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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日她是奉命来杀他的,要带着他的首级回去讨晏后的欢心。她虽然心里恨透了那个女人,可是却从不敢枉顾公子的命令。
就想她明明那么痛恨着那个女人腹中的孩子,却要拼命保住公子的骨肉。
“孙昊阳,今日要杀你的不是我们,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要你死,我们只能照办。”
一片昏暗中,琅嬛看到孙昊阳将白风羽护在身后,便冷冷一笑,讽刺道,“自身都难保,还想去救人。”
她说着,又逼近了一步,可这时,孙昊阳感觉到自己的手臂突然被人用力抓住,他还来不及反应什么就感觉到自己身侧一道猛烈地掌风划过,接着便听到两掌相对发出的巨响,对方脚步一阵紊乱后,血腥味弥漫开来。
“不可能,你,你明明……”
琅嬛被白风羽突然出手袭击,躲避不及因而受创。她将口中淤血吐出后扶着墙壁勉强站起,白风羽直直地看着她,脸色虽然仍有些苍白,但他气势逼人,连琅嬛都不禁有些胆寒。
“冷秋的医术独步江湖,这点内伤又岂在话下,况且我有内功护体,经过多日调养早已没有大碍,你若不信,可再上前试上一试,”
琅嬛听完他的话,哪还敢再往前多走一步。之前他们最忌惮的就是白风羽,因而才一直隐忍到夕景华等人离开,白风羽一人左右顾及不暇的时候才下手。没想到即便如此,他竟还能有如此惊人的身手。
“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我何必对一个将死之人动手。反正,等我把修冷秋抓回来,你们横竖也是个死字,我多留你几日又何妨?”
琅嬛抚了一下剧痛的胸口,心知自己已不可能支持太久,而白风羽显然也未完全恢复,否则凭这小小一道铁门如何能拦得住他?他到底还是顾及孙昊阳的性命的。
白风羽听到她这么一说,不由松了口气,身体几乎要斜倒下去。琅嬛有句话是说对了,他确实是强弩之末,方才一掌,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琅嬛刚欲转身,突然间好像察觉到什么似的,猛然一回头,却见白风羽整个人已经差不多依倒在孙昊阳身上,不觉大喜过望。她不顾身上带伤,飞身上前欲取孙昊阳性命,却不料背后有人忽而大喊一声,“琅嬛姑娘!救……”
“什么人!”
她听得出那是地牢守备的声音,身形因此一缓。但与此同时,一柄寒刃抵到了她的脖子下面,她凛然一怔,再不敢有所动作,
“别动,刀剑不长眼,到时候伤了你性命,也坏了我名声。”
突然出现在琅嬛身后的人影如鬼魅一般,几乎连他如何进入地牢,如何出的剑琅嬛都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外面的声音一响,她就已经警觉起来,但不想对方还是快她一步,
不,应该说是快她太多了……
琅嬛被他用剑抵着脖子,可也抿紧了嘴不肯发出一点声音。这时候那人的身后,一身是上的修冷秋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看到牢房里的情形几乎是哑着嗓子惨叫了一声,
“白风羽,你这个蠢货,你存心找死么!”
听到这话,琅嬛不禁大笑道,“有他给我陪葬,我死也不冤了。哼,你们中已有两人形如废人,想走出这里亦无可能,这地牢外头全是我们的人,你们……”
“宗主!”
琅嬛的话还未说完,只看到地牢外几条人影走进来。他们人还未至眼前,可是已经能味道浓重的血腥味。琅嬛看到地面上蜿蜒而来的血迹不禁周身一颤,哑然无声,
“宗主,任务已达成,请明示下一条任务。”
来人恭恭敬敬地在琅嬛面前跪下,而他口中所说的‘宗主’二字亦是让琅嬛心惊不已。
“我知道了,辛苦你们先护送冷秋他们回去与景华汇合,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解决。”
男子的声音很温和,甚至连一点宗主该有的架子也没有。但琅嬛知道,这可能是她一生中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
鬼门三位宗主中,最行踪诡异深不可测的一个,现在就站在她的身后……
“你不需要那么害怕,我从来不对女人下手,我只想你告诉我苏情的下落,仅此而已。”对方明明是用着打商量的口气在对她说话,可是却有那么一股凉意透体而出,让她不寒而栗。
“一个男人要对付一个美貌的女人实在有太多办法了,你说是不是?”
