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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想就觉得会输。
重溪吃吃喝喝喝,完全不担心场中战况。在他看来,要是战修连这个人都打不过,趁早回家养老。
别丢人了赶紧的。
巴图鲁一个上步,双锤对着战修的头用力一砸——众人纷纷闭目不忍看。
结果,战修一个猫腰,蹿到了巴图鲁的后面,用剑身砸了那个大个子的脑袋一下:“喂,这边。”
巴图鲁转身狼牙锤横扫,战修就跟猫一样又蹿到了人身后。
如此反复多次,巴图鲁从来没有打中过,反倒是被重溪打了十好几下。
最后,巴图鲁恼羞成怒,一锤砸下!战修避也不避,抬剑去挡。
只听“哐啷”一声,火花四射,巴图鲁被震得连连后退,反观战修,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轻鸿剑分毫未损。
倒是那个狼牙锤,裂开了条缝。
战修根本不给巴图鲁反应的机会,速度陡然快了起来,在巴图鲁身边上蹿下跳让人眼花缭乱,只能看见个影子。
巴图鲁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被人打了一巴掌,最后小腿一疼——“咣”的一声,脸朝下摔地上了。
重溪捂着脸——嘶,看起来好疼的样子。
战修依旧是那单手执剑潇潇洒洒的样子,重溪一边揉着脸一边把剑鞘给人扔了过去。战修反手拿剑手臂一抬——归剑入鞘。
然后站到还没爬起来的巴图鲁面前:“承让。”
高帝乐呵呵的让人回去做下,上了几道好菜。
战修起身谢恩,重溪看着眼前刚端上来的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菜,一双眼睛亮闪闪。
耶律楚材脸色黑的一比那啥,简直不能看。
重溪表示人要是不识时务,真的就是在作死。
巴图鲁灰头土脸的站到耶律楚材身后,一句话也不说。耶律楚材看这样子是气极了,可是却破天荒的没有发火。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耶律太子……”
“贵国的勇士当真厉害,巴图鲁技不如人,败得对,让他知道人外有人,不是做了我大夏的第一勇士就是天下无敌的。”耶律楚材站了起来,“皇帝陛下,比武,我们输了。故此想向皇帝陛下讨个恩典,也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好,太子所提无不满足。”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的事儿,高帝表示他很乐意这么做。
毕竟那巴掌打的,噼里啪啦响啊!
“我想向贵国要一个人。”
“太子所说的是何人?”
耶律楚材一指那边的恩爱二人组:“重溪。”
高帝表情裂了。
顾景澄表情僵了。
战修觉得自己幻听了。
只有重溪,笑眯眯的继续奋战在食物中,压根没听到。
吃得正欢的重溪感觉身边人情绪不对,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个螃蟹腿。看了一圈下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内花园寂静无声。
重溪赶紧吐掉了嘴里的东西,擦了擦爪子,看向战修。
战修一脸震惊之色,都没空理他了。
重溪:卧槽这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饮宴(下)
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耶律楚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皇帝陛下,您刚刚可是答应了,说无不满足。怎么,我只是要了一个人而已。”
高帝就有那么一丝被人利用的怒气:“耶律太子,这个人,朕做不了主。”
“又不是什么军机大臣,也不是什么内阁首辅,皇帝陛下这么舍不得?”
“耶律太子,这话欠考虑了吧。”睿亲王放下酒杯,多年来驰骋沙场历练出的气势让耶律楚材有些退缩,可一想到那个人,就又提起了精神。
“睿亲王这话怎么说?”
“醉楼之主是什么人,天下人都知道。这种事情,只怕没人做得了住,除了他自己。太子殿下与其在这里跟圣上理论,不如问问那人?”
四两拨千斤。
睿亲王端的是好算计,将这件事直接抛给重溪。若是处理好了,不仅能灭夏国威风,还能让两国的战争的发生时间后延;若是处理不好,不仅夏国要马上开战,只怕连高帝也不会让他好过。
重溪听那些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叨叨了半天,总算明白出什么事儿了。
感情是那头野驴敬酒不吃吃罚酒,打上自己的主意了啊……
重溪摸着下巴——这畜生还挺有眼光啊。
战修望天——你还挺高兴。
重溪挑起战修的下巴——人家要我没要你可不就是有眼光么。
战修隐隐要炸毛——你什么意思?
