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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长生热切的目光,黎南更是心神大动,拈起一条鱼的尾巴,小心的咬了一小口。
那种感觉,要怎么形容呢?首先应该是爽口吧,然后是畅心,所有的不快通通都随着那足以让人发出“嘶嘶”声的辣味跑掉了。虽然是辣味的,可是香味却浓郁得很,简直直接到了心里面去,即使是甚少食辣的黎南,也抵抗不了,就着鱼干开始喝起粥来。
长生一副得意的样子,问道,“好吃吧?”
黎南点点头,他并不觉得饿,可是就是想吃东西,这苗人开胃的东西果然十分有效。
待一切用过,黎南意犹未尽的抚着肚子,“长生,谢谢你!听好吃的。”
长生满意的端着盘子出去了,黎南对他的感谢,让他受宠若惊。
黎南坐在床沿边上,不知道该做什么,难道还要他去看《素问》?
黎南坐在床边甩着好的那条腿,手撑着头,无聊的数着竹子的纹路。然而,初夏的风总是那么温柔,一如情人的爱抚,无聊至极的黎南快要睡着了。
然而平静只是表面的,事情往往突然就发生了,黎南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感到肚子痛的了,仿佛内脏全都纠结到了一起,而且还被一把巨大的钢刷子刷过,他似乎没有想起长生和他说过“有事叫他”的话,只是闷闷的爬回床上,抱着肚子,独自忍耐着。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黎南闭着眼,皱着眉,抱着肚子,却不像一般人那样左右翻动,他只是狠狠的将自己埋进床褥,一动不动。
吕雷走进来的时候,黎南已经满头是汗,可他仍然死死的咬着牙关,一声不吭。吕雷立刻就发现不对,冲出去找了灵阿,长生也跟了进来。
灵阿把黎南的左手从他怀里抢了出来,交到吕雷手上,让吕雷揉他的合谷穴,自己则去扳黎南的牙关。黎南似乎已经昏过去了,牙关死死的咬着,灵阿只得用了更大的劲,黎南突然的牙关一松,自己打开了,长生连忙递了一截软木过来,塞在黎南的嘴里。
因为吕雷汉话并不流畅,所以三人用苗话交谈,吕雷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灵阿从早上离开后就没有来过,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问长生,长生吓得厉害,怯怯道,“中午黎公子说他没有胃口,我便取了两条酸鱼给他开胃,他就着酸鱼才把粥和药吃了。”
灵阿听了,微皱着的眉才算展开,“这倒是你干的好事了!阿雷,你放心,不过是吃了酸鱼,没事的,谁叫他贪吃?”
“苗父,你帮帮他吧,他本有伤在身,经不起这样折腾!”吕雷和灵阿的关系寨子里面并没有人知道,所以吕雷在人前从来都是叫灵阿“苗父”。他和黎南虽然不是十分相熟,但他本性良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心里又担心灵阿不救人,固有此求。
灵阿见他如此,沉默一会,道,“你怕我不救他么?长生去取药来,我桌上那瓶蓝色的。”长生应了“咚咚”跑了出去。
好容易才扳开黎南的嘴,让他服药,三人累得气喘吁吁。
过了一会儿,黎南的症状开始缓解,人也渐渐清醒,睁开眼就见到房中多了三人,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腹痛的原因,他心里大约是明白的。
灵阿见他不再折腾,便道,“舒服些了吧,胃口不好怎么还吃那么多东西?”
黎南更加不好意思,只得沉默,但灵阿并不多说什么。黎南想,或许是因为吕雷吧。
吕雷见了黎南醒来,自然也是高兴的,凑上去道,“你好了!爹爹让我来看看你,我也早想来了。”
黎南忙道谢,“多谢寨首关照了,也多谢你惦记。”因为刚刚腹痛之事,黎南也不能说“我很好”之类的,只能道谢了事,而且,他看到吕雷和灵阿站在一起,心里不觉有些别扭。
“没事。那我先走,你,好好,休息。”吕雷说话间又开始断句,不过意思倒还明白。
“好,慢去。”黎南答应着,却看到灵阿和吕雷一起出去了,心里更是不舒服,别扭得仿佛腹痛又要开始似的。
等了一会,不见灵阿回来,正欲发作,那人却回来了,站在门口,抿着好看的嘴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长生站在床边,左右不是,灵阿淡淡对他道,“你去取纱布、药酒和上药来。”
长生应着,又“咚咚”跑了出去。
灵阿走过去,看了黎南的面色,吩咐道,“暂时别吃那么刺激的东西了,你脾胃虚弱,不适合。”
“可是总不能天天吃那菜叶肉粒粥吧,我受不了的。”黎南不禁反驳。
“你要是服药时吃多了油腻,你身子也受不了。”灵阿声音不大,可是却不容反驳,黎南不禁有些苦恼,只得另辟蹊径,“那喝点酒总行吧?”
