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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真是流血过多了,都昏了头了,竟听见他在耳边温柔的说话,怎么可能!不过又是大梦一场,醒来一切都散了。
“别再有这样的梦了,一旦醒了,心会疼,很疼,疼的有些受不住了??????”倾城按着胸口,轻轻呢喃,泪湿了一脸。
作者有话要说:额???更得晚了,不过看到有亲催更好高兴滴,对不起了!O(∩_∩)O
☆、挨打
霍凌舒在自家祠堂跪了两天两夜,滴水未进,膝盖紧贴着冰凉的青砖,微微打着颤,被笞打过的背部也泛着痛,可是还是咬牙不肯向自家老子低头,霍凌舒愤愤的想:就凭江信那样对倾城,他是死不足惜,只恨那一剑没有刺进他的心口。
两天前
霍凌舒站在廊上,默默地看着倾城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雨帘深处。漫天的大雨像一道无形的墙,把自己和倾城隔开,自己无法走进他的心也无法把心从他身上收回。许久,霍凌舒狼狈的仰起脸,快速地抹了下眼睛,呵,雨水流进眼睛里了呢!
马车哒哒的在霍府停住,霍凌舒虽然伤感疲惫极了,但一踏入府内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院,不由得蹙起眉头:“母亲不早就该睡下了吗?怎么这会儿房里还是亮的?”
正疑惑,父亲身边的老仆一脸焦急的跑来,气喘吁吁的说:“我的小侯爷啊,您可回来了,老爷夫人在正堂等着您呐!”
“李伯,父亲等我干什么?”不知为何,霍凌舒感觉心突突的跳,从小见了父亲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么晚了又要教训自己不成?但愿老爷子能给个痛快,今晚自己可真是没有半分精神了。
“小侯爷,您??????哎!”李伯看了霍凌舒一眼,深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随后无声的走在前面。
“孽子,给我跪下!”一迈入房内,霍将军“砰”的一掌拍在桌上,盯着霍凌舒的双目像是要喷出两团火来,吓得在场的人一哆嗦。
“老爷,别生气,小心气坏??????”身边的霍夫人忧心又责备的看了幼子一眼,有些为难的转身朝自家老爷好声劝道。
“你别出声,还不是你惯得。”霍将军厉声打断她的话,从椅上站起,怒目指向霍凌舒:“还不快跪下,你今晚干了什么好事,不争气的东西!”
霍凌舒脸上一白,看见眼圈发红的母亲,搅着绢子的三姐,心下明了父亲为何发这么大的火,心里竟是意外的平静,倒像是一块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垂下头一撩衣摆跪在地上。
“你说你平时不学无术也就罢了,在宸王的寿宴上你还敢伤了江丞相,是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霍凌舒一声不吭的承受着父亲的怒气,他不想让母亲担忧伤心,也不想惹父亲发更大的火。
“刺伤朝廷官员,你还要不要命了?你叫我如何向皇上向林相交代?!”霍将军越想越气,看到霍凌舒没有丝毫悔过的脸,更是怒火中烧。
“你明日就给我去到林府负荆请罪!”
“听见没有!”
“父亲,我不会去。”霍凌舒忽然抬起头,凝视着盛怒的父亲,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坚决。
“你,你再说一遍。”霍夫人惊讶的看向幼子,三小姐更是惊讶的瞪大了双眼,霍将军脸色铁青,指着霍凌舒的指头微微发抖。
“父亲。我不想惹您和母亲生气,但是,我不会想那个禽兽认错。”霍凌舒以额触地,朝父亲磕了一个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为了那么个肮脏低贱的东西,你这个不争气的逆子!〃
“父亲,倾城他不脏,我不许你这么说他!”霍凌舒抬起眼直视着自己的父亲,星眸中隐忍着怒意,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好好好,来人,把剔骨杖拿来!”霍将军怒吼道。
“老爷,消消气,剔骨杖会打死凌舒的。”霍夫人拽着丈夫的袖子,急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你别管,今天就是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霍凌舒也有些不敢相信,虽然父亲一向对自己严厉,可从没碰过自己一根手指头,更别提那能打的人退下一层皮的剔骨杖了,直到那剔骨杖带着风声打到背上时,一股从骨头里钻出的剧痛才把他拉回现实。
“啊!”霍凌舒没忍住,一声惨叫出口,疼的脸色发白,额上顿时出一层薄汗。
“老爷,父亲??????”霍夫人霍三小姐齐声求情,被将军一瞪,又退了下去。
用上好的铁檀木做成的刑杖,是霍府的传家宝,当年霍凌舒的高祖父奖罚分明,用这根剔骨杖亲手军法处置了自己治军不严的堂哥,受到皇上的另眼相看,封了将军,为霍氏一族奠定了基业。
沉重的剔骨杖划破凝滞般的空气,夹着呼呼的破空之声毫不留情的打在霍凌舒的背上,发出一声声闷响。霍凌舒咬着牙,挺直了脊梁生生的硬受着:不能认错,绝对不能,一旦低头了,你就认为倾城是脏的了??????
