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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苏怀秋抱着我抓住那铁索,运轻功直上山顶。我俩走回山庄,到了他的房内。
“现在可以说了吧?”我静静地看他合上房门,垂首来到我面前。
“这个秘密,我愿意告诉你。但你要发誓,不能泄露出去。”苏怀秋从未这般严肃的对我说过话。以往的他总是对我用云淡风轻,或是宠溺玩笑的口吻。也有几次,我见过他阴冷凛冽的一面,就像现在。因为我此刻想要揭开的,是他最隐蔽的秘密,也可以说是最深刻的伤疤吧。
“若是我不发誓呢?”我怔怔地望着他眼中的冰天雪地。“我的意思是,不必发誓。你可以完全地信任我。”
“柳月。你知道吗?这件事关系到我苏怀秋这辈子最深的仇恨,最大的污点。”苏怀秋抬起我的下巴。我这才看清他冰冷的目光中,还有一丝绝望与心碎。“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说出这个秘密。我是说如果。”他的手中力道加重,我感到骨头有些痛。“不!我绝不允许,那一天的到来!”苏怀秋松开我的下巴,轻轻地揉了几下。似乎愧疚于自己的一时失控。
“你放心。”我没管自己的下巴,而是抱住他。让他靠在我的怀里。在我眼中,只有一个人最脆弱的时候,才会流露出最狠毒最无情的一面。司落隐如此,苏怀秋亦然。而本公子我呢?以前的我没有弱点。现在苏怀秋就是我最大的弱点。“你脆弱的时候,由我来保护。你的仇恨,亦是我的仇恨。”
“柳月。”苏怀秋的气息,划过我的胸口。他缓缓道,“你今日所见,你的所有疑问,都源自我的身世。这不但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更是清逸的一桩密事。所有事都要从十年前说起。当年我只有十五岁。”
我沉下心来,听着苏怀秋娓娓道来。心疼,也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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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身世真相】
我是苏怀秋,清逸掌门苏源的独子,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清逸大弟子。在父亲和长老眼中,我天生根骨精奇,武学造诣高过同辈弟子,是清逸未来的希望。在母亲眼中,我孝顺乖巧,少了一份学武之人的蛮性,多了一份书生公子的儒雅。正是母亲所希望的正气君子。而于弟子眼中,我更是完美无缺,幸福幸运。
而我对自己的看法,也的确不外乎这些。至少在十五岁以前,我天真地以为我这一辈子,都会是一帆风顺,最是无瑕。可就在十五岁那年,一切都变了。
父亲闭关修炼《诛仙剑》最高重,不慎走火入魔,遭内力反噬。五大长老于归宗阁为父亲强行灌以真气,压制内力。但父亲的内力已然不受控制,五大长老亦受内伤。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是在与师弟外出修行。当我马不停蹄赶回清逸,只见山庄内白绫悬挂,一片肃穆。众弟子披麻戴孝,母亲一夜白头。
爹仙逝后的三日,我于他的房中收拾遗物。在柜中发现一处暗格。暗格中唯有一本手札,别无其他。我以为上苍见怜,让我发现爹最宝贵的遗物。而当我静静地缩在爹房中细读这本札记,便是我苏怀秋痛苦一生的开始。
札记是从爹入门之时开始写的。那时师公赐名“临泉”于爹。而后写道不出几个月,又有一名小女娃投入门下,成了爹的师妹。也就是娘亲,“临芙。”从字里行间不难看出,爹对娘的一见倾心。于是后来的许多年里,两人感情融洽,青梅竹马。师公做主,给他们立了个婚约。又过了一年多,爹主动请缨要求参加当时的武林大会。娘也随之前往。
平川武林大会前三日,爹娘投宿客栈,无奈客满为患。路经一处名曰“四海客栈”,正举行比武,于是驻足停留。这才发现此客栈乃溯阳一小商所有。此人姓钱名守义,有意结识江湖各路好汉。他在客栈前设擂台,能在十招之内将他的一名家仆打倒,便可免费入住四海客栈。他们盘算,愿上擂台赌一把。
爹持青丝剑飞上擂台。对手乃一名健硕魁梧的大汉。台下喧闹四起,那大汉右脚一跺,这擂台摇摇欲坠。青丝剑出,挽出炫目剑花。爹见大汉手无寸铁,也不愿欺了他,便只将轻刺于他胸口。没想到他竟是刀枪不入之体。一时大意,青丝剑被弹飞出去。清逸武功也讲究虚实刚柔。爹急中生智,使出内力,向那大汉连打三掌。他后退几步,却未倒下。看来还没击中他的要害。爹又趁胜追击,攻击他的奇穴。最后一掌直上他的印堂。那大汉颤颤巍巍地摔下擂台!台下一片叫好,娘走上擂台,一遍遍问爹有木有受伤。
爹收起青丝剑,只见一普通的年轻人着一身考究华服,走了过来。“在下溯阳钱守义,今日有幸结识少侠。不知少侠师承何处?”