“可以,我泡的药酒。”灵阿轻轻拆开纱布,伤口已经结了血红的疤,看起来十分可怖。
黎南顿时恹了,“我不喜欢药酒。”
“不喜欢就算了。”
长生已经拿着东西进来,站在灵阿身后帮手。
“那多无聊……啊!”黎南高叫了一声,因为灵阿突然揭开了他的伤疤,虽然伤口不大,可是愈合却并不好,或许竹叶青留下的毒液并没有清除干净。灵阿死死的按住他的腿,“动什么动?”
黎南只得按住自己的腿,腹诽道,“谁让你弄的我这么痛的?”
“这点痛就受不住了?那你刚刚腹痛怎么忍的?”
“我……”
灵阿却不再理会他,“长生,含一颗解毒丸子,帮黎公子把剩下的毒吸出来。”
“啊?至少弄点麻药啊!”黎南惊道。
“你不想脚残了就别乱动!”灵阿有些冒火,不知道是谁给他处理的伤口,留些残毒想要他的命吗?
长生已经跪坐在床边,嘴凑向黎南的小腿肚,黎南不自觉的缩了缩,灵阿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死死的按住了黎南。黎南欲哭无泪,咬了咬牙,等着痛楚来临。
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或许已经痛的麻木了,长生抬头的时候,黎南心里乱了两拍,小巧的唇上沾着黑红色的血液,娇艳勾人。但是他却马上喝水漱口去了。
脚上痛了一下,却是灵阿在给他裹纱布,黎南痛得要命似的,对灵阿道,“巫师大人,你轻点成不?”
灵阿默不吭声的包扎好,才狠狠道,“别打我徒弟主意!”
不等黎南说话,径直走了,走到门口又转过来道,“别叫我巫师!”
黎南呆楞了,他哪里打长生主意了?不叫巫师叫什么?不知道是谁告诉他,自己是这里的巫师的?
长生再进来的时候,依旧端着盘子,里面还是两个碗,黎南见了只想撞墙去。为什么又是老一套?长生放下东西,从衣兜里面摸出几个晒干的大枣,递给黎南。
“还是长生好啊。”黎南笑着接了过来。
长生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道,“刚刚师父给的,说是养血,公子吃正好合适。”
喝过药,黎南啃着香甜的红枣,若有所思。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长生点上了油灯,收拾屋子,光线很弱,没有办法看书,黎南只得躺在床上想事情。
可是很快就忍不住和长生说话了,“长生,你师父多大了?”
“啊?”长生抬起头来,额头上挂着细小的汗珠,泛着光,透着年轻的力量,“我也不清楚,等我回去问过父亲,过几天再告诉你吧!”
“这样啊……”黎南就奇怪了,明明是巫师,却不让别人叫巫师,而且连徒弟都不知道年纪,这人是不是太神秘了点?
“咦,黎公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呃……我太无聊了,随便问问。”
“黎公子,师父的事情,还是不要随便问,大家都不敢乱说的。”
“大家都不敢?为什么?”
“都说了别随便问了。”长生苦着一张脸,然后认真的工作,再也不和黎南说一句话,弄得黎南心痒痒,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第二天,黎南还算睡了个安稳觉,小腿也不隐隐作痛了,看来长生那一吸,确实是有用的。
但是,正在梳洗的时候,隐约听到隔壁传来说话的声音,而且是一男一女。女的黎南光听声音还认不出来,但是那个男的,黎南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正是灵阿。
黎南问长生,长生笑着说,“是寨首的女儿水水,她喜欢师父,经常来缠着呢。”
黎南听了,有些恶寒,他是知道的,这苗疆的女子果然与众不同!不过,这几个人的关系真是,明明就是哥哥抢了妹妹的情人嘛!
正想着,灵阿已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