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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感觉到,他是喜欢我的。
他看著我的眼神,那麽温柔,那麽真诚,害我竟然有些自责自己是在利用他。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眼睛透过我,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
飞影说,教主,总有一天焰衣会恢复记忆的,到时候他会恨你。
飞影是我的一个部下,八岁那年爹赏给我的下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他的话很少,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却从来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对我讨好献媚,在我被爹打得偏体鳞伤的时候,他也从来不说一句安慰的话,只是默默地为我上药。
他很聪明,如果在那个时候他多说了一句话,我想他早就会被我请去照顾我那早逝的娘了。
我讨厌被人家同情,可怜。
难得一次听飞影主动开口,可惜内容让我有些不舒服。
焰衣会恨我?恨就恨,有什麽大不了的?难道恨我的人还会少吗?多他一个算什麽?
飞影说,他不一样。
他会有什麽不一样?
飞影摇摇头,不再回话。
我也没打算继续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
只是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焰衣杀了上官琪锦,然後抱著上官琪锦冰冷的尸体哭个不停……他回头瞪著我的那双眸子,竟流出了鲜血……
他悲吼著,白翌轩,我恨你。
从梦中惊醒,猛地弹坐起身,我按著自己急速跳动的胸口,狠命的喘气。
心脏竟在莫名的抽痛……
我怎麽觉得白少有很严重的恋母情节呢……咳咳……
【飞红落】第三章
第三章
只用了半年的时间,焰衣已经完全恢复,我并不知道他之前的功底如何,不过现在的他,武功仅次於在飞影之下,而飞影是暗夜教的五大高手之一。
焰衣能恢复到这个程度,是我都没想过的。
他说,这都是因为你的细心照顾。
看著他清澈的双眸,我忽然有些心虚的转过了头。
焰衣,不要怪我,谁要你是哪个人身边的人?
当我要求焰衣去帮我杀了上官琪锦的时候,他不仅没有开口问我原因,更没有半点犹豫就答应了。
我说,让一个人太快的死去,是对他的仁慈,我不希望你对上官琪锦太仁慈了。
焰衣明白的点了点头。
当日我就让焰衣离开了白府。
我的心里一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拖得时间越长……我会越舍不得放焰衣离开……
不过我知道自己救他,对他好的目的是什麽,所以对这个疑惑我也懒得去多想,总之我的目的就快要达到了,我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可是……好像有什麽堵在了心口,难过,却无处发泄……
看著那抹红豔的身影越来越远……忽然焰衣回过身对我招招手,虽然两人的距离已经远得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跳动的红点,但他那张充满信任和依恋的笑脸却立刻浮现在我脑海里,心头一紧,蹙眉转身进府,不再回头多看他一眼。
夜晚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喝酒,看著被云层掩盖的月亮若隐若现,一阵凉风扫过,院里的大树上原本就所剩无几枯叶在枝头颤抖著,似乎随时会被吹下。
又是一年秋。
今年过的竟然特别快……是因为焰衣的原因吗?
忽然一件披风从身後落下,不用回头看,能如此接近我,而且让我毫无防备的那个人,肯定是飞影。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信任。
教主,希儿小姐不见了……飞影说。
早料到了,希儿平日就爱贪玩,白府又太压抑,这次焰衣出门,这麽好的机会她哪会放过?
我晃著手中的酒杯,笑笑。
希儿去了也好……只要焰衣看到了希儿,那他就不会忘记,他的家,是白府。
揉了揉太阳穴,竟发自己脑里一直在想那个人。
我肯定是喝醉了。
教主,夜深露寒,早些休息吧。
飞影,你说焰衣会不会恢复记忆想起过往,想起上官?
飞影沈默了片刻,反问道,如果焰衣恢复了记忆教主打算如何?
若他背叛了我,我会杀了他。
他的命是我的。
焰衣离开後的第三天,我就收到了焰衣的飞鸽传书。
他已经进入了上官府,而且得到了上官一家的信任,他会尽快完成任务,早些回来。
他还说,任务会如此顺利,都是自己似乎长得很像上官琪锦的某位故人。
将手中那清秀字迹的纸条紧紧地握在了掌中……
一直以来,我都希望上官一家遭到报应,我想让他们痛苦的死去,焰衣是我的一枚棋子,我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能帮我伤害到上官家……现在目的就快要达到了,为何我却开心不起来?