“你知不知错?”霍将军执杖的手微微发颤,眼底闪过心疼,毕竟是霍府独苗,还是自己的老来子,再恨铁不成钢也不舍得下死手。
“我不该莽撞行事,但那江信那样对倾城,我刺他一剑是他自作自受!”
“你······”
“舒儿,还不住口,你要气死我和你父亲吗?”霍夫人见霍将军又要再打,急忙插嘴说道,“老爷,舒儿还小,他也知错了,你就饶他一会吧。”
“父亲,别打了,再打凌舒就撑不住了。”三小姐凌采也跪在地上替弟弟求情。
“孽子,你给我滚到祠堂好好反省!”整整一十五杖,凌舒的背上已渗出了血,霍将军也再下不去手。
眨眼间,两天过去了,霍凌舒没有向父亲低头,先前挨打疼出的汗蒸出了盐粒加剧了伤口的痛,血把伤口和衣襟粘在一处,稍稍一动,就能又痛出一身汗来。可是霍凌舒不后悔,他不许任何人看不起倾城,即使是父亲也是一样。
院里的蝉不住的聒噪,还好祠堂还算阴凉,可是鼎炉升着的渺渺的烟看的霍凌舒意乱心烦。树上的蝉猝然一声尖利的鸣叫,又戛然而止,像是忽然被谁掐断了喉咙,霍凌舒的心随之一突,不安起来:也不知道倾城怎么样了,那江信??????
江信府
江信额上的伤已结痂,现下只留着一道疤痕,映着那双阴冷狭长的双眼更显刻毒狠戾。此刻,他正闭着眼睛,躺在竹榻上,食指有节奏的扣着,缓缓睁开眼睛,嘴角翘起狰狞的笑意:凤允扬,林卿承你救得了,那个小贱货你还能顾得上?
一早,派出的眼线就来报,宸王的男宠因为忌恨给林卿承下了毒,现在林大公子生死未卜,倾城挨了打,被扔在菡萏苑。
“宸王啊,你不赏我的脸,也别怪我无义。”
心底的笑意更大,脸上尽是阴毒之色,端起桌上的茶润喉,却无意间扯到了胳膊上的伤,痛的倒抽一口气,眼底狠意更深:“小贱货,我是低估了你在凤允扬心上的分量。”
衣袖一挥,桌上的青釉茶碗碎裂成片,江信垂眼冷笑:“得不到的,就毁了吧??????”
“罗刹,出来。”
“主子。”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个人影,在江信身侧恭敬站好。
“去宸王府菡萏苑吧一个叫倾城的弄出来,找几个人做了他。”
“是。”
“还有,那人是个绝色,差人好好照顾一下,回头再想办法通知一下宸王。
“怎么,不明白?”江信看罗刹微微皱眉,似乎好心的问道。
“属下明白。”
“呵,一定要好好照顾,在下真期待你们的反应啊!”江信含笑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手指抚上自己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等更的读者大人们,对不起,由于近日课业太密集,所以可能集中在周四周五周六周天更,请大家见谅哈,谢谢大家的支持,路路很高兴O(∩_∩)O
☆、撕裂
林卿承被大夫大夫们用昂贵的药材再次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凤允扬一言未发,只是轻轻地挥挥手叫众人散去。
凤允扬从生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