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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怎么这是怎么了?”酋德看着身旁静默的罗泊。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罗泊含笑,“这里风大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吧。”
酋德不解看了眼神情莫测的罗泊,只好沉默的跟随他慢慢踱了回去。
在风笛跟琴声的侍候下,吃过素淡的午饭,罗泊跟酋德坐在山巅的青石上眺望远处,云雾浓郁集聚起来,山风微起,酋德凝望了一会,空气中似乎有些潮润,好像要下雨了似的。
罗泊却依靠在山石上,丝毫未动,他眼神迷蒙,嘴角挂着一丝神秘的笑意。
“哥哥,似乎要下雨了呢。”酋德轻声。
嗯,罗泊应了一声,“无妨,这里即使下雨,也是淅淅沥沥,我倒是很喜欢在雨中遐思,也喜欢被雨水沁湿的感觉,”罗泊转向酋德,莞尔一笑。
既然罗泊很有兴致,酋德只好陪着安坐下来,其实他也不想离去,风霜雨雪本就是自然之境,深宫中的岁月,让他几乎淡忘去欣赏这些景致了,也好。
小雨稀稀落落而下,玄颠山一片烟雨迷蒙,远处山峦朦胧起伏,像是蒙上轻纱的屏障,看上去别有韵味。
罗泊脸颊湿润,眉间睫毛上挂着滴滴水珠,他的神情满心欢喜,“风笛,”罗泊唤了一声,风笛打着一把折伞跑了过来,“大人,下雨了,您还是到房中避避吧。”
罗泊挥挥手,“去拿酒来!”
风笛愣了一下,拿酒?
怎么,罗泊有些不快的瞟了一眼风笛,“今天很有兴致,我想跟酋德在雨中饮上几杯,快去吧。”
“您的伤势,法师说过,您不宜饮酒的——”风笛还在嘟囔。
还不快去!罗泊提高了音量。
风笛这才慌忙的跑去了。
罗泊捋了捋湿漉漉的长发,转身看着酋德,“怎么样?我们共饮一杯可好?你现在已经痊愈,应该没有大碍了。”
“哥哥开心就好,我愿意奉陪,”酋德也很有兴致似的,罗泊开心的点点头。
风笛端过一个青碧的葫芦形状的器皿,两只白玉酒杯放到他们眼前的青石桌上,为他们斟满了酒杯。
罗泊豪爽的率先端起,向着酋德高高举起,酋德忙端起杯中酒,跟罗泊相视一笑,两人一饮而尽。
这酒闻上去清香扑鼻,喝下去满口余香,丝丝滑滑的流过咽喉,肺腑之中一阵热热的暖意,酋德不由得一笑,好酒!
两个人推杯换盏,很快就喝干了瓶中酒。
“风笛,再来一壶!”罗泊兴高采烈的唤道。
风笛脚步踟蹰,他看着罗泊的脸色,嗫嚅着,“大人保重身体。”
罗泊拧了拧眉头,“就你话多,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小人不敢,风笛微微垂目,白净的脸颊上由于胆却竟有些微红,“法师叮嘱过,让小人好生照料您的。”
我很好,罗泊快速答道,“快去吧,我与酋德上次一别难得一聚,这次他来玄颠山竟然还没有为他接风,今天烟雨蒙蒙,难得有此情致,我们定要痛饮几杯的。”
可,风笛还在迟疑,“等法师回来一同庆贺不迟——”
啪的一声,罗泊满脸涨红猛拍了下石面,“是不是你只听托雷的话,我的话不作数了,对不对!”
风笛砰的一声跪在地上,双肩一抖,“小人怎敢,大人赎罪——”
酋德还没有看到过罗泊如此震怒,他惊讶的看着罗泊的神色,心中一惊,酋德站了起来,“难道,哥哥受伤了——”
是的,不等罗泊回答,风笛马上应了一声。
哦?酋德转向风笛,“什么伤?”酋德完全没出罗泊身上竟有伤势,他看着精神烁烁,没用丝毫的病态。
“笛仙有所不知,上一次黑山您可还记得?”风笛忙道。
啊,酋德心中一惊,那一次烈布用九龙弓射伤了罗泊,可是罗泊说过,他早已经脱险,怎么?
是的,风笛点点头,“大人看上去已经痊愈,但暗伤依旧,法师叮嘱他不能饮酒的——”
住口,罗泊喝了一声,“酋德,别担心,我已经安然无恙了,那点小小的瘀伤,不足挂齿。”
酋德心头一阵沉郁,九龙弓的威力他怎会不知,罗泊能死里逃生已属奇迹了。
“哥哥,还是听风笛的吧,你的身体要紧。”酋德安抚道。
罗泊忽的站了起来,“我说没事就是没事!还不快去!”酋德愣愣的看着罗泊震怒的样子,风笛也面露惧色,他咬着下唇,慢慢起身,垂着头转身去了。
罗泊这是怎么了?
