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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后面一声大喝,众人都停了手,只见陆峰急急地跑来,拉开他们,把飞扬抱起来上了车。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四处灯光灰暗,到处都是灰黑色的墙面。
“水……”他挣扎着挤出一个字,立刻就有一杯水递到面前。“这是哪里?”喝完一杯水,神志清醒了很多,他问坐在一边的陆峰。
“就是一开始你来的那个地下工厂。”
“啊,是这儿。”
陆峰伸手按住想坐起来的飞扬,“你还受着伤,昏了两天才醒来,还是歇着吧。”
“什么?!两天?这么久?”
“是啊,你伤的还不轻。”
孤飞扬没说话,想着最近的事情,寒心。
“阿泽,谭总他……”
“别跟我提他!提他我就恶心。”
“好好好,不提,你好好休息吧。”
练武的体制的确不一般,一个星期不到,孤飞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陆峰一推开门,就看见正在收拾东西的孤飞扬,忙跑过去,“你干什么?要走吗?”
飞扬转过身来,“多谢你救我一命,我已经好了,也该走了。”
“可是,你走了,能去哪里呢?就住在这里吧,这边全是我的人,不会为难你的。”
“如果让谭健知道了,你会有麻烦的,这我懂。我知道你为我好,可是我想一个人生活。”
陆峰叹了口气,“我好不容易把你抢回来,你又要走了。”
飞扬看了他一会儿,“陆哥,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意,可是,我不可能再动感情了,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活着。”
陆峰愣住了,没有想到孤飞扬会把话挑明。他愣了一会儿,点点头,“既然是你自己的决定,我无权阻拦。”
“我会一辈子记得你这个大哥的。”孤飞扬拍拍他,推开门出去了。
陆峰呆呆地望着关上的门,本以为谭健放手了,阿泽就会属于自己,现在才明白,不是自己的,永远都得不到。
吃过一次亏的孤飞扬这回学聪明了,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去求工,只可惜没了内功,要是在过去,他就可以用独家秘方易容术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帮他,很快,一家汽车修理厂就用了他,让他当搬运工。
不过正如谭健所说,这个社会远没有他想象中的简单。三天两头就会有要债的人上门来打砸抢,不过,孤飞扬倒是帮了不少的忙,老板简直要拿他当门神。
每当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就会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呆在谭健身边混口饭吃,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强烈的自尊心推翻了。
每次被打得鼻青脸肿躲在角落里擦鼻血的时候,就会想念谭健家的那张柔软舒服的大床,可是很快又会想,反正自己只是一个玩具而已,谭健玩腻了就会把他扔出来,还不如自己出来更有面子一点。
短短的三个月,孤飞扬就经历了工厂倒闭、在馄饨店洗碗、要饭、帮人打架赚钱的风云事迹,一边要躲着这里的警察,还要躲着队长那边派来的线人,见到谭氏的人还得绕路走,谁让谭健说看到他踏进自己的地盘就要打断他的腿呢!
而这一切,都被谭氏的最高统治者看在眼里。
虽说不让他踏进自己的地盘,可也没说自己不可以监视他。
那天刚把阿泽带出去,他就已经后悔了,虽然不跟承认,不过他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这个倔强的家伙了。
所以,四月的一天上午,孤飞扬就被一群黑衣人从一个垃圾站里拽了出来,扔进车里带走了。
房间里,谭健顾不得他身上有多脏就狠狠地抱住了他。
“这次又是什么把戏?”孤飞扬一边抓抓满是虱子的头发一边问。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不会了,我受不了,我输了。”谭健死死地抱住他,让孤飞扬有那么一瞬间产生了怜悯他的错觉。
“快去洗个澡,我们边吃饭边谈,你饿了吧,我叫人给你准备吃的。”
冲着舒服的热水澡,孤飞扬的脑子里产生了一个邪恶的计划。他这一生,都在被骗的过程中度过。以前,被爹骗去师父那里学武,后来,被云楚泽骗得惨不忍睹,搭上了性命,现在,被队长骗得来当该死的卧底,又被谭健骗成了禁脔……是时候反抗了,他不能总处于被动的状态,他必须为自己活一次。
内心深处一直被压抑着的反叛心理终于浮现了出来,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护龙卫孤飞扬的神采,眼光中一丝狡黠划过,他微笑着关上热水,穿好衣服走出去。
“怎么样?舒服吧?快来吃东西吧!”早等在饭桌前的谭健笑盈盈地道。
孤飞扬呆呆地坐在桌前,不说话。
“你怎么了?还在生我的气吗?我知道我错了,不该把你当玩具一样扔掉,你原谅我吧,我以后绝对不强迫你做任何事,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你不想做,我们就不做,好不好?我真么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看到你在街头露宿,我简直想把自己杀了!”
