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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楚瑜强行把他掰过来,道:“辛少爷,赏脸让在下教你骑马吧?”
辛荣这才斜睨着他,道:“限你半个时辰。”
陆楚瑜笑道:“辛少爷如此聪慧,用不了半个时辰。”转头对从正道:“从兄弟,借马一用。”
于是,被中断的路程只得暂停片刻,从正、从梦就默默地守在一旁,眼看自家少爷学会了骑马,从慢走到奔跑。而为辛荣牵着缰绳的,从头到尾都只是陆楚瑜。
“哥,他们关系好了很多呀。”等待的过程中,从梦望着远处的两人,道。
从正点头道:“少爷挺喜欢陆楚瑜。”
从梦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从正又道:“看来这段时间相处两人关系确实近了许多。”
从梦看那两人的眼神变得怪异了。
从正淡然道:“少爷喜欢男人,你我都知道。”
从梦受到了惊吓:“对方可是陆大侠啊?”与那些小倌差别也太大了!
从正最后一刀:“你我没有过问的立场,我们只需对少爷好。”
从梦缓和过来,讷讷道:“哥,我知道的。”
从正摸了摸妹妹的头。
“吁——”
辛荣一勒缰绳,奔跑的马逐渐停了下来。身后陆楚瑜策马紧跟,二人两马并行漫步。
辛荣脸上一层薄汗,两颊酡红,嘴角挂笑。方才一番驰骋,畅快非常。
陆楚瑜忽而道:“辛少爷果真聪明。其实辛少爷平日里有人服侍,何必学习马术,更何况辛少爷还会骑人不是?”
辛荣收了笑容,视线转向陆楚瑜。
陆楚瑜扯出一笑,毫不掩饰话中讥讽:“只是不知道辛少爷骑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在这之前,辛荣确实对陆楚瑜没什么兴趣,可陆楚瑜这般挑衅,他怎能不接招?更何况,相处这段时间以来,这还是陆楚瑜第一次露出真面目,可比他假惺惺的样子可爱多了。
“呵。”辛荣眯了眯眼,轻浮道,“我不仅骑男人,我还想骑陆大侠呢。”
受此侮辱,陆楚瑜却并不生气。师父的一番话他确实想明白了,他何必跟一个腌臜的纨绔生气?
陆楚瑜冷冷道:“流霞山庄之后,你我再无交集。”
“哦?陆大侠可知事在人为?”辛荣邪邪一笑。
陆楚瑜不屑道:“在下拭目以待。”
日光正浓,一丝风也无,空气燥热。
辛荣像评鉴一件古玩似的细细打量陆楚瑜。
眉、目、鼻、唇、喉,锁骨、肩、腰、胯、臀。
还是那副好皮囊。辛荣秀眉一挑,心中已有决断。
望见陆楚瑜和辛荣停下的从家兄妹赶了过来。
陆楚瑜回头赞赏道:“辛少爷聪颖过人,已经可以上路了。”
辛荣笑看他的表演。
从梦觉得气氛不对,却没有多话,问道:“少爷,你要自己骑么?我可以和兄长共乘一匹。”
辛荣忽道:“不了,我还是觉得坐在陆大侠身后比较舒服。”
陆楚瑜闻言看向他。
辛荣冲他一笑,顾盼生辉。
陆楚瑜冷若冰霜,漠然无语。
四人赶在天黑之前抵达了渝州铜城,寻宿过夜。
甫进一间客栈,小二热情招呼道:“几位客官,住店?”
