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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宽咬咬牙,“既然你这么希望我去,我就同你一同去看人,但看过之后你一定要把那东西交给我,不要再玩什么把戏了。”
刘宽表现出一副对安毓然手里那张废纸很热忱的样子,他想演的更像,让安毓然自以为自己的假把戏成功了。
其实刘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犯下的一个最普遍的错误就是假戏演的太真了。安毓然能保证刘宽一定会答应一起去的缘由也是这个,倘若刘宽知道那是张真的契约书,其实也不一定会真的让自己累的至极的身子跑去和安毓然看一个一定不在的人。就是因为刘宽想要让安毓然相信他以为安毓然的东西是真的,所以才演出一副为了真东西不顾一切的样子。
所以啊,这假的就是比真的还真,就是因为演过了头。
安毓然不禁为刘宽的愚蠢叹息了一声。
等刘宽起身后,飞云就开始带着安毓然穿梭在丞相府的走廊中,绕过了长长短短很多条走廊。安毓然倒是跟没事儿人一样,可一把年纪的刘宽已经是累的气喘连连了,
“安……毓然,你……你先……先让我休息一会,先待……老夫把……把这官府换下再说。”
“刘大人莫找借口啊,等你一走再叫上几个高手,我就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了,然后你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老夫……老夫……绝不会……这样做的……”
“那大人就在这里更衣吧。”安毓然看着刘宽,一脸体贴的样子,“反正只是一件外衫而已。”
刘宽看了他一眼,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飞云,喊人过来给我更衣。”
飞云无奈,也只能照着刘宽的话去做。
等着那帮丫鬟们跑去拿刘宽的便衣,再是壮丁们搬来更衣挡风的屏风,又是拖了好一阵。最后刘宽终于脱下了厚重的朝服,干掉了满身的大汗。
“丞相大人,是否可以继续走了。”
飞云看刘宽的脸色已经由猪肝色变回了一些,便开口请示。
“走吧走吧。”
“丞相的府邸果真的不同凡响,按照一般皇朝丞相的俸禄也难得买下这么大的宅子,看来平日里丞相大人还真是省吃俭用啊。”
刘宽没力气回嘴了,他也知道安毓然什么都知道,也没必要再假装一副什么清廉的样子。于是示意飞云继续走。
飞云哪敢还带着自己老骨头的上司乱转,他也不敢再多走了,只是走到一个有人把守,有上着大锁的房间外,对安毓然说道,
“这里就是了。”
然后转身去开门。
大锁被飞云很快地打开了,刘宽首先走了进去,然后大惊道,
“人呢!”
飞云后一步进入房间,顺着刘宽的话故作惊讶道,“昨日我来,这里还有人,为何今日就不见了!”
之后,安毓然就悠闲地抱着胸,看着这一帮子人演了一出人质越狱记。
“刘大人,这人不见了,东西还怎么给你。”
“安毓然,你莫要再装下去了,你让老夫陪你走了这么久,现在不要以为老夫会上你的当,早就知道人是被你接回去了,还来像老夫要人。”
“既然这样,我又为何先给你一本帐,这样我岂不是做了亏本生意,虽然我不如我爹明白这盈亏利润,但这一点我至少还是知道的。”
“我哪里知道你耍的是什么花样。”
刘宽转头向飞云使了一个眼色,“去抢了他手里的东西,把人也给我抓住!”
