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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不知。”
龙二爷见他表情坦荡,也不晓得他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你这师父还真奇怪,教你剑法竟然不告诉你名字?”
“师父不说,我自然不问。”
龙二爷无语。
奚沧又道,“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了。”
“那你现在是否能告诉我莫如初到底去了哪里?”
“江陵。”
奚沧得到了答案,转身便走。
龙二爷见他走得急,不禁跟在他后面追问,“莫非你要去江陵找他?”
“不错。”
“江陵那么大,你要怎么找?”
“慢慢找。”
龙二爷再度无语,他长叹一声,又道,“我倒是有个好主意。”
奚沧脚步一顿,回过头来,“什么主意?”
龙二爷甩开折扇摇了两摇。
“元宵节后我也要回江陵,你若想找他,不如届时与我同行。”
奚沧思量一二,“你当真能帮我找到他?”
“你若是知道我与他相识有多少年的话,就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多少年?”
龙二爷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年?”
龙二爷摇头,“是三十年。”
闻言,奚沧心下倒也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的话反而省了他不少力气。
“好,那元宵节过后我便去找你。”
“我就在城南的升平客栈落脚。”
奚沧冲他抱一抱拳,“告辞。”
龙二爷这才想起还未请教他的姓名。
“兄弟你贵姓啊?”
“奚沧。”
奚沧说完头也不回的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龙二爷却是愣住了,他竟然姓奚?
奚沧回去后又骇了一跳,奚情竟然赤着双足仅着单衣的站在窗子前。
窗外的雪花飘进屋来,将地上润湿了一片,看来他在窗前也站了有好一会儿了。
奚沧心疼至极,却又说不出一句责备的话来,只赶紧上将那快要冻成冰块的人给抱回了榻上,又返身将窗子关了个严实,若不是铜炉里的炭火还烧得旺,怕又要冻得晕过去了。
奚沧又去厨房烧了一桶热水,端了一盆到房里,再用被子将人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捉起他冰冷的双足轻轻放进热水里。足下是百穴交汇聚集地,犹其是涌泉穴按摩百下可以暖足,只要足部回暖身上也会暖和许多。
奚沧蹲在地上,一下下轻柔的帮他按摩那一双玉足。
奚情的视线落在他的发顶,只淡淡的看着。
“师父,莫如初回江陵了,我遇到了一位龙二爷,他说他与莫如初有三十年的交情,他也答应元宵节过后就带我们去江陵找人。”
奚情听罢眸光微闪,那眨眼即逝的情绪让人根本来不及捕捉,但他依然什么也没有说。
烛光摇曳,水温渐凉,奚沧拿起一旁的棉帕将那双玉足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师父的足形很漂亮,十个脚趾头圆润如珠,刚又被热水泡过,看起来粉粉嫩嫩霎是可爱,就是脚背有些瘦,白得几乎透明。
奚沧忍不住在那青筋突起的脚背上印下一个浅吻,尔后他抬起头对上那人淡然的眼眸。
“师父,你生我便生,你死我亦死。”
他这句话说得突兀,但他眼底郑重而压抑的情绪流露,却也证明了这绝对不是一句信口虚言。
奚情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奚沧起身将他抱回榻中间躺下,又自去沐浴洁身一番,然后才带着一身暖意钻进冰凉凉的被子里。轻轻抬起他的头,让他枕着自己的臂弯,又将他的双足紧紧夹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另一只手轻轻拂去他鬓角有些凌乱的发丝。而怀中人始终安安静静的任自己作为,这也让奚沧的嘴角不禁微微弯起,低头便在他额上落下一个轻吻。
不知过了多久,奚沧慢慢睡去,只是被他紧紧拥在怀中的人却又缓缓睁开了双眼。奚情一动不动静静的盯着他睡熟的容颜,那眼眸深沉,却又让人摸不到丝毫情绪,良久,复又缓缓合上。
今天是除夕,也是最后一场市集,街上人满为患,听那做生意的说,大年前几天是不开市的。奚沧早起发现厨房已经没什么吃的了,这会儿他也跟那些赶集的人一样准备买点儿粮食回去囤着。买够了几天的米面鱼肉和蔬菜,又帮师父置办了一身新衣,往回走的时候,他的眼角又扫到了那些大红灯笼和烟花爆竹。
小贩眼尖,瞧见他视线扫过来,忙殷切的唤道,“这位爷,过了今天可就是新年了,来年谁不希望红红火火幸福快乐的过日子呢,您看咱这大红灯笼无论质地还是做工那可是仅此一家的,这也就剩这最后两个了,您要买的话可以算您便宜点儿。”
奚沧点了点头,又买了些烟花和爆竹,新的一年他也希望能和师父幸福快乐。
“这又是什么?”奚沧指着挂在那里的一对儿由红色锦线编织的玩意儿。
“这叫同心结,可以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这个我也要了。”
“好勒!”小贩高兴的取下东西交给他。
奚沧摸着同心结,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回去时,奚情刚练完剑,奚沧接了他的软剑,顺手将其中一个同心结绑在了剑柄上。奚情看见了也跟没看见一样,只是出神的望着那一树开得正艳的红梅。刚练完剑的身子还是温暖的,但奚沧还是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取了白狐披风将他紧紧裹了严实。
“师父,我买了烟花,待晚上我放给你看好不好?”