“还生气?那你打我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只要你觉得出气!”
“阿泽!你怎么了?”
孤飞扬眨眨眼睛,突然扑进谭健怀里大哭起来。谭健先是一愣,然后紧紧地抱住他,一个劲地对不起。
“你以后……不会打我?”飞扬抽泣着问。“不会,不会。”
“你不会赶我走?”“当然不会!”
“不会强迫我做……那个?”“不会。”
“不要我还钱?”“不要。”
得到准确的答案后,飞扬才吸吸鼻子坐直身子。
“你……不会再逃了吧?”谭健犹豫地问。
“看你表现。”飞扬说着,打了个寒战。
谭健一下子高兴地咧开了嘴,“好,吃吧!来,喝点酒怎么样?”一看他那色迷迷的眼神就知道他又想把飞扬灌醉了好吃豆腐,孤飞扬也不是笨人,一眼就看穿了,道:“不要和这个,这个酒不好喝。”
“那你要喝什么?”
“我看看。”他走到酒柜前,摸摸索索从里面拿出两瓶烧刀子,‘砰’地放在桌上,“喝这个!”
谭健瞪大眼睛,“真喝这个?”
“怎么?你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我是怕你喝醉。”谭健笑着拿了两个酒杯,倒满。
两人三下五除二就干了一瓶半下去,看着谭健红得番茄似的脸和渐渐迷离的眼神,孤飞扬贼笑起来。
“既然要我留下,你要告诉我地下仓库的密码。”他在谭健耳边说。
“好……告诉你……”
“还有,你的手机密码。”
“好……”
“你上次去西城出的货是冰毒吧?”
“是……”
“这次的交易地点在哪里?”
“华富街10号……”
“什么时候?”
“明天下午五点。”
谭健终于昏睡过去,孤飞扬把他的衣裤全部脱下来,光溜溜地扔进被子里。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第二日将近中午,谭健才顶着昏沉沉的脑门醒过来,一见自己光着身子,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急忙穿戴好冲出去,“阿泽呢?”
“在楼下吧。”保镖道。
他冲到楼下,也不见阿泽的身影,正以为他又生气出走的时候,孤飞扬晃悠悠地进来了。
“阿泽!昨晚……你……”
“怎么了?昨晚?昨晚我们都喝醉了,然后……”他拎了拎眉毛,没往下说,“还是我比较厉害,比你醒得早。”
谭健皱紧的眉头骤然松开,暗自庆幸阿泽没有生气。
“我下午去出货,你跟我一起去吧?”
“好啊!”
二人就这样甜蜜蜜地出门去了,酸死一群可怜的保镖。
谭健以为阿泽被他的真情感化了,以为阿泽原谅了他的过错,以为一切可以重新开始。可这一切,都在几个小时后变成了幻想。
当枪声响起时,谭健的第一反应是保护阿泽逃出去,可当他发现阿泽与其中一名警员大声对话时,他才意识到,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一旦动了情,就是输家。这句话,简直是真理。
可惜,这个道理,不该在自己倒在一片血泊中的时候才明白。
一片混乱,有人逃,有人追,有人流泪,有人后悔,也有人,死不瞑目。
陆峰带着人赶到现场,原本混乱的局面更加混乱。
孤飞扬一眼看到了他,他不希望陆峰死,毕竟,他是好人。
他冲过去,想带陆峰逃离现场。可是,忙着追杀的警员们不知道,甚至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孤飞扬。
“别跑!站住!”一个警官抽出身来追向他们。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