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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王。站在最前面的一名英武的男子挥挥手,众人一拥而上老鹰捉小鸡一般的提起了已经瘫软的众人,有人已经在极度的恐惧中眩晕了过去。
徒洛走过去,伸出手臂把为首的那名白衣巫师一把揪了起来,低声怒斥,“还不滚起来受死!”
白衣人死命的扯住徒洛的手臂挣扎着,用尽全身的气力向着达布高呼,“大王啊,千里马尚有失蹄,百密一疏啊,大王赎罪啊。。。。。。”
达布褐色的双目瞬息变得血红,他走上前,挥起手臂,白衣人的头猛地扭向一边,‘噗’一口鲜血喷出了他的嘴角,达布目光狰狞,“混账!百密一疏!我千万将士的生命不是拿来给你做实验用的!你是怎么跟本王起誓的,如果真的万里有失你为什么不亲身一试!给我拖下去,把这个妖言惑众的东西乱刀砍死!扔到荒野喂狗!”
大殿上终于安谧下来。
都出去吧。达布颓然的陷进椅子中,“徒洛。”
徒洛慢慢走进来,伏地而拜。
“前方战况如何?”达布声音低沉下去。
“联军连破数城,烧杀抢掠,血流成河。。。。。。。”
达布挥下手,阻止了徒洛的陈述,他目光空洞的望着前方。
大王!徒洛镇定的抬起目光,热烈的仰望着达布,“大王,胜败兵家常事,大王气薄云天,悍勇无敌,迟早能扭转乾坤,一统河山!”
达布微微一笑,他慢慢起身,“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入内,我有紧要的事情要做,听到了?”
是!遵命。徒洛坚毅的拱拱手,起身慢慢退了出去。
三天三夜,达布没有任何声息。
飞奔而来的探马被徒洛拦在了殿外。
“前方战事危急,必须速速回禀大王。”探马一头汗水。
“大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徒洛面无表情。
探马摔下手臂,恼怒的离去了。
一名侍从唯唯诺诺的近身,看着门神一样的徒洛,轻声开口,“将军。。。。。”
嗯?徒洛哼了一声。
“送进的饭食大王一口未动,这,已经是第四天了。。。。。。。”
徒洛眼若铜陵,“你怎么不早说!”侍从端着杯盘的手臂颤抖着,徒洛一把夺了过来。他走到门口,迟疑着。
徒洛轻轻推开了门,帷幔飘动,雾霭迷离,却不见达布的身影,徒洛蹑手蹑脚的走进门,回身轻轻阖上,他端着托盘,慢慢向里面走去。
“谁让你进来的!”徒洛一惊,慌忙跪在地上,高举手中的托盘,“大王赎罪,您三日未尽水米,大王保重龙体啊!”
徒洛低着头,他看到白色的长袍慢慢闪现,一双赤脚缓缓移向了自己。
“给我出去!”达布阴沉。
徒洛却没有动。
嗯?
“大王不吃,徒洛不走。”徒洛咬紧了牙关。
“你,抬起头。”达布缓慢的说。
徒洛慢慢抬起头,达布灰色的长发散乱的披垂着,而脸孔竟然跟那头发一样的色泽,幽深的目光深不可测,徒洛心头一惊,一颗心慌乱的跳动着。
达布端起汤碗,喝了一口。“你胆子还挺大的,不怕死吗?”
“大王的龙体安康比徒洛的生死重要一万倍。”徒洛高举着托盘,从容的回答。
达布慢慢坐了下来,他仰头喝干了碗中的汤汁。
“上次,我让你为哈尼斯送去的食物果品,可如期送到?”达布抬起双目。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一应送到,我没有带任何人,一人前往的。”徒洛回答。
嗯,达布点点头,他上下打量着徒洛,神色柔和了许多,“你祖上是做什么的?”
“小人祖上世代都是庄户人家,小人没有读过什么书,从小跟随父亲养马,也跟着母亲学习播种收割。农家的伙计我都很熟络。”
呵呵,达布笑了,“你很有胆识,一个放马的少年竟然敢独创禁宫,你不怕他们杀了你吗?”
徒洛抬起头,憨厚一笑,“我得骏马,自然要献给大王,因为只有亚罕王才配得上那样的神驹,我冒死也要进献给您!”
