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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标杆一样的战修就滚回了醉楼,一进楼就嚷嚷着“我的猫崽子呢赶紧找赶紧找别丢了”,于是全楼人抛下手中的事情鸡飞狗跳地开始找那只一个月三十天有二十五天是失踪状态的猫。
战修一路目送重溪回到醉楼,内力深厚导致五识极佳的结果就是他一字不差的听到了重溪急吼吼的命令,嘴角毫不意外的抽搐了两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进了醉楼。
重溪抱着其实就在一楼的房梁上睡觉的猫崽子和刚进来的战修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发现眼睛没人家大,于是郁闷了,也不管人家是来干嘛的,巴掌大的小脸一扭:“送客!”
战修莫名其妙:“为何?醉楼不接生意的么?”
重溪给怀中睡得懒洋洋的猫崽子顺毛,侧过身子瞥了战修一眼:“生意接不接,我说了算,有意见?!”
“总得给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不过你要是硬要一个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就因为我是楼主,这个理由怎样?”重溪笑的妖冶万分,只可惜那张令天下美人汗颜的脸此时此刻在战修眼里极为欠揍,他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外界传言醉楼之主是天下第一性情不定之人。
简直太对了好么!
一句话没说就将人轰出门外,简直莫名其妙!
战修觉得自己心中有一股怒火冉冉升起。
重溪注意到身后人气场似乎不太对劲,回头去看时,他发誓,这一幕他此生难忘!
作者有话要说:
☆、猫妖
关于重溪看见了什么,我们可以简单概括为一句话,那就是——战修的眼睛变成了猫儿眼。
真正的猫儿眼,中间的黑色的瞳仁变成了细细的一条,就跟猫儿发怒时一模一样。
重溪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哦不!他一定得去开服药来吃吃,老出现幻觉这可不行。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不用了。
因为这不是幻觉,这特么是事实!
哎呦卧槽大白天的嘿!
重溪走到战修面前,盯着人家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冒出一句:“这特么才是九命猫妖!”
战修眨了眨眼睛,声音尖尖细细,像只猫儿似的:“猫妖?”
重溪将怀中的猫崽子举到战修的眼前:“你看看你俩的眼睛!你说你不是猫妖,谁信啊!”
战修看着那只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猫,习惯性的伸出自己那只贱爪子去逗弄人家。重溪看战修伸手,“唰”的后退一步,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战修乐了:“江湖传言看来也不是全不可信。”
“什么意思?”
战修指着全身紧绷就差炸毛的重溪:“猫、妖。”
被戳到痛点的重溪这回可真的炸毛了:“你才猫妖,你全家都是猫妖!”说着把猫崽子一扔就要跟战修大战三百回合以平息自己的熊熊怒火。
俩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在醉楼大打出手,理由简单粗暴:因为你说我是猫妖!
一个时辰后,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的猫妖二人组终于决定休战。
战修靠着墙坐着,一旁的重溪丝毫没有美人包袱的大喇喇的岔开双腿瘫在地上躺尸。
“哎,我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重溪翻了个身蹭到战修旁边,仰着脸问。
战修低头,看着重溪亮晶晶的小眼神儿心情颇好的伸出手揉了揉重溪的头发,意料之中的顺滑,也是意料之外的柔软,摸起来手感颇佳,毛茸茸的跟小猫一样。
重溪听见战修低沉却好听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真的是猫妖转世吧,一生气发怒的时候会变成那个样子。”战修将手中的剑放到一边,重溪眯眼一瞧,发现自己刚才到底是在干嘛,竟连这么好的剑都忽略了。
剑重若羽,谓之轻鸿——轻鸿剑。
“轻鸿剑!你是战修?!”重溪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战修还放在他头上的手被打到一旁,看着突然站起来的人,点了点头:“我是。”
重溪冷笑:“战修战大侠,哦不,是战侍卫,请问您来我这醉楼,有何要事?是为你,还是为顾王爷啊?”重溪斜坐在榻上,立刻有识相的下人将新鲜瓜果,点心清茶端了上来,顺带将一个白色绣有大红牡丹的毯子盖在了重溪的双腿上,然后又规规矩矩的退了下去。
战修被重溪这般冷嘲热讽竟也不恼,和刚才三两句就被点燃怒火的时候判若两人。战修站起身子,抱剑拱手一礼:“还请楼主见谅,近日来是想向楼主求一消息。”
“消息?好说,我醉楼做生意最直接也最简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绝不亏了您。想来王爷家也是有点家底儿的,不知道要的是什么消息呢?”