他笑了笑,用寒光凛冽的剑刃在琅嬛的脖子上轻轻割出一道血痕来。琅嬛听出他话中的调笑之意,不由怒道,“亏你为一派之主,下流!”
“我是邪门歪道,要那么正经干什么?再说,你跟你那个主子又是什么正经人?”
“休得侮辱我家公子!我告诉你,你敢动我一下,公子会在那个苏情身上千百倍讨回来的!”
“这么说来,连个商量讲和的法子都没有了?”
“绝无可能!”
琅嬛嘴上强硬,可是心里仍是怕的。她摸不透对方心里到底想的什么,这比用刑具逼供更让人觉得可怕。
“既然如此,那琅嬛姑娘你就别怪我了。”
潜身在黑暗中的男子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语调,丝毫没有因为她的顽抗而发怒的迹象。他朝着屋外拍了拍手,然后对走进来的人吩咐道,“人家是姑娘家,下手要知道分寸,点到为止,别太过分,明白么?”
琅嬛闻言,吓得一身冷汗。这人莫非真要……
“她方才对我说,我们若是动她,那对方便会千百倍地从苏情身上讨回来,其实我倒是很想看看他没有头发眉毛是个什么样子。”
男子说罢,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带着周围的人也哄堂大笑起来。
“什,什么意思?”
琅嬛还来不及问,就看到有人提着刀往自己这里走来……
地牢外头,修冷秋正在为白风羽扎针疗伤,脸色寒得像要杀人一样。不过幸好白风羽已经不省人事了,不然怕是连他看到都会觉得恐怖吧,
混乱的人群中,只有孙昊阳一个人坐在那里怔怔地出神。男子负手踱步过去,拍了怕他的肩膀,“怎么?吓到了?我可不记得孙昊阳是这么见不得场面的人。”
“宗,宗主……”
孙昊阳突然听到他的声音,面色蓦地一僵,双膝一软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景华,你这么给我跪下,我可不会承你的情的。”
他说着,伸出一只手来将孙昊阳扶起。他内力浑厚,这一动作让孙昊阳根本挣扎不开。仍然心存愧疚的孙昊阳不知再说什么好,可对方却毫无芥蒂地在他身侧坐下,“有一个人等你等得很辛苦,赶紧回去吧,别让他太急了。”
“宗主?”
“江湖上的恩怨我已经不大过问,你欠景华的既然连他都不追究了,我亦不会再为难你。你与鬼门自此之后便算两清,不要想太多,早些回他身边去吧。”
32
32、第 32 章 。。。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
逶迤在宫墙间的一行人影停在了凤怀璧的御书房外,晏后站在宫人们的前面,她对着随从而来的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然后带着自己贴身的小珰徒步走进庭院。
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似乎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有些许改变。晏后站在庭院里的梅树下朝着御书房的方向望了望,随手摘下一瓣略有些枯萎的雪梅捏在指间把玩。她身畔的清秀少年见状,悄悄走到她的身后,冷不防地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腰,晏后先是一惊,随即便佯怒娇嗔一声,“公子!”
“为何还不进去,莫非是舍不得那皇帝?”
“公子何出此言?你明知我……”
晏后闻言不由面色一变,却惹得那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看你,紧张什么,我不过随便说笑罢了,我何曾怀疑过蓝儿的忠心?只不过他到底与你有过夫妻之实,让你杀他,或许……”
“公子千万不要误会,那一夜我在香薰里下了些乱人心神的药,然后再以魅惑之术相佐,所以那一夜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不过是他受了暗示自以为已与我肌肤相亲。”晏后说话间脸色已经微微有点泛红。她一个女儿家要把这私密之极的事情和盘托出实在是尴尬非常,可是若不澄清,她又怕心爱之人就此误会下去。对方听完她的解释后,果然恢复了脸上的笑容,又似动情一般想再把她拉进怀里温存一番。不过在动作之前,他先一步察觉到有人靠近这里,所以极快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装作若无其事地退到晏后的身后。
“未知娘娘驾临,奴才见驾来迟,最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