脑里忽然想起飞影说过的话,有一天,焰衣会恨你。
焰衣会恨我……
心口传来一阵绞痛……不知道何为,最近经常这样。
莫非是我良心发现?这麽一想,我哈哈大笑出声。
良心?我哪还有良心?七岁以後,我就忘记了我还有一颗心。只不过是利用一个人而已,让我杀了他也不过是眨个眼。
好吧,若是这次焰衣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回来,我会真心待他……真心的……
所以……焰衣,快点回来吧……
【飞红落】第四章
第四章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却始终没有焰衣和希儿的消息。
本想亲自去一趟华月城,却因为想起飞影说过的话打消了这念头。
飞影说,焰衣是不一样的。
我不想承认这点,世上任何一个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另外有教徒回报说江湖上已经开始有人蠢蠢欲动,各派高手竟想联合起来将我教铲除。
大殿之上,我笑得肚子发痛,那群所谓的名门正派我还从来没放在眼里过,我只是对一统江湖没什麽兴趣,只要我想,这天下的大好河山都能归我所有。
暗夜教确实没有以往“猖狂”了。
前任教主……哦,就是我爹,他在位的时候,只要有人出得起真金白银,皇帝老子他都敢杀,当然,若是对方出的钱更多,那麽他会毫不犹豫的去把雇主杀了。
暗夜教被江湖之人划为邪教,但是那些所谓的正道人身,有许多也是暗夜教的雇主,你以为那些人是如何顺利的坐上掌门宝座的?
小的时候我就对这种事很反感,在我成为教主後,除了自己顺眼的人会合作以外,其他的一概拒之门外。
金银财宝?没兴趣,何况老爹留得那些已经足够整个暗夜教无忧无虑的生活几十辈子了。
可能是现在坏事做的少了,於是那些伪君子们开始想与我为敌了?
所谓的白道,也不过都是一群阴险狡诈的小人罢了。
我对殿下的教徒们罢了罢手。
以後这样的笑话不用对我说,大家自己看著办就好。
用过晚膳後,我独自到暗夜教後山的林间闲逛,深秋的枫叶红似火,秋风阵阵,寒潮凄袭。
夕日红霞,秋景瑰豔,尽寒霜色流丹。欲飘魂落,梦断奈何间。质朴高洁谁晓,无恨怨,枯叶独怜。云遮泪,风促憔悴,水泣诉悲难。
蓦然在某枫树下看到一身黑衣的飞影,鲜红的枫叶飘飘洒洒落在他的青丝间、衣襟上。
他的背影,有些孤单。
发现我,飞影略有惊讶却很镇定的朝我行了个礼。
平时你可以多穿点淡色的衣服,不用每天都一身黑,我笑道。
第一次见到飞影的时候我八岁,他比我大两岁,听下人说飞影是老爹偶然在街上遇到的乞丐,见他资质不错,就带回教了。
初见飞影时,老爹已经帮他换上了一套月牙白色的长衫,因为是要见少主,所以下人将飞影打理的白白净净,我以为这是哪家来的少爷,并不相信飞影曾是一名又脏又臭的乞丐。
但是自从跟著我以後,飞影就一直穿著一身黑色……黑色几乎成了他的代表色。
虽然我很少关注他,但是初次的相遇还是印象深刻的。
我喜欢他穿一身白。
黑色比较适合我,飞影一笑。
我觉得他笑得太过无奈。
今天大殿上说的那事,教主当真无所谓?飞影问。
当然。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如果江湖那群伪君子真的联合起来围攻暗夜教……
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全来就杀光,我笑得灿烂。
对那群忘恩负义的家夥,干脆直接杀光吧。飞影眼里杀意骤现。
我对江湖没兴趣,该杀的人都杀了,嗯……思索了片刻,将脑海瞬间出现的想法说给飞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