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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为什么皇太子去了趟高国回来就换了个芯儿,还是重大楼主亲自给选的芯儿。
知道的,只是太子回来后,似乎……变聪明了。
突然开窍了么?
卓玖言笑了两声,不动声色:“殿下这是怎么了?”
耶律楚材皮笑肉不笑:“卓姑娘,本殿觉得,似乎是用不上你了。”
“哦?此话怎讲?”
“这场仗,本殿不打算打了,姑娘的机关之术自然也排不上用场了。”
“话不能这么说,太子殿下。”卓玖言颇为不敬的斜睨了耶律楚材一眼,“大夏的主,还轮不到殿下来做。”
耶律楚材刚要发火,就听到殿外一个壮如洪钟的声音,急忙跪下:“父皇!”
“没用的东西!”夏帝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太子一眼,只是声音里的愤怒与不满听得明明白白,让人心里打了一个突。
“仗,一定要打!而且要快!”夏帝很是和蔼的询问卓玖言的意见,得来的是卓玖言的一句陛下圣明。
夏帝心情愉悦的大笑三声:“卓姑娘可有方法?”
卓玖言拱手一礼:“只要有人有货有地方,管叫他有来无回!”
重溪调转马头,冲着醉楼的方向一挥马鞭!
战修同样是一鞭抽下,追上了前面那个有些不管不顾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夏大战在即,卓玖言要在战场上耍阴招!”重溪啐了一口,“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醉楼那帮子人,皮子也该紧紧了!”
战修莫名:“不是说你的消息都是那些东西给的么?难道还拿不到机关图?”
“天下万物相生相克,鬼魂这种东西,若是阳盛阴衰之地,就一点儿用都顶不上!”重溪咬牙切齿,“夏国那个地方,好死不死有极阳之处!卓玖言这厮,估计就挑中那儿了!”
“那怎么办?”
“怎么办?!”重溪挑眉,眉间尽是艳色杀意,“杀!”
“什么?!”
重溪狠命一拽缰绳,火麒麟一个拿桩就停了下来,战修一脸骇然之色:“杀?!”
“死人越多,阴气越重,若是杀个百千万人,任那地方阳气再重,也逃不过阴气盖顶!”
战修一抖缰绳,胯|下良驹横在火麒麟前面:“你疯了!这要杀多少人!”
重溪抿了抿嘴,眉头都皱了起来,看着战修的神色颇为不善:“你这是要拦我?”
“重溪,你糊涂啊!”
“我糊涂?我重九要是个糊涂之人就活不到今时今日!”
“江湖人道你不能专情、长情、痴情皆因无心,你此举,岂不是坐实了传言?!”战修快要急疯了,“绝不能这么做!”
重溪催马前行了几步,拍了拍乌骓的脖子:“战修,你我其实是一类人,知道么?”
“诶?”
“这辈子,没机会痴情。”
趁着战修愣在原地的功夫,马鞭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火麒麟一声长嘶,待战修回过神儿来,只看到前方滚滚烟尘,早就没了重溪的影子。
战修刚要追过去,肩上就落下了一只信鸽。
纸条上只写了两个字——速回。
落款也是简洁明了,只有一个红色的印章,是小篆的“睿”字。
——睿亲王,顾景澄。
战修咬咬牙,拨转马头,和重溪背道而驰。
遥远的路程在盛怒的重溪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等到他风尘仆仆的回到醉楼时,迎接他的是所有人噤若寒蝉的表情。
重溪抬手,鬼头刀牢牢的钉在了柱子里。一撩衣摆,带着外泄的内力,重溪坐下后,屋内的人跪了一地。
“怎么回事?”
戚飞白从暗中踱步而出,重溪却是怒上心头,瞧什么都不顺眼了,抬手一抓,将戚飞白拉到眼前。
“怎么回事!”
戚飞白不急不忙的将揪着衣领的手拿开,将褶皱抚平:“探子来报,龙雀城十里外有一株长了七百年的槐树,此地至阴,其东部大约三里处,为至阳之地。”
“阴阳相克却也相生,可惜相距太远,不然……”不然我就不用杀那么多人!
卓玖言!
该死!
“那地方离城里有些远,但是离夏国少说也有七八里的距离,也不算近了。”戚飞白跪在众人之前,“属下得到消息,卓玖言已开始布置机关,我们已经晚了一步,现如今该怎么办?”