爹心中暗叹,这溯阳富商不是肥头猪脑的摸样,而是给人老实憨厚的感觉,告诉他应也无妨。“钱老爷!我乃清逸山庄,临泉。那位是我师妹,临芙。”娘也走上台,向钱守义颔首。“我方才打败了那汉子,钱老爷一言九鼎。我和师妹今晚就借宿四海客栈了!”
“慢着!”钱守义眯起小眼,拦住爹娘的去路。“临泉少侠自可入住。但你师妹——她可未赢过我的手下!这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台下那么多武林好汉看着,可不好蒙混了。”
“你——”爹有些怒了。果真是无商不奸。娘拉了拉的爹的衣袖,向钱守义道,“那小女子就领教领教。”爹自是不愿。可台下众人一阵起哄。也说不出个头头是道的理。唯有放手,让娘且试身手。
与娘对垒的是另一名钱守义的家丁。身材瘦小,面黄肌瘦,可手中两只千斤大锤可不一般。爹见状不由暗自叫屈。清逸剑法本就偏于阴柔,再者娘亲内力不高,怕是接不下这双锤的猛击。果然,不出三招,娘的剑法只有勉强回击招架,她已然被逼到擂台边缘。爹眼看娘,就要摔下擂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一心只想她别受伤。然而!只听那瘦猴大喊一声“看招!”双锤突如其来地直落而下!“小心!”爹几乎就要冲上去保护娘亲——
就在此刻,爹眼前闪过一枚石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落在那家丁的腰际。只听他哀嚎一声,动作走了样,被娘亲一剑抵喉。台下掌声雷动,爹四处张望这出手的高人。只见一头戴黑纱斗笠,着青色长衫的男子渐行渐远。爹向台上的娘点点头,便追上那青衣男子。
“这位兄台,多谢你方才出手相助!”爹走到那男子身边,双手抱拳。这才发现这青衣男子身后背着一个黑匣子,以江湖中人的经验来看,这必定是个剑匣。这男子怕是有点来头。
男子的脚步顿了顿,转身看了一眼爹,又望见了台上一袭白缎的娘亲。就是那一刻,清风吹起他斗笠上的黑纱,露出那男子俊美的下巴与弧度优美的薄唇。他未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爹在札记中写道,他与娘亲和这位神秘之人的偶遇,令当时豆蔻年华的娘数日来茶饭不思,一副小儿女的娇态。当然,爹虽心中不快,但再无与那青衣人相识的机会,娘定然很快会断了念想,便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然而武林大会之际,娘却在那些无名无派扎堆的地方,发现了那青衣男子的踪迹。当时爹代表清逸,与几位武林前辈寒暄,完全没留意娘亲去哪转悠了。后来爹找到娘时,发现她正与那青衣男子聊得正欢。那人拿下了黑纱斗笠,一张精致绝伦的俊脸,别说是娘亲,就是爹一个大男人也看傻了眼。
“这位兄台,我师妹初来乍到,若有冒犯,还请海量汪涵。”爹向那男子点了点头,正想将娘带走,没想到从小乖巧贤淑的娘,竟然喝了酒。还红着脸,不肯离开。爹又看向那青衣男子,只见他手提酒壶,醉眼惺忪,却不似真醉。
“临芙姑娘,性情爽快,天真烂漫。与我投缘。”男子毫不避讳地望向娘亲,眼中的情愫爹毫不陌生。因为爹自己也时常会这样看着娘。
爹抱起醉倒的娘,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心中的妒火烧得正旺。可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与临芙有婚约的是自己。待到武林大会之后,回到清逸山庄,他必定清秋师公为他主持婚礼。任何人都无法抢走他的师妹。
可爹未料到,娘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