重溪把手放下来——你觉得嘞?
战修彻底炸毛——挑衅啊你!
重溪点头——就是挑衅怎样?!你咬我啊!
战修遏制住想要站起来揍人的冲动——回去再收拾你!
重溪尾巴都翘起来了,摇啊摇的,战修扭过脸去,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有尾巴了不起啊!我特么也有!
不就是猫妖么有什么好得瑟的,就好像我不是一样……
“重楼主,你怎么看?”睿亲王适时打断了那边两个人的眉来眼去——这俩人还真让人头疼。
“我么?”重溪没有站起来,反而往后靠了靠,手肘拄地,手指不停拨弄着眼前的头发,“对于夏国,我可是没什么兴趣,就不答应了。”
“重楼主答应的太快了吧,不如再考虑考虑,本殿一定不会亏待楼主的。”
“亏待?毫不夸张的说,醉楼日进斗金,江湖上也是无人可欺。太子殿下,究竟是什么给了你这个自信,让你相信我一定会和你走?”重溪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蔓延着黑色气息,“对于你的这个提议,我很不高兴。”
重溪走到耶律楚材面前,右手一抓一放,巴图鲁的一柄狼牙锤就化成了一地残灰。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倚仗是什么,醉楼就是做消息生意的,天下间的事,还瞒不过我。告诉芈妙容、不对,现在应该称呼她为卓玖言了,告诉她,我等着。虽然机关术我不如她,但是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重溪贴在耶律楚材的耳边,呼出的微热气体让耶律楚材起了反应,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人压在地上给办了,可是那一地残灰,让他有贼心没贼胆,“太子殿下,记得回去把亵裤的颜色换了,绿色不适合你。”
说完,转身,面带笑意的回到战修身边。
就连那周身萦绕的黑色气息都没有了。
耶律楚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僵在了原地。
“耶律太子?”
睿亲王的声音将耶律楚材的魂(?)叫了回来,耶律楚材猛地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手心里都是冷汗。
“耶律太子,看来重楼主不是很乐意啊。”
“无妨,强人所难也不是处世之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耶律楚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经意的就瞟到了重溪那边,然后就是一个哆嗦——重溪的声音就跟毒蛇一样,虽然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让人严肃不起来,但也传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这世上,没有他重溪得不到的消息。
所以,好自为之。
重溪坐回去时,战修就狗腿的递上了一块螃蟹肉。重溪笑眯眯的张嘴吃了:“好吃!再剥一块!”
“……”战修把爪子伸向了桌子上的最后一个螃蟹,心想着他要是一会还要吃可怎么办?
如果管皇帝要他会不会给啊?
战修正在纠结呢,眼前一个阴影挡住了光亮。战修刚要抬头,就看见面前的桌子上又放上了两个热腾腾的清蒸大闸蟹。
宫女敛衽一礼:“重楼主,这是陛下特意给您的,说您爱吃螃蟹,龙雀城又吃不到新鲜的,一定要多给您备两只,让您吃满意了。”
重溪点头道谢,然后伸手拿了一只看起来特别大的(当然确实也不小),举起来,抓了螃蟹的两个钳子,“嘎吱嘎吱”地夹了两下,对皇帝示意——多谢啊,很喜欢。
之后的饮宴一直处于一个和乐融融的状态,就是耶律楚材不停的走神,几次举杯同敬都要让人提醒才反应过来。
尴尬得嘞。
倒是重溪和战修,明明在那里愉快地玩耍,可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言不合差点就打起来,那场面,可真是——跟两只猫呲牙咧嘴炸毛要挠人的架势一模一样。
不过俩人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前一刻还你死我活非要跟人打一场,后一刻就你喂我我喂你旁人非礼勿视了。
简直幼稚。
“对了,你跟那头耶律说什么了让他放弃了啊?”战修啃着一个大苹果问。
重溪吃着核桃酥,边嚼边说:“没什么,就是机关谷的少谷主逃去了夏国,现在在夏国皇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