奚情自然不会回答他。
奚沧陪着他静静站了一会儿,又自去忙忙碌碌了,但他的声音却时不时的会响起。
“师父,这大红灯笼是要挂在院门前还是房门前呢?”
“师父,中午我炖鱼汤可好?”
“师父,开饭了。”
“师父。”奚沧撑着伞来到他跟前,“又落雪了,进屋吧!”
奚情终于收回了视线,奚沧揽着他往屋里去。
“师父,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
奚沧盛了一碗熬得奶白鲜美的鱼汤递给他。
奚情接过便往唇间送。
奚沧拉住他的手腕,往碗里轻轻吹了吹。
“小心烫口。”
吃饭的时候,奚沧见鱼先挑刺,遇肉先剔骨,然后才夹到他碗里。
奚情吃了一碗便落筷,奚沧忙又倒了半杯茶与他。
下午,奚情在屋里打坐,奚沧脱了外衣在院中练剑,而他那把铁剑的剑柄上也栓着一只同心结。
黑夜慢慢降临,整个苏州城却开始沸腾了,不管城南还是城北,到处只闻得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满天的烟花更是犹如仙女散花般漂亮,漆黑的夜空忽明忽暗,就连空气中也都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
奚沧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动静,他想起自己买的烟花,便都拿了出来一一摆在院中。
“师父,我们一起放烟花。”
奚沧知道师父不会答应,便径自拉了他的手来到院子里,又将一个火折子塞到他手里,奚沧左手环住他,右手牵着他的手去点燃那些引线。
“嘭——”
“嘭嘭——”
“嘭嘭嘭——”
天空中接二连三炸出一个又一个明亮的圆形花朵,顷刻消逝,却一眨眼又是繁华无限。
“师父……”
奚沧自背后紧紧拥着怀中人,怀中人的下巴微微抬起,那黝黑的眸子被焰火映照得闪闪发亮,奚沧轻轻蹭着他柔软的发顶,这一刻即满足又欢喜。
过了除夕,人们最期待的便是元宵佳节,而元宵节这晚亦有热闹的灯会。
奚沧原本还打算带师父一起去看漂亮的花灯,但师父这次却不愿意出门,奚沧也只好作罢,虽然他可以自己去,但没有师父的灯会他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隔天便是与龙二爷相约的日子,奚沧背了包裹一手拉着奚情一手牵着马匹,径自去了升平客栈,路上经过一家卖面具的摊位时,奚情随手挑了一张面具将自己大半张脸给遮住了。
奚沧见了心下自责不已,师父生得出众不凡,一出门便惹得路人目瞪口呆,他早应该想到用这种办法挡去那些觊觎的目光。
龙二爷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
“二爷!有位奚公子在楼下等你!”
龙二爷原还想训斥那跑堂的两句,这一听,忙从床上爬起来更衣。
“就来,就来,你先去下边儿帮爷好生招呼着。”
“好勒!”
作者有话要说: 看不到留言好蛋疼……
☆、第二十一章
龙二爷从楼上下来时,就见奚沧正与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