安毓然也不再同他们废话,一个跃身,就上了精致的琉璃瓦屋顶,身后那些武功高强的守卫也跟在他身后开始追起他来。
安毓然知道,那些守卫追他,也只不过是配合刘宽做做样子,只有放他回去,宁程予才能拿到东西。倘若真的要与宁程予为敌,自己真的舍得吗?安毓然的自信有时候也会短暂的消失。
不过现在的他,只是看着被烧的火红的云彩,心里仔细想想,自己也确实很久没有舒畅地驰骋过了,他随手捡起一些脚下的小石子,边跑边砸向刘宽昂贵的琉璃瓦房顶,随着石子像平时一样地落地,房顶上也被砸出一个个窟窿。偶尔听见脚底下传来的惊呼,安毓然也是调皮的笑笑。二十岁的年纪,还是一个喜欢玩耍的年岁。
远边的落日映衬得这个少年奔跑的身影,更加醉人了。
第三十九章
安毓然把后面陪他玩追逐游戏的人累的半死不活,等觉得是时候甩开他们了,才加快了脚下的速度,成功的出了他们的视线。
等他闲适地降落到西边的那出小巷深处,太阳马上就要落尽了。琼一还没有出来,安毓然不免有些心焦。
但自己现在的形势也只能等他到太阳最后落尽的时候,若是那时琼一还没有出来,自己也就只能先回到大明湖畔把康乐带去皇宫了。
不过,在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时,远处就出现了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紧紧地贴着那人的身体,所以他走起路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不协调的步调还是显现出来人心中的兴奋感,只不过这一切加在一起倒是增添了不少滑稽。
“毓然!”
那人大老远就喊,不出声安毓然也看清了那人是穿着刘宽府上家仆衣服的琼一。于是安毓然快步迎上去。
“阿一,你还好吧。”
“我还好,没出什么事。”琼一答道,“我遇上了一个好人。”
“你哥哥呢?”安毓然还是对琼一的经历故事不感兴趣,但实际上每一个啰嗦的个人经历故事后都和关键的问题有着莫大的关系。
“我没找到。”
琼一说这句话的时候并不沮丧,“但我知道,程予他的确是中了我哥哥下的蛊术。”
安毓然一惊,
“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
“你有解开那蛊术的办法吗?”
“我不知道,但是那个好人知道,他答应我,一定会让宁程予变回以前的样子的。”
“那个好人是谁?”
“应该是我哥哥身边很亲密的人。”
安毓然听后哭笑不得,
“你哥哥身边的人?!那他凭什么会帮助我们跟你哥哥作对!”
“对哦,这个他没有告诉我,不过我也忘了问他。”
安毓然冷笑一声,
“看来这是注定的,昔日我与他为敌,好不易得来几日为伴,今日却又要互为敌忾。”
琼一听到安毓然消极的自言自语,也慌了阵脚,
“安公子,你别这样,你相信我,那个人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因为他跟我说……”
“好了!”安毓然颓然道,“琼一,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走吧,没有你,至少我连这个都确定不了。”
不再迈着轻快的步子,安毓然沉重地抬着脚向前走去。琼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也不敢再开口了,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他是怎么会如此确信那个少年会帮助他们了,因为一个下午他只听那少年说了一个故事,他和自己哥哥的故事,然后他就义不容辞的相信了那个少年。
总算在天还没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回到了大明湖畔。
安毓然又走到那间房的门口,敲了敲门。
“谁?”屋里一个男声和一个稚嫩的童声一同响起。
“安毓然。”
“代称。”
“子子。”
“那这位客官,您要点点什么吗?”
“两碟梅花糕。”
说完这一句,门才打开了来。
一旁的琼一目瞪口呆地看着,因为在他开门时,就只是听见门外的人说了“安毓然”三个字,自己就打开了们,如今看来,是自己太轻信每一个人了。
“毓然哥哥,我们现在就可以去看我哥哥了是不是?然后还可以去和太子一起吃饭!”
“嗯。”
“那我们快点走吧,我都准备好了。”康乐把两个羊角辫梳的很整齐,身上也是穿的王妃总给她的那一件她最喜欢的衣服,“我肚子也都饿了呢。”
“我们这就走。”
安毓然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掌柜,“你自己要多保重。”
掌柜的点点头。
之后,安毓然便带着康乐和还没换衣服的琼一一同走出了房间,走到门口时,身后的掌柜朝安毓然道,
“老子要你们都给我乖乖回来,要不然雨荷那小子是不会放过我的。”
安毓然偏过头,他知道在掌柜的心里,雨荷一直是活着的,要不然雨荷人都已经不在世了,面都见不着了,还怎么放过或者,又不放过掌柜的。
“你知道,我不会一个人回来的。”
“对,你绑也要把那小子一起绑回来,听见没!”
“我会的。”
“行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