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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七忙跟着起身,瞪了眼挡了路的巫朗,“让开让开!”见他不动,推了他一把,连忙追上奚沧他们。
东羽也没再说什么,提了东西也离开了酒栈。
巫朗看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叹道,“也罢,随他们去吧!”然后领着一队侍卫打道回宫。
奚沧他们回去后,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又宽敞又豪华,简单的收拾了一番,一行人终于启程离开了苗疆。
来的时候,一行人马不停蹄,片刻也不敢多耽误,这回去的时候就没那么赶了,走走停停,倒像是游山玩水一般。奚沧倒不在乎这些,只要师父在身边,在哪里都一样,所以也就任梅七一路玩了个尽兴。东羽自是无话,一路尽责的护卫着一行人的安全。
回到江陵已是一个多月后,还有一天的路程便可抵达龙城了。
这天夜里,东羽正要歇下,却听房门被敲了敲。
“有事吗?”看着门外的人,东羽微微皱眉。
敲门的是奚沧,他一手拉着奚情,一手却提着个包裹。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帮我好好照顾梅七。”
东羽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们要去哪?”
奚沧不答,却道,“你替我转告龙战,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打败他。”
第二天,梅七神清气爽的爬起来后就去敲他哥哥的房门,可敲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反应,梅七急了,一脚将门给踹了开,然而房间里却是空空如也,榻上更是整整齐齐,一点儿睡过的痕迹也没有。梅七呆了一呆,慌忙跑去找东羽。
“冷面人!我哥哥呢?奚情师父呢?他们房间里为什么没人?”
东羽见他一脸的焦急和担忧,淡淡吐出一句,“他们已经走了。”
“什么?”梅七蓦地愣住,“走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走?他们走去哪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他们去哪儿了!”梅七一把抓住东羽的衣领,用力的摇晃,“你快告诉我呀!我要去找他们,他们为什么要丢下我!为什么!为什么……”
一声声嘶吼的哀求,让东羽眉头深攒,心中暗叹一声,最终张开双臂将那颤抖的身体拥进了怀中。
“他们师徒身边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你若愿意的话……今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不!不!我不!”梅七一下下拼命捶着他坚硬的胸膛,吼道,“我要哥哥,我不要你这个混蛋!你只会欺负我,你根本就不愿意教我功夫,你也根本就不关心我的死活!你是个混蛋!混蛋!”
泪水终是没忍住,夺眶而出,湿了衣襟,也湿了心。
东羽任他一拳拳砸在自己胸前,没有用内力去挡,只将人越抱越紧。
“我不会再欺负你了,以后你想学什么我就教你什么。”
“我不信!我不信!你是个骗子!”
“我可以发誓。”
“那你发啊!”
“……”
“你骗我!”
“我……我没有发过誓,你容我想一想。”
“你就是个骗子!混蛋!你放开我!”
“不放。”
“放开!”
“不放!”
“放开!”
“不放!”
……
角落里。
柳宿:“他们准备这样吵一个上午去吗?”
星宿:“你们觉得老大会放开七公子么?”
翼宿:“我押一两,赌老大不会放手。”
井宿:“我也押一两,我赌老大会放手。”
张宿:“一两,不放。”
轸宿:“一两,放。”
南七宿的领头人鬼宿哼哼了两声,“我出十两,我赌老大会亲下去。”
北七宿见状,不甘示弱。
室宿:“我押一两,赌老大会亲下去。”
壁宿:“一两,不亲!”
危宿:“一两,亲!”
虚宿:“我也来押一两,我赌老大想亲却被七公子揍。”
牛宿:“你们真无聊。”
斗宿:“图一乐呵,我也押上,我赌你们都猜错。”
北七宿的人领头人女宿拍了拍斗宿的肩膀,“你赢了,准备收钱吧!”
众人一愣,回头望去,只见他们老大突然将七公子打横抱了起来,然后进了房去。
……
柳宿:“他们是准备进房继续吵吗?”
星宿:“啧啧,你们这些个赌徒,全军覆没啊!”
井宿:“一两而已,头儿一输可就是十两啊!”
鬼宿继续哼哼,“谁说我输了?你们怎么知道老大进房后没有亲下去呢?”