风笛捧着一壶酒匆匆而来,罗泊一把夺过酒壶,“你自去吧。”风笛红了脸,慌忙退下了。
罗泊为两人斟满杯中酒,他仰头猛地喝了一杯,酋德迷茫的看着罗泊。
罗泊抬眼看到酋德的神情,噗的笑了起来,“你傻傻的看着我干嘛,人生难得就是一个自在,人世苦短何必拘泥?酋德,你这一次逃出烈布的魔掌,更应该随心所欲,活出自我!”罗泊慷慨激昂,眼色飘忽,酋德感到他真的有些不胜酒力了。
酋德慢慢举起酒杯,向着罗泊颔首,“这一杯,小弟敬你,哥哥屡次救酋德于水火,酋德却从未报答——”
呵呵,罗泊眼神迷离的看着酋德,一丝苦笑浮在唇边,他摇了摇手。
我,罗泊伸着手指,口齿有些模糊的望着酋德,“一直想问你一句话的——”
酋德看到罗泊醉意朦胧,身体也有些摇晃了,他忙上前,扶住罗泊的手臂,坐到他的身旁。
“什么话,哥哥不妨直说。”
罗泊嘴巴凑到酋德耳边,热热的呼吸吹在酋德的脸颊上,“那一次,你是真心话还是骗我的?”
罗泊悄然的耳语在酋德耳边却如雷炸响。
☆、第246章 你是懦夫!
酋德当然记得,那一次托雷将他囚禁,为了博得罗泊的信赖,他曾经勾——,唉,他万万没用想到,醉酒的罗泊竟然忽然提到此事,酋德一时尴尬不已,他该如何回答?
酋德一脸的窘态,此时的罗泊醉眼迷离,身子沉沉的歪在他的肩头,酋德微微垂下脸庞,躲避着罗泊的凝视。
“把你吓到了,呵呵,”罗泊有些口齿模糊的轻笑。
“哥哥,你醉了,我扶你回去吧,”酋德适时的起身,扶起了步履不稳的罗泊。
你怕什么,罗泊嘻嘻哈哈的点了点酋德,“玩笑话自然是玩笑听,不要当真好啦,”
“风笛,”酋德扬声唤道。
啊,风笛闻声快步跑了过来,连忙扶住了摇晃的罗泊,“大人,您醉了,我扶您去安歇吧。”
风笛把罗泊的手臂架在自己肩头,向着罗泊的卧房而去,酋德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夜色已深,酋德辗转难眠,他竟然又一次死里逃生,或许,连上天都不能允许他就这样死去,他想起那一刻,他奋力的扑向大火,在那一刻,他真的不想活了,可是,他依然活着,酋德心中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释然,正如罗泊所说,他不能死,他的生命不该那些轻微。
爱,他爱过了,他不后悔。但是他的爱,在纵身的那一刻,就烧成了灰烬。
酋德深深的叹口气,凝望着深不可测的夜空,他一定要重新来过!
酋德坐了起来,他对刚刚自己的举动感到愧疚,他竟急不可待的躲开了罗泊,他在罗泊的眼中隐约的看到了什么,那奇怪而含混的目光,让酋德禁不住心头微颤。
酋德不安的站起身,穿好鞋子,踱步到了外面。他的房间好奇特,竟然没用屋顶,屋内的陈设整洁如新,酋德惊异的发现,他的屋子干爽清新,毫无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
酋德恍然明白了什么。玄颠山充满了奇异的谜底。而且他可以肯定,罗泊在逃避着什么,他的眼中有几许难以掩饰的悲戚跟空洞,托雷在哪里?他相信,托雷一直在暗中观测自己,而他,为什么要救自己?
酋德叹息一声,他岂能不明白托雷的心愿,可是他对托雷绝无爱意,又如何投入他的怀抱之中?这,绝不可能!
酋德不自觉的走到罗泊的门口,恰当的说,这里的房间并没有门,跟他的房间一样,没有屋顶跟围墙,却自成轮廓,一张雕木大床帷幔低垂,依稀可以看到里面轮廓模糊的人影,罗泊睡着了吗?
风笛与琴声也没有侍奉在门口,或许是罗泊体贴的让他们去休息了。
月光铺洒在罗泊屋内白石的桌椅上,泛着清亮的微光。酋德徐徐迈动脚步,走向了罗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