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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头痛欲裂,赵辰攒着几丝清明倒出粒药丸服下。尔后,头疼才稍有缓解。
“您贵为王爷,而小人不过区区一介戏子,您又何苦纠缠不休?”
再次想起方才梦魇中,那面容模糊的人这般回绝自己。
一年,整整一年,每一次被梦魇住,都会见到那个墨发青衫面容不清的男人。
说是梦魇,却并非全然是恶事。有时是同那人品茗,听琴;有时是举杯共饮,谈天说地。。。。。。
两人谈笑风生,似是友人。可赵辰总是会被心底涌出的酸涩感所圈住,禁不住去想,这人到底是谁?为何,自己会忘了他的容貌?既然两人相/交甚欢,那人自不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来二去,便对这梦中人,越来越上心。
可赵辰却并不会让人去探查,准确的说是心里在抵触。甚至可以说是排斥,就好像你明明觉得这果子甜嫩爽口;却偏要嘴上说它长得褶皱难看,这便是一个道理。
在意,却不允许陷落,这便是赵辰的心。
候在门外的内侍听着声响,便端了热茶进来。
“陛下,可要歇息?”那内侍放下手中茶具,埋着头,低声询问。
赵辰眉微微一皱,朝那人瞧去。只见额头白皙的紧,便道。
“抬起头来。”
那内侍应声抬头,一双眼水润滚圆,黑白分明,倒是勾人。
模样倒是略显柔美,再配上那把声音,倒不失为绝色。
“说,谁派你来的?”将这么个可人安排成内侍,倒是有心的很!
那人早就吓得面色惨白,扑倒在地,瑟瑟发抖道:“是。。。。是太上皇让奴才来伺候陛下的,还望陛下饶命!”
闻言,赵辰心中了然。既然如此,他再拒绝也显得小气。
“如此,便不能辜负了十五的好意了!”赵辰低低一笑,将那人扶起,挑起小巧柔嫩的下颚,反复摩挲。
那人却仍是止不住发抖,一副我见犹怜弱柳迎风的模样,倒着实招人怜爱。
“你叫什么名字?”赵辰眸光深沉,看不出喜怒。
那人身子一颤,抖着声道:“奴才名扶柳,是。。。。。是梨园的优伶。”
扶柳不敢有半分隐瞒,仍是像只被惊吓的兔子般,瑟着身子,就差落泪。
春/风扶柳,倒是个好名字。梨园有两绝,青衣,扶柳。
闻青衣几年前就罢了戏,隐去踪迹。这扶柳更是艳知高涨,能把人送进宫来,倒是要花不少心思。
赵辰却是嘴角一勾,那手滑过精致的喉结,然后,继续向下。
“你既进了宫,可净过身?”
“没。。。。。没有。”
“呵,朕向来不信嘴上说的,还是要验上一验。”
语落,那扶柳的外衫便被丢到地上,要害之处,则是被人把玩在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惊惧,最终却是都随着那愈来愈强烈的快/感,消失殆尽。
能得当今天子的服侍,那真是极大的荣耀。不过扶柳也不是个单纯心思的,自然知道要反客为主,好生‘款待’。
扶柳一个拧身,便裸/着身子,跪在赵辰身下。褪下那明黄的长裤,轻吻那并无起色的火热。那殷红的口时进时退,撩/拨着,挑/弄着。
赵辰望着屈身的人,眼底闪过厌恶。合上眼,仿佛又看到,那着青衫的男子。
衣带翩飞,宛若惊鸿。
夜色渐深,掩盖了那仍掌灯的御书房满室春/色。
此刻,在华山山脚下树林深处的茅屋里,倒是盈满暖意的橘色光亮。
室内虽不十分宽敞,却胜在干净整洁。
土炕上一匹毛色黑亮的成年狼,正半耷拉着眼,享受着被人梳理毛发的快/意。
“紫清,你真是越来越懒。倒不像狼,活似只懒散的狗儿。”
温和的声音,在室内缓缓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赵辰的深情会体现出来的,话说为啥感觉小苏跟狼在一起会更。。。。。明天要画画。。。体能。。。没时间了喂!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第 2 章 道士
紫清掀了掀眼皮,没吱声。
苏宣也不恼,只是笑笑,便继续帮它顺那毛发。
春日里紫清要褪毛,免不得整的狼毛四处纷飞。白日里在溪水边清洗干净,晚上便搂在怀里梳理,也算是为这平淡的日子添了几分乐趣。
忙了一天,苏宣早就有些疲乏,帮紫清梳理完毛发后便漱口净面泡脚,收拾干净后开始整理床褥。正要安寝时,院外的门却被急促的敲响。
这个时辰,会是谁?
