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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沧听完她的故事后,早就对她心生怨恨,怨她对师父的欺骗愚弄,恨她对师父的铁石心肠。虽然故事中的她亦是可怜之人,但这并不能为她对师父犯下的过错开脱。若不是师父没有任何表示,否则他早就拔剑相向了。此时面对她自然再也客气不起来,只冷声道,“他虽然没死,却也被你害得很苦,你这里我不会再来,你也不要再去找他,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他落下一番狠话,便转身急急朝着那单薄的身影追随而去。
花落梦颓然倒地,紧紧攥着胸口衣襟,泪珠儿滚滚落下,却也只是无声凝咽。
奚情走的不快,奚沧很快便追了上去。他伸手去握师父的手,只觉得那温度比冰还要冰。想起方才的故事,他这会儿又是心疼又是难受,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师父……”
他戚戚然低唤了一声,忍不住将人紧紧的半拥在怀中。
至前苑,又遇到了守在那里的紫俏。她见奚沧面色不虞,却又谨慎的护着怀中那个黑衣公子,便小心道,“天色已晚,二位公子还是留下来用过晚膳再走吧!”
奚沧冷冷道,“不必了,这里我们不会再来了。”
紫俏大惊,“这又是何缘故?”
奚沧也不理,只拥着人径自离去。
紫俏咬了咬唇,返身匆匆去了后苑,却发现她们家姑娘已昏倒在了院子里。
出了梅影别苑,雪竟越下越大。
奚沧想起来时的伞还落在那座豪华的别苑里,不过他已不想再踏进那座别苑半步了,他干脆一把将怀中人打横抱起,紧紧护在胸前,然后施展起绝顶轻功,快速向他们那座小小的院落飞身而去。
院落虽狭小简陋,却能为他们避去一切风雪。
回去后,奚沧没有马上去燃炉烧水,只是紧紧的抱着怀中人依偎在床上,为他渡气取暖。
师父这畏冷的症状,每到冬季就最是难熬,可他却什么也不说,只默默的受着。十年前,花若梦那样欺骗他的感情,他也是一句话都不问,一声痛也不说,只默默的看着,等着,最终等来的却只有一杯苦酒。
奚沧不清楚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何感觉,也不太清楚被喜欢的人欺骗和背叛又应该是何感觉,他只清楚的知道他现在整个人都很难受,一种压抑着戾气的难受,他原以为师父这般性情是天生的,却没想到……
花若梦说师父十年前是那样的单纯善良,那样的温柔美好,可是她竟然狠狠的玷污了那么洁白无瑕的师父,师父之后性情大变,变成现在这样无情无欲,生死由天,她就算不是罪魁祸首,也必定是祸首之一。
十年前究竟还在师父身上发生了什么?那龙战又为何要让花若梦那样欺骗师父?师父与那奚何到底又有何关系?
奚沧此时心中一肚子的疑问,可是他最终什么也问不出口。他怕,他怕这些问题只会揭开师父心中那一道道的伤疤。
“师父,你还有我,我不会欺骗你,更不会背叛你!”奚沧抱人的手臂又紧了紧,拿脸轻柔蹭着怀中人的发丝,坚定道,“我发誓,我这一生都会陪着你,只对你好……不!哪怕是来生来世,再来生再来世,我生生世世都只愿守护在师父你的身边,不会再让任何人来伤害你!”
奚情静静的被他拥在怀中,一双薄唇已恢复了淡淡的绯色,只是依然紧闭不语,而他那合起的双眸,睫毛深长,弯弯若扇,却蓦地的轻颤了一下,微乎其微,眨眼即逝,仿佛那只是一个错觉。
这一夜,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隔日。
天才微明,就听见一阵阵打雷般的捶门声,并伴随着某个熟悉的怒吼声。
“姓奚的!你快快给本公子滚出来!”