达布拍了拍徒洛的头,“你很忠诚,徒洛。”
徒洛砰的一个响头磕在地上,“能跟随大王左右,听从您的教诲,是徒洛一生的荣耀。”
达布起身,慢慢踱着,他似在沉思。
“大王,前日探马来报,前方战事吃紧,我听从您的吩咐,没有让他进来打搅,可是,大王也要早些定夺。”
达布面色平静,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他的目光飘向了远处,“我近日夜观天象,黑云暗涌,阴霾浮动,怕是不祥之兆。”
徒洛一惊,他攀爬几步,仰望达布,“我亚罕国兵强马壮,一直都是所向披靡,大王定会力挽狂澜,小人愿追随大王,重返战场,夺回沦陷的土地!”
达布叹息一声,“大Lang淘沙,后人辈出,谁又能独领风骚万年!”
大王——达布慢慢踱着,忽然,他转过身体,褐色的瞳仁忽然变得雪亮,“人定胜天!只要我的魔法成功,本王就能轻易破万马军中于阵前,对,对。。。。。。。”达布自言自语着,灰色的发丝颤动着,他仰面大笑起来,那笑声凄厉雄浑,如惊涛拍岸,徒洛禁不住浑身一抖。
☆、第113章 给她一个世界
达布忽然伸出手臂,徒洛抬眼望去,达布的手中立现一个幽蓝色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徒洛面露疑惑。
“我的魔法药水!”达布目光犀利。
可是,徒洛想起那些刚刚被达布处死的巫师,那些兵士服用了巫师的药水,虽然强悍无比,以一当十,可是,魔法却在关键的时刻消失了,那些横扫一切的将士,忽然像是泥土胶合的人形,在战火刀剑的荼蘼下,飞散殆尽。。。。。。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达布叨念着,灰白色的发丝衬托着一张几欲疯狂的脸,他迷蒙低语着。
大王!徒洛猛然明白了达布的所指,他仰起头,炽烈的凝望着达布,“小人愿意为大王亲尝这药水,为大王分忧!”
达布的目光射向了徒洛,徒洛的眼中闪动着泪光,他猛地把头磕在地上。
达布的手臂伸了过来,扶住徒洛的双臂,“起来吧,孩子,你真的敢尝试吗,至今未知还没有人服用过,虽然我已经精心研制多时,但是如果真有疏漏。。。。。。”
大王!徒洛满含热泪,“大王,徒洛本是一个莽撞无知的乡野孩子,是您的恩德徒洛才有幸成为万马军中的上将,大王对徒洛恩情如海,徒洛愿意舍命相报!”
很好。达布欣慰的叹口气,把瓶子举到眼前,“如果这次能成功,我亚罕国的将士将犹如金刚铁骨,天下无敌。”
徒洛拱拱手,接过达布手中的瓶子,他打开瓶盖,毫不迟疑的一饮而尽。
达布死死的盯着徒洛的眼睛。
那是什么感觉,徒洛回忆着,烈火焚身?肝肠寸断?他没有办法形容那一刻他的感受,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撕裂搬的阵痛,徒洛脸上青筋突暴,充血的双眼像要努出了眼眶,他长大着嘴巴发不出一丝声响,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怎么l了?徒洛听到达布焦灼的呼叫,耳边轰然嘶鸣着,他看着达布张合的嘴巴已然没有了声息,他眼前漆黑一片,他倒了下去,向着黑暗的世界坠落着,他完全失去了知觉。
如果你经历那种感觉你才会知道,徒洛对酋德说,像是历经了万年,尘世万变,只不过是黄粱一梦,我醒来了,沧桑巨变,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亚罕王像是一夜白头,他苍老的可怕。只有他的双眼还滞留着往日的威严,他什么也没说,他安静的看着我,徒洛,你终于醒了,他说,达布的脸上祥和的一笑。
大王!我挣扎着坐了起来,轰鸣一声巨响,我自己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声音?我本能的摸向了腰间的佩剑,达布抬起头,看看头顶被振荡而落的灰尘,他平静无波。
我在哪里?徒洛费力的眨动着双眼,他忽然发觉,那闷重的犹如野兽的声音恰恰来自于自己,徒洛惊呆了。他的手停在腰间,他摸到的不是佩剑甚至不是自己的皮肉,硬梆梆的毛茸茸的触感,他浑身一抖,他扭过脸,他看到了震惊的一幕,那是一双巨大的,弯曲的,形状怪异,长满毛发的手掌,那是他的手吗?徒洛举到眼前,那手掌比起正常人的五指要整整大出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