从梦道:“小二,上桌好菜,准备四间厢房。”
“好嘞,客官先请坐,马上就来!”小二吆喝一声忙去了。
客栈大堂内没什么人,辛荣挑了张桌子首先坐下,喝了杯水,一言不发,打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从正和陆楚瑜相继坐下,陆楚瑜开的话头,与从正聊了起来。
从梦坐到辛荣身板,她看得出来辛荣是累极了。
也难怪,辛荣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走到哪不是左右有人服侍巴结,这还是头一回只带了从正、从梦两个出远门,一路奔波劳累,吃了不少苦头。
可辛荣为了离开辛府已经准备了太久,期盼了太久,谁也不能阻止他。
从梦道:“少爷,热么?我来给你扇吧。”说罢要拿辛荣的扇子。
辛荣一合折扇,眼睛盯着一处不动。
从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入眼的便是一抹鲜亮的红色。
彼时已经入夏,那人竟也不怕热,头戴红色帷帽,身着红衣红靴,腰间缠绕红绫,红绫一端系枚婴儿拳头大小的青铜铃铛。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片肤不露,看不清面容。也不知是想要引人注目,还是想隐蔽自己。
依稀可以看出那人的身段,想是个女子,刚从楼上下来,正在和掌柜说话。
“少爷,怎么了?”从梦问道。
辛荣自嘲道:“无事,我太累了。”又喝了杯茶,道:“从梦,我没胃口,让小二带我先去房间歇息。”
从梦应了,唤来小二,小二满是歉意道:“客官,对不住,最近往来客人实在太多,现在只剩两间房了。”
这桌离掌柜的近,小二的话被掌柜听了去,掌柜忙赶过来道:“六子!那位客人刚刚退房,你赶紧去收拾收拾。”然后对辛荣等人笑道:“客官,现在有三间房了。对不住,您四个人看着挤挤吧?实话实说,现在大家都是赶着去流霞山庄的,您去别家,也不会有多余的房间了。”
辛荣皱了皱眉,很快说道:“从正跟我一间。”
从正道:“是。”
辛荣道:“小二的,带我上去。”
“好嘞,您这边请。”
退房的红衣女子尚未离开,辛荣站起来准备上楼,刚好路过她身边,却听那女子惊道:“公子且慢!”
这声音呕哑难听,辛荣回头,不耐烦道:“什么事?”
那女子盯着辛荣一动不动,良久后道:“抱歉。”
辛荣不再搭理,迈步就走。
红衣女子没有再出声,目送着辛荣上楼,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转身离开。
一桌三人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从正道:“陆大侠可看出点什么?”
陆楚瑜道:“步履稳健,声音极轻,腰间系的是追风绫,是位高手。穿着怪异,嗓音嘶哑,可能身带内伤。”
从正道:“我听家父提起过追风绫,伴雪剑派历时五年制逐月剑、追风绫两件宝器,曾是一对江湖夫妇所用,失传已久。”
陆楚瑜点头道:“相传‘耳闻追风,眼见逐月’,二者总是形影不离,成对出现。”
从梦对武器并无兴趣,道:“看她那副模样,像认识少爷似的。”
“兴许是辛少爷让她想起了故人?”陆楚瑜笑道,“追风绫许久不现江湖,想必刚刚那女子还是位前辈。”
从梦道:“只要不害我家少爷就成。”
从正默默饮茶,若有所思。
从梦道:“我去叫厨房给少爷送点粥上去。”
从梦离开后,从正道:“陆大侠,这一路辛苦了。”
“客气。”
从正面无表情,语气认真:“我和梦儿一心只为少爷,若少爷有半点不如意,只要他想要的,我们兄妹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陆楚瑜笑道:“从兄是否误会了什么?”
“是误会也没关系,陆大侠听进去就行。”
陆楚瑜叹息道:“令尊在世时也是江湖中的风云人物,如今令妹也已长大,你们兄妹又何必寄人篱下?”
从正道:“大恩不敢忘。”
陆楚瑜欣赏从正,虽然可惜从正为辛荣下属,但也敬佩从正所为,于是道:“从兄放心,我虽然与你家少爷互不对付,可我不会做损害他的事。倒是你家少爷,你可叫他不要为难我才好。”
从正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中却道:招不招惹你,这全凭少爷心情。
从梦不放心,端了一碗白粥加几样小菜亲自送去辛荣的房间。
“少爷,我进来了。”
从梦推门而入,辛荣坐在窗边,手上拿着腰间的羊脂玉佩琢磨。
“她看到了这个。”辛荣道。
从梦将托盘放下,愣了愣,道:“谁?”
辛荣转向她,举了举手上的玉佩,道:“那个红衣女人。”
“这块玉佩是……”从梦记得是临走前老爷派人送来的。
辛荣没有回答,自言自语道:“我注意到她的视线,她认得这块玉。我怕她察觉我认出了她,那样她恐怕会逃走,所以只匆匆一瞥。她脸上有伤,头发……似乎也不是黑色。”
从梦隐隐猜到:“少爷,我这就去跟上她。”
辛荣制止了她,道:“她这个时间退房,必定有重要之事,需要连夜离开铜城。不要妨碍到她,以免节外生枝。”
从梦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少爷,万一,遇不到了呢?”
“她也有她的目的,我不想打扰她。”辛荣道,“更何况她本可以无声无息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