众宿无语。
再说奚沧师徒,他们趁夜离开了江陵后,又买了一匹精壮的马,之后两个人不急不缓的继续南下。这一路上,他们形影不离,奚沧几乎就没有松开过奚情的手。晃悠悠一两个月过去了,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这日他们终于回到了不眠山下的那个小镇上。
小镇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奚沧常去的那家小酒馆的旗子依旧有些破旧。将马栓在门前,奚沧伸手将马上的人轻轻抱了下来,拉着他进了酒馆去。
差不多要申时了,酒馆里一个人也没有,柜台前一个蓄着山羊胡的掌柜正坐在那里打着盹。
奚沧上前轻轻敲了敲台面,“掌柜的,来两碗面。”
“啊?”掌柜突然惊醒,定睛一瞧,却是惊了一惊,“这……这不是阿沧么?怎么这会子来了?”往年这个时节都要再过上一个月才能见到他的。
奚沧冲他点了下头,道,“麻烦掌柜的帮我准备些米面腊货还有蔬菜。”说着掏出了一锭银子给他,“再准备两坛子好酒。”
“好嘞!”掌柜收了银子才发现他身边多了个人,一个戴着面具穿了一身黑衣的人,“这位是?”
“他是我的师父。”奚沧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拉着人走到桌前坐下。
掌柜看着那个不同寻常的背影,心中暗叹,这对师徒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啊!才半年未见,这叫阿沧的年轻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起来成熟了不少,举手投足间也更加的稳重了。唉!可怜自己家的傻丫头还苦等了这么长时间,看来还是赶紧给她找个好人家算了!
吃完了面,掌柜也将东西准备的基本都齐全了,奚沧谢过后,将粮食都装到了马上,然后拉着人出了镇子。
回到不眠山上时,已是日薄西山。
为了让师父好歇息,奚沧先将房间收拾了停当,然后又去收拾厨房,顺便将晚饭也准备好了,侍候师父用完餐后,天色也已经黑透。他又去烧了几桶热水,然后和往常一样,拉着师父亲自侍候他沐浴。
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面对师父的裸|体需要极大的自制力,否则便会心跳加速胡思乱想。好不容易侍候师父起了身,他才脱了衣服,跳进已经有些凉的水里冷静身心,看着水下抬了头的欲望,他闭上眼睛不停的深呼吸,才慢慢平复下心中的躁动。
收拾完所有的一切后,他才披了衣服回房,然而却没有看到应该待在房间的人,心下一惊,他两步冲出了门去,然而院中依旧不见人影。
“师父——”
“师父——”
极度的恐慌瞬间袭上心头,奚沧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不眠山方圆数十里不见人烟,不可能是外人入侵,而且山中向来清静,也不可能是野兽,难道……奚沧望向通往后崖的羊肠小道,突然施展轻功奔了过去。
正当十五月圆夜,皎洁的月光洒落了一地,照见崖边那个瘦削的人影,直让奚沧老远瞧见后心跳如擂鼓。
“师父……”一步上前将人急急的搂入怀中,恐慌的感觉才慢慢压下。不断的收紧双臂,奚沧哑着嗓子道,“师父,不要吓我,不要离开我……”
那一声声剧烈的心跳,清晰的传入了奚情的耳中,他眸光微敛,没有作声。
奚沧一下下蹭着他的耳鬓,良久,叹道,“这半年来是如此的漫长,漫长到让我以为已经过了一生,如今这一切终于都成为了过去,我很庆幸,真的很庆幸,对我来说除了师父,任何事情都不再重要了,我只要师父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奚沧说着松了松臂膀,却没有放开他,依旧搂着他的腰身,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深不可测的视线幽幽的看着他。突然,奚沧对月举起了一只手,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在此,我要对这明月发誓,不论是生是死,不论是今生还是来世,我要一直陪着你,守着你,护着你,我要永远永远的爱你!”
奚情定定的看着他,一头及膝的长发随风轻扬起,那绝美的一张容颜在月色的笼罩下显得更加的如仙如魅。
良久,只见他缓缓伸出一只手,轻轻覆上了那只对着明月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