大人一样,说出来的话常常让大人都觉得吃鳖,教书先生都说自己教不了他,让刑老爷再另寻高就了。刑子夕也渐渐不再跟其他同龄小伙伴一起玩耍,而是一个人闷在书房读书,乏了就出来舞舞剑活动活动筋骨,除了还要吃喝拉撒,已然完全的遗世独立了。
刑老爷就这么一个独子,自然也就一直纵着他,既然教书先生教不了了,索性让他一个人自己学,打算等过些年再把他送到京城的学府去接受更好的教育。
这天,刑子夕又在书房里看一本品评美食的书,看着看着嘴就馋了,于是起身踱到外面想找个人给自己弄点吃的来。这会儿正是晌午,院子里还静悄悄的,多半还在午睡,醒了的也窝在被子里迟迟不愿起来。刑府总是这样一派懒散气象,这在别的大户人家府中是绝然见不到的。
刑子夕见找不着人,想到爹娘房中桌子上总会放上一盘他最爱吃的桂花糕,便蹑手蹑脚摸过去了,心里还指望着房门没闩上,结果手一推,闩了。以为屋里的人还睡着,刑子夕也不便叫门,正打算放弃,就听到屋内有人说话了。
“你怎么竟做些荒唐事!夕儿都这么大了,你还想……”
说话的正是刑子夕的母亲刑夫人,紧接着是刑老爷接的茬,“夕儿这么大又如何,你又不老。再说夕儿以后迟早要离开这个家自己一个人出去闯,这个小地方留不住他的,你就不怕到时候寂寞?不如趁现在我们再……”
“不行!我都一把年纪了,你让我以后脸往哪搁……”
“搁为夫这里就是了,乖,听话!”
================这也能河蟹,此段大意就是子夕童鞋不慎看到了不该看的================
受惊过度的刑子夕急匆匆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路上还踉踉跄跄跌了一跤,手蹭破了也忘了疼,只管关上房门缩到床上哭了起来。
难怪自己跟“她”关系不好,原来“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娘!
刑子夕虽然并不清楚小孩子具体是怎么来的,但他知道能生孩子的只有女子,夫子也说过只有阴阳结合才能孕育出下一代。可是爹一直对自己很好,大家也都说自己跟爹长得很像,所以爹一定是亲爹。
那自己的亲娘究竟去哪里呢?她还在不在这个世上?她要是在的话一定也像玉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