来不及多想,苏宣披了外衣便想开门。眼角扫到紫清已化作人形,又想到自己这夜里白发乍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索性闪身进了里间,让紫清去应门。
躲在里间,隐约能听到院内的对话。
“在下全真教弟子。。。。。。夜深。。。。。”
虽听不甚清,心里却了解大概。
想必是华山的道士被夜阻,前来借宿。
这一年倒是碰着过几次华山道士,不过多是避雨,讨水,也都是在白日。所以每次都是苏宣亲自招待,紫清则在一旁瞧着。但待人处事,紫清也学了不少。
果不其然,不一会,紫清便领了人进屋。推说家中主人得了风寒,早早歇下云云。
听着紫清在那真挚的扯谎,苏宣突然就有了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好在那道士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再三言谢后便在土炕上打坐吐纳。紫清虽不愿与这道士同床,但碍于不能化作狼身,熄了灯后便皱着眉翻身向着里墙。心里却想着这臭道士忒碍事,扰了他跟主人的安宁。
苏宣听着屋外没了动静,便也轻手轻脚地上了土炕。
好在里间被褥齐全,摊开被裹紧后便安心入睡。
许是换了床,苏宣睡的极不踏实。心神不宁,梦也做的骇人。
在那寒冷的梦中,他再次瞧见,苏莫的尸身。那胸前,还有自己亲手留下的爪痕。耳边是白桐的质问,眼前场景转换,瞧见的是那些死在自己手下将士们的惨状。这一幕又一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经的罪孽。
当时苏宣中了蛊毒,料想自己定是必死无疑。又因着赵辰雄心壮志,苏宣便趁势成了军师,伺机击败西北,助他称帝。索性狠下心,由着蛊毒发作,滥杀敌军。
不是不畏惧,不是冷心无情。每每蛊毒平复,瞧着自己那沾满双手的鲜血,苏宣都会觉得自己残忍,肮脏,不堪。可那时哪顾的了这般多?只想着多杀敌军一人,胜算便大一分。到头来,终是连苏莫的命赔了进去。
所以当看了那议和书后,苏宣毫不犹豫的选择送命。
他已为赵辰倾尽所有,对得起这两世情。既心无牵挂,死有何惧?
可终是放不下那人,将从苏莫那得来的续命药交给了赵修。想着能帮那人一分,便是一分。从此两人,便再无瓜葛。
所以当苏宣被紫清救活后,便决心跟过往的人事斩断情缘。来到这华山脚下,过平凡的日子。本以为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长,本以为这些已经可以淡忘。
可自己造下的孽,终是磨灭不掉。
在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那孽便像毒蛇一般亮出毒牙,狠狠的咬住苏宣的心,注入那名为愧疚的毒液。让他独自品尝,这种负罪感。
这一夜,苏宣时醒时睡。挣扎许久,才算挨到天亮。却是觉得头脑酸胀,四肢无力。在土炕上辗转反侧,终是起身穿衣。
夹着凉意的风破窗而入,吹的窗棱作响。
却原来是下起了雨,难怪觉得夜里风寒,想必这雨是从半夜便开始下。
苏宣挑开窗,看着院内的禽类都缩进了小窝,地上早就泥泞不堪,不禁叹了口气。将窗放下,略微整理了下衣冠,便掀帘进了外间。
紫清却仍是赖在炕上不肯起,另一个束冠着蓝衫背剑的,想来便是昨夜借宿的道士。
那人双手抱拳,对苏宣说了句:“现雨急路滑,怕是还要叨扰一日。”
倒是个直率心思,观其印堂盈光,双眼睛亮,周身一派道家清新之气,想来修为应有所成。
“道长言重,还望道长莫要嫌弃陋室简弊。”
寒暄过后,苏宣便取了盐水漱口,净面。
那道士也跟着做,待到收拾完后,室内便只剩下紫清那绵长的鼾声。
苏宣又想着不能怠慢了客人,便淘了米烧开水熬起粥。又想到现华山道士并不忌荤,便取了些肉干泡软,又切了些青菜,一并放了进去。
锅内熬着粥,两人索性挑了桌前的凳子坐下,轻声交谈。
原来这道士名怀悟,二十有六,自小在华山修行。今次是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