手指一顿,桌子被敲响的声音停了下来。重溪闭着眼,嘴角微微翘了起来:“卓玖言是想让借用这机关之术让高国大败而归,然后借此要我性命,无非这些。”嗤笑一声,“端的是好算计,只可惜,摊上我这么个对头,算她倒霉。若是寻常人也就罢了,我?!她杀得了我么!”
世人愚蠢,竟真的以为我活到现在,靠的是运气二字么?!
想要我重溪的命,你得先下地府看看,看看生死簿上,到底有没有我重溪的名字!
“那我们……”
重溪似是胸有成竹的表情让戚飞白住了口,待到人都散了才上前去问:“楼主,我们当真什么都不做么?”
“战事一起,光靠机关术可赢不了,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能差。”重溪晃着头,“说破天,卓玖言也就是个丫头片子,心思哪里转得过高帝,也转不过那些老不死的。”
“醉楼的消息,因为有我在才没有在江湖上掀起大风波,若是有朝一日下了地府,只怕‘七妖八魔九洞府,十全天地金银窟’的消息,能让江湖好一阵激荡,到时候,卓玖言想全身而退,做梦!”
戚飞白的心思转了两转,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属下明白。”
“是么?很好。”
“那现在我们该如何?”
提到近在眼前一触即发的两国战事,重溪的眼皮跳了跳。
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揉了揉眉头,重溪还是一贯懒洋洋的语调:“至阳之地我们无法动作,鬼头刀还有我的内力全都用不了,那个地方,就是我们这种人的克星。所以……”
“所以?”
“阴阳消长相生,既然此地至阳,必能至阴。”重溪笑得阴气十足,“以阴化阳,只要那里有足够的人,就不怕有不够的鬼气。”
于是乎,龙雀城的人,看着醉楼的人出城,一个个身上斧子铲子一大堆,都纳闷——这是要去砍树的节奏?
而确实,醉楼的人接到了重溪这条看似莫名其妙的旨意——将那棵七百年的老槐树,给我种到那所谓的至阳之地去。
醉楼里,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青绿色的茶杯,随后杯子被那双手拿了起来,杯中物被人一饮而尽。
外面天色晦暗难明,窗边人痴痴一笑,一张脸半阴半阳,犹如鬼魅。身边的八个鬼影渐渐飘了出来,一时间,九道声音同时响起,阴森刺耳。
“是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痴情
战修回到王府时,顾景澄的脸色就好像吃了那啥一样。
战侍卫小心翼翼:“王爷,这么急召臣回来,可有要事?”
顾景澄瞥了战修一眼,将手中的圣旨直接扔给了他:“自己看!”
战修接住一看,心里两个字——果然。
夏国果然开战了。
顾景澄看着战修的脸色并无不妥,遂开口:“怎么,这场仗在意料之中?”
“不。”战修将圣旨恭恭敬敬的放在了它应该在的地方,“只是臣与重楼主分开时,字里行间,似乎是夏国那边不安生。”
“我竟忘了那个醉楼之主。”
“王爷,皇上的意思,是战,还是和?”
睿亲王笑得高深莫测:“圣意难测,这件事,本王可不敢妄自揣度。对了,这场仗,重楼主怎么看?”
战修苦笑两声:“重溪自己都焦头烂额,那里还会有心情推测这场仗的输赢。”
“此话怎讲?”
“醉楼的消息,说是这次夏国敢贸贸然发动战争,是因为机关谷的少谷主卓玖言投靠了那边。当年机关谷被灭,就是醉楼动的手脚,只怕卓玖言是报仇来了。”
睿亲王眉头皱得更深:“竟然和机关谷扯上了关系,本王听闻机关谷的机关素来凶狠霸道,个个都是要人命的,这下麻烦了……”
翌日,朝堂之上,高帝下旨,命骠骑大将军帅觉为主帅,战修为先锋官领兵出征。
众皆哗然。
远在龙雀城的重溪得到消息后,像只猫一样眯起了眼睛,满眼都是算计:“这个老不死,派那只死猫妖当先锋就是想让我醉楼出力!”右手反手一握抽刀出鞘,鬼气盈堂,“卓玖言,看来,我不要你的命,是不行了……”
十万大军长途跋涉,半月后到达龙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