奚沧皱了皱眉,小心的去看怀中之人,但见他双眸微合,也不知是醒了还是在睡。轻轻起身离榻,又帮那人攒了攒被角,他这才套了衣裳去开门。
谁知,那门才打开一条缝,一柄闪着凛冽寒光的宝剑就刺了过来。
奚沧急急退开避过一击,不待那人招式再变,身子倏然避开宝剑向前半丈,左手成刀削向来人拿剑的手腕,右手挥掌拍向那人的左肩。
那人躲避不及,先是手腕一痛,宝剑落地,尔后左肩跟着剧痛,身子已被击出一丈开外。
奚沧脚尖挑起那宝剑握在手上,挪步到屋外,反手将剑尖指向来人,冷冷的看着他。
“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的任务完成咯……
撒花……
☆、第十七章
来人正是梅七。
他先前的伤势还未痊愈,风寒之症也才好了一半,这会左肩右腕又痛挨了一下,顿觉全身上下无一处舒坦。但他一想到来此的原因,心中那把怒火也只越烧越旺。
“姓奚的!你们师兄弟二人昨日到底对梦姐姐做了什么?”
奚沧冷冷看着他,“她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紫俏说你们走后她人就昏倒在院子里,昨夜更是呕了好几次血,这会儿都还昏迷不醒!”
奚沧听罢也只冷哼一声,“有因便有果,她今时受的苦正是还她曾经犯下的错。”
梅七本就是来兴师问罪的,却见他不仅毫无内疚之意态度反而极其冷漠,更是怒得双颊通红,“本公子不管你什么因什么果,你们伤了梦姐姐在先,本公子必要为她讨还一个公道!”
“公道?”奚沧脸色暗了暗,握剑的手一紧,“到底是谁伤害了谁,你先回去问清楚花若梦!此次我不与她计较已是客气的,你若再跟我胡搅蛮缠也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本公子何需你手下留情!”
梅七早憋了一肚子的火,话音一落,赤手空拳就袭向奚沧。
奚沧将剑往地上狠狠一插,也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二人你来我往,见招拆招,只不过梅七的功夫本就逊于奚沧,此时又抱恙在身,不过数招下来,他人就气喘吁吁后继无力,招式也明显迟钝了下来。
奚沧不欲多做无谓的纠缠,一掌将他击退后收势,“凭你现在的功夫是不可能赢过我的,我也不想伤你,你且回去告诉花若梦,十年前的事我可以不与她计较,但是今后也请她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梅七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很是不服气,但心知也奈何不了他,又听他话中有话,便气冲冲问道,“什么十年前?你给本公子把话说清楚!”
奚沧拔起地上的剑抛还给他,“你想知道的话,何不回去亲自问她?”
梅七神色犹豫,最后也只能恨恨道,“好!本公子就先回去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再来找你算账!”
奚沧冷冷的看着他匆匆离去,返身回屋。
屋内奚情已经醒了,正掀了被子要下床。
奚沧见他赤足就要下地,急忙上前一步,蹲下身子轻轻捧住他那双如玉般雪白冰冷的脚掌。
“师父,天色还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奚情不言不动,只淡淡的看着他。
奚沧只得拿起一旁的足衣帮他套上,又帮他穿上靴子,再亲自为他更衣。衣服穿好后,奚沧又拿起一旁的木梳,动作轻柔小心的帮他梳理那头长及膝盖的如墨青丝。
“师父,花若梦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吗?”
奚情没有回答。
奚沧等了片刻,不甘心的又问道,“师父难道不恨她?”
“恨?”奚情好一会儿才又喃喃道,“我已经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
“可是她曾经那样欺骗师父,师父都不怪她吗?”
“不过是个可怜之人,怪她何用。”
既然不怪她,那为何十年之后的今天又再去找她呢?
“师父……”你还喜欢她吗?奚沧很想这么问,但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只道,“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奚情缓缓站了起来,淡淡道,“接下来你再去找一个人。”
“找谁?”
“莫如初。”
奚沧听到这个名字却是愣住了,莫如初?莫非就是在那幢别苑里见到的那位莫大侠?难道他也与师父有什么纠葛不成?奚沧还想细问,奚情却已拿了剑出门。
院子里,只见他衣袂飞扬,发丝飘舞,一张冰雪玉颜清冷出尘,他手中的剑好似化作了身体的一部分,每招每式看似有情却无情,乍觉有形还无形。
下午,奚沧安置妥奚情后就出了门,他来到上次遇见莫如初的那个街道,寻了家茶馆进去打听他的情况及其行踪。
奚沧身量修长挺拔,虽是一身布衣却难掩其锐气风华,甫一踏进茶馆,就被临窗一桌正与其他年轻公子言谈甚欢的一位蓝衫公子给扫