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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少葶缩回手,慢慢支起身,“嗯?连青青姑娘的安眠散都没用呐,不愧是洛烨……”
还好意思提那些小伎俩!我也坐起身,挪到床内侧,冷冷道:“如果你是特地来夸我的,请明天赶早,大半夜的私闯民床总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吧?”
“呵呵呵……待客之道?不是的噢!”花少葶趁机往里挪了挪,使得原本就不宽敞的床更加狭小。光线昏暗,我看不大清楚他的脸,可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他的桃花眼一定又在乱飘。“您又不是客人,自然不用待客之道。青青姑娘让我来贴身保护您呢!”花少葶刻意在“贴身”二字上加重语气。
夏青青派来的?哼,还真是用心良苦!
“我不用你‘贴身’保护,你走吧。放心,我不会耍什么把戏,因为我也很好奇夏焰均到底个怎样的人。”
花少葶没有再靠过来,在听到那个名字后,便坐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直呼教主名讳是大不敬。”
“他是你们的教主,与我何干?”
“呵……想知道教主是个怎样的人?”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
我不知道花少葶想起了什么,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起来没有了白天的不羁与轻佻,也许,正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吧。与夏青青不同,这是没有人皮面具的伪装……
花少葶微微偏过头,注视着某一个角落,“教主是个怎样的人呢……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故事……当年,我爹是个不大不小的知州,向来为官清廉,秉公办理,在任期间办了件私售官职、侵吞赈灾官银的大案,一时之间名声大噪,得了个公正廉明的美名,却也因此得罪了国戚。十年前,京城来了个公公,说是皇上要亲自召见我爹,能面见圣颜,我爹自是高兴,可谁知他这一走,便再也没能回来。没过多久,便有人拿着圣谕来抄家,全府上下三十一口人收押候审,罪名是造反,造反呐,这是灭九族的大罪!他们说我爹是叛国大将军郝笑清的余党,呵……说什么余党,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爹是文官,又是地方官,根本连郝将军的面都没见过……在大牢里,我娘说不会有事的,当今圣上是位明君,但就在第三天,这位明君就颁下圣谕:满门抄斩……临刑前,我爹的一员旧部涉险将我救了出去,途中遇上追兵,千钧一发间,幸亏教主路经救了我们,等我们再赶回刑场时,为时已晚……我亲眼看到我家人的血染红了整个刑场……教主杀了诬陷我爹之人,然后带我到了一个叫无泪城的地方,教我武功,待我如亲人。无泪城,收容天下无处可归之人,名副其实。对我而言,教主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
花少葶起身理了理衣服,声音沙哑:“我不知道少主与教主之间有何牵连,我言尽于此,孰是孰非,相信聪慧如洛烨公子,定能有所定断。”
头昏昏沉沉,大半夜的听了这么个故事,我只觉着更加糊涂。
***
第二天,船依旧摇摇晃晃,花少葶也依旧是轻浮调笑,跟没事人似的,倒是我看到他时,脑子里就会想起他的那番话,想来还是我的神经不够强悍。
船上的生活过了十多天,说不上愉快,但也不难熬。相处下来,我越发觉得那两人除了脑筋会多转几个弯,言行举止怪异了些,其他还是很好相处的,至少,绝对不是传闻中饮人鲜血,嗜杀成性的恶人。
漂泊了十多天,再度踏上陆地的时候,我由衷地感到舒畅,混混沌沌的感觉也一扫而光。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宁津,是距帝都不远的一座大城,和吴越比起来,这里又是另一番繁华景象。
“好啦!我们先去客栈安顿下来吧,说不定还有时间去逛逛夜市!”花少葶高高兴兴地走在前面,引来不少人回头驻足侧目。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亏得夏青青还说要低调,这家伙打扮得比女人还花枝招展,摆明了要引人注目嘛……
“我们要逗留很久吗?连夜赶路的话,明天就能到京城了吧?”
“咦?青青姑娘没告诉少主吗?”花少葶回头,折扇抵着下颚,若有所思。
“哦,事情一多就疏忽了。”夏青青冲我嫣然一笑,红唇轻启,“教主惦念您,日前已经赶到宁津。”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本尊了,说什么一时疏忽了,明明就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吧?
“少主是在紧张吗?”
“怎么会?晚见不如早见。”深吸一口气,我迈开步子。是的,晚见不如早见……
怀着九死一生的决心来到“客栈”时,我再一次无语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客栈!那明晃晃的大红灯笼,四处飘的脂粉香,由远及近的莺声燕语,还有那刻着大字的摘牌——抚水楼。我靠!敢情这魔教都是靠这些生意赚钱的?!
“进来啊!”夏青青拉了我一把,相处了些日子,她已经没了前几日的客套,言行也随意起来。她的这一举动引来了门前几人的侧目。
里面迎面走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容貌姣好,一见到夏青青便笑得合不拢嘴,看样子应该和夏青青是相熟的。那女子看了我和花少葶几眼,柔声道:“哟,带来了两位呐!让姐姐猜猜,哪一位才是青青的那位小公子……”
“姐姐,你胡说什么!”
“哎呀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孩子大了就是要嫁人的嘛!”
“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位是花少葶,这位是少主,行了,快带我们去见义父吧。”夏青青板起脸,真是不高兴了。
那女子又左右看了几眼,才轻笑着找来小厮为我们带路。
“那位就是如今最得宠的琴夫人?”穿过庭院时,花少葶突然开口。
“没错。”
花少葶轻“哦”了声便不再开口,这两人着实可恶,说话总是说一半,什么琴夫人,棋夫人的,还最得宠?又不是皇帝,哪来的这么多说法。
走着走着,我发现这地方还挺大,穿过庭院,眼前又出现一座院落,比起之前的奢华,这里则要清幽许多,不过,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依旧不少……我一一看过来,不由得咋舌,这来来去去的人儿,不管是端盆子的,还是站着的,居然都颇有姿色,其中也不乏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这阵仗,估计皇帝也不过如此吧?仔细想想,会到处开这种“楼”的,那教主岂不是个男女通吃,纵欲过度,目光猥琐的糟老头?
我们在一条走道前被人拦下,夏青青和那人说了几句,那人便转身进去通报,让我们在外面干等着。我偷偷瞄了夏青青一眼,照理说她在这里的地位应该是很高的吧?教主的义女,算是大小姐级别的人物呐,刚才那人态度傲慢得连我都不爽,她居然没反应?
“那位是义父的护法,跟着义父出生入死无数次,按辈分我还得喊他一声师叔。”
哦,原来是长辈……那人戴着面具,一时也看不出年岁。
这样想着,不一会儿,那人便又回来了,面具下的声音有些沉闷,“少主请随我来,你们两可以下去了。”
呃?只有我一个人进去?
我回头,夏青青和花少葶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请。”戴着面具的男人往一侧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他身上隐隐散发的杀气让人压抑。我看着那深廊尽头亮着的灯火,感觉脚步再次变得沉重。
20
20、第 20 章 。。。
第二十章
推开门,屋内一片灯火通明,强烈的光线却透露出一股诡异的冰冷。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我眯起眼,在屋子里探寻。
正对着房门,一个男人站在案几前,一袭黑衣软甲,脸上是我无法形容的表情。
可怕的人!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这满屋子的灯火感觉好不讽刺,因为再明亮的灯火,也似乎照不亮那个人,空气中回荡着的是浓浓的阴霾与肃杀。
我就一直那么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屋里的人失去了耐心,冷然地投来不满的目光。
我疑惑地看着那张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