“两国之事。”
重溪一听,立刻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糕点扔了下去:“两国之事?!说得轻巧,你还真以为是动动嘴皮子就能知道的么?!我重溪怎会有天大的胆子妄论政事,是嫌命不够长么!”
“重楼主当然没有天大的胆子,”战修走上前,贴着重溪的耳朵,一字一字说得清楚,“你重溪,胆大足可包天。”
“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重溪拍掌大笑,“好,生意我接,那钱……”
“黄金百两,不知满意可否?”
“痛快!”重溪思索片刻,打了个响指,“寻琴,七里,二三,五三。”
“七里,二三,五三。”
“去拿过来吧。”
“是。”
战修惊奇:“莫非这醉楼所有消息,楼主都记得?”
“记得不敢当,但是都有些什么放在哪里,倒是都在我重某人的脑子里。要是有谁不长眼的想到我醉楼白拿消息,我也不至于无从查起。”
“谁会这么不开眼的到这儿来找麻烦啊。”
重溪拿着茶盏的手直接指向战修的鼻子:“猫妖。”
“……”
战修被噎了个正着,半天气儿喘不顺。
寻琴将竹简拿了下来,厚厚一卷,恭恭敬敬递到重溪眼前。重溪将手上的糖粉擦了擦,接过来,从布兜里将竹简拿出来,又将捆着的绳子解开,“唰”的抖开竹简,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眼,又合上递给战修:“就是这个了,看看有用么。”
战修刚想道声谢,却听重溪又道:“没用也得交钱。”
战修手一抖,差点把这值一百两黄金的竹简掉在地上,颇有些郁闷。打开竹简,从右至左从上至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三遍,又将消息在心里过了一遍,才将其递还给重溪。
重溪窝在榻上,左手接过,语气里颇有些舍不得:“可惜啊,就这么没了。”握住竹简的手灌上内劲,竹简碎裂成粉,从重溪的手指缝隙处滑下,“但是卖了一百金,也挺值的了,对不对?”
“楼主这是为何?”战修看着那满地齑粉,面露不解之色。
“我醉楼虽是以买卖消息为生,但也不至于一个消息转手三家。消息一家得,这是我醉楼的规矩。”
“……这规矩好。”战修沉默良久,憋出这么一句话。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重溪:“这是一百两黄金的票据,重楼主收好,莫要弄丢了。”
重溪笑得得意又张扬:“放心,跟钱有关的事,我不会让自己亏了的。”
戚飞白此时又从暗处幽幽的显出身形:“东西已准备好,主子可是现在就出发?”
重溪往嘴里放了最后一块糕点,口齿不清的回答:“嗯嗯嗯,现在……诶?!我刀呢?”
戚飞白不知道从哪里将重溪的鬼头刀拿了出来,恭敬地呈上。重溪满意点头,擦了擦手上黏糊糊的不明食物将刀拿在手中。
战修左看右看也不知道那把跟剑差不多长的刀刚才被戚飞白藏到了哪里,莫非是传说中的储物袋?!
这个戚飞白,感觉略吊啊……
几分钟后,战修看着旁边那匹马上的重溪,有点理解不能,急忙调转马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重楼主这是……”
重溪懒洋洋地回答:“哦,跟你一起回王府。”
战修一愣差点听成“跟你一起回娘家”,吓出了一身冷汗。
“楼主要跟战某一起回王府?这是为何?”
重溪收起脸上玩闹的笑意:“既然王爷出价一百金买醉楼的消息,那我自然就要负责这个消息能传达到,不然王爷就亏了,而我醉楼,也不能坏了名声。”
“楼主是不相信战某的能力?”
“我是不相信你的记性。”重溪紧了紧马缰绳,左手一拽,火麒麟就调了个方向,二人面对面,“猫妖通常都没什么脑子。”
“……”战修已经淡定到不想搭理他了,双腿一夹马腹,催